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回到宿舍后,先是头疼得厉害,洗完澡躺下来,接着又莫名发起了低烧。
上次严凌给止痛药已经没了。成烈不想这么快又去找严凌,他能够想象得到,严凌怒气冲冲地质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做手术的模样。
如果放在前两年,他会觉得身上这点小病没什么,也丝毫不会放在心上,毕竟那时候还年轻。
或许是因为快三十岁了,再加上先前出任务大伤小伤不断,多多少少留下了一些后遗症,当它们一起侵袭而来,纵使是特打的人,也不见得一定能扛得住。
昨晚他躺在床上,浑身难受得厉害,身上虚汗一阵接一阵的,每次好不容易昏睡过去,没多久又会被疼醒。
他自嘲地想,难道真的是自己老了?
才三十岁就这样,等到了四十岁、五十岁,那还得了?
他怕自己在床上疼晕过去,后来硬是强撑着去洗澡间,给自己冲了遍冷水。
发着烧的人能不能洗冷水澡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大半夜的一趟冷水从头到脚浇下去,人立马就清醒了。
他宁愿清醒地忍着疼,也不愿意失去意识等着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