“主线任务二明确说明只有杀了雷撒,阿特米西亚才会死亡,相反,如果我现在杀死雷撒,她就不会死亡!”
封尘瞪着血红的双眼扫视四周,但除了两人之外,再无其他。
怀里的阿特米西亚摇摇头,忍着剧痛说道:“不要找了,他已经离开了。”
看到阿特米西亚濒死的样子,封尘无处发泄,他体内的黑光病毒受到宿主自身的影响,开始躁动起来,整个人喷发出一股黏稠的杀意,在上方悠闲盘旋的海鸟发出一声惊恐的啼叫,迅速飞离,原本在海洋里好奇的围绕战舰游动的鱼群如炮弹炸开一般,四下逃去。
封尘不愿相信,他不愿相信阿特米西亚会就此死去,癫狂起来。
“存在!!”
封尘脑海里大声呼唤,将阿特米西亚倚在自己身上,同时仅剩的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压着阿特米西亚胸前的伤口。
远处战场的厮杀越来越近,希腊联军在得到斯巴达人援助后,波斯海军况被打的节节败退,无数希腊联军的小船开始与波斯战舰展开接舷战。
“存在!!”
“存在!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
“存在!求你了,快出来!”
……
没有回答,存在没有回应,封尘眼中希望的神色慢慢褪去,他目次欲裂,诅咒侵蚀中的阿特米西亚不停咳血,自己的心口仿佛有一把小刀狠狠剜着,他一股脑的将所有可以治疗的东西从空间储物装置中取出。
但依旧没有用,德尔菲的凝视是最强的诅咒。
它诅咒一切生的东西,它也诅咒一切死去的存在,它诅咒生时无可摆脱无尽的噩梦,它诅咒活时那美丽而又风情的躯体。
它如同一个拿着小剪刀与胶水的恶魔,将被诅咒之人的身体每个部件都如纸一般剪的稀巴烂,再用胶水暴力粘合,思维也同样如此,甚至死亡,也无法解脱。
如同一条首尾衔接的蛇,周而复始。
最后拼凑出来的只是一个残破不全的东西,谁也不知道。
黑色的战甲上慢慢流下趋于黑色的血迹,战裙无力垂在甲板上,海风撩起它精美的末梢,如同吹皱一潭幽泉,又宛如绽开的黑色莲花。
阿特米西亚无力地抬起她纤细而又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封尘的脸颊,温柔至极。
慢慢的,她的双手开始渗出鲜血,在封尘脸上画满离别。
正午的太阳高高挂在天空,温暖的海风不停的吹着,而封尘此时却觉得无比凄冷,他抬眼看去,远处田野中那随风摇摆的金色麦浪,一切的一切,如此祥和,自然,但他还是不愿就此相信。
“黑光病毒!”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黑光病毒可以吞噬一切,也许可以挽救她的生命,于是封尘二话不说咬开自己手腕上动脉,然后将手腕伤口压在阿特米西亚胸前的伤口,封尘满怀希冀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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