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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同门相残

众人死里逃生,又忙活大半日,腹中已是饿的嗷嗷怪叫,又见恩公不住从旁相劝,虽然心下难舍,也只得强忍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神色不再抑怏,渐渐也自放开了,纷纷举杯向二位恩人致谢。

二人跟随圣灵祖师学艺多年,酒量什浅。如何禁的住众人你一杯我一杯轮番敬酒?这时谢藏岚觑眼看向孙广贤,见他面色潮红,身形微晃,已三分醉意,伸手在桌边轻轻一弹,内劲吐出,只见孙广贤的酒杯,铛的一声,无缘无故的坠落在地。孙广贤这时微感头晕眼花,哪里还有理会得这种小事?正当俯身拾杯,忽见谢藏岚一脚整好踩在酒杯中,只听喀的一声,酒杯破裂。

谢藏岚低头看时,见踩碎师兄的酒杯,歉然道:“师兄,真是对不起,你看看,怎么就把你酒杯给踩碎了。”

孙广贤笑道:“这个酒杯碎的真是时候,此时正感三分醉意,酒杯既碎,那便是不能在饮了。好,好的很。”

谢藏岚道:“师兄,说的是什么话,你的酒杯虽然碎了,可是兄弟酒杯尚在,来,来,坐兄弟敬你一个。”

说罢便将自己的酒杯递了过去。孙广贤摇头晃脑道:“要我喝这杯酒,你敬酒总得说出一个敬酒的理由,如若不然。那你可别怪我这个做师兄不给你面子呀!”

谢藏岚道:“师兄,前日你我下山之事,你应该没忘吧?”

孙广贤笑道:“你当时还说什么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我怎会忘记?”

谢藏岚低声:“师兄试想,若是当日师兄听了小弟之言,今日如何能救得了这许多性命?恐怕这些人早已命丧黄泉了。幸好师兄不忘师父所托,坚持下山。这无量功德师兄居功至伟。仅凭这一条,难道不够师兄喝一杯吗?”

孙广贤拈须笑道:“师弟,差矣。若真说道功劳,那还得是咱们的师父呀…”

谢藏岚只想教干了这杯酒,哪里还有耐心任由他东拉西扯?赶忙打断他的话,附和道:“是,是,是。都是师父的功劳,师兄请先干了此杯。”孙广贤不知是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藏岚见孙广贤饮下这杯酒,顿时冷笑一声。叫道:“孙广贤,交出灵石,我念在你我同门一场,可给饶你一命。”

孙广贤虽然酒意上头,神志倒是清楚,忽听谢藏岚这番言语,先是一惊,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转头看时师弟时,见一双三角眼,满怀杀意。当下已有八分清楚,喝便:“大胆,谢藏岚,你难道忘了师父飞升之前交代过你的话了吗?你要欺师灭祖不成?”

谢藏岚沉声道:“你若不是有“六阳罡气”护身,我何必要使这下三滥的手段?实话告诉你,你方才喝的酒中乃有剧毒。”

原来谢藏岚先前在药铺所寻的那包物事,便是剧毒砒霜。他故意将孙广贤酒杯震落,而后又踩碎酒杯,这都是谢藏岚设计好的,趁着他俯身之机,便将砒霜混于自己的杯中,接着巧言迷惑孙广贤,骗其饮下毒酒。

孙广贤回想方才之事,才知上了奸人的当,忙伸指在胸口脊背双腿内侧各戳一指。此举是为了阻止毒液遍布全身,寻思道:“我有灵石在手,只要能躲的了一时,回头再来清理这个叛徒。如今之计,保命要紧。”

使一招“移形换位“嗖的一下,便窜出十余丈外。半道中忽觉脑后生风,若在以往交战他自然不惧谢藏岚这一击,但是此刻身种剧毒,不愿与谢藏岚纠缠,只得将身一闪,向西奔去。

只听谢藏岚笑着叫道:“师兄,你是逃不掉的,识相的话快快交出灵石,尚可保全一命。不然的话,只怕性命难保。”他嘴上虽是如此之说,手中出招却是不慢,只见他呼呼打出三掌,击向孙广贤。这三掌去势既快又猛,径是要将其置于死地。

孙广贤骂道:“畜生,你休想得逞。”话音刚落,只听蓬的一声,腰间被一掌击中。好在他一身“六阳罡气”练的出神入化,到也并无大碍。

村民大多都喝的迷迷糊糊,伏案而睡。这时只那少年尚自清醒,剩下便是几个酒量大的汉子了。

这几人忽见二位恩公大打出手,心下都是十分不解,不知他二人缘何至此。就见其中一老者大步向前。大声道:”二位恩公,有话好说,且不可动手。”便欲来拉架。谁知这才走了几步,便被谢藏岚一掌击的粉身碎骨,血溅三尺。

孙广贤见师弟如此恃武行凶,残暴狠辣。不禁惊怒交迸,寻思道:“我若逃走,说不得谢藏岚迁怒于无辜百姓,当真如此,那我可真是百死难赎其罪。”当下斗转身形,使一招“震天撼地”,挥掌劈向谢藏岚脑门。他这一招乃是出自“黄庭上经”其速之疾,快逾过电。劲力之强,犹如江河翻腾,端的是刚猛无俦。

谢藏岚斜身窜出,双掌力推,使用一招“海底捞月”,击向孙广贤。四掌相交,只听蓬的一声巨响。尘土遮天蔽日,房屋上的瓦砾为二人掌中所迸发出的余力震的哗啦啦的落将下来。

这二人所使用的招数乃是一师所授,加之过去常常切磋较劲,对彼此招数功力,可谓是知之甚深。孙广贤刚使出“震天撼地”,便谢藏岚一招“海底捞月”,轻易化解。孙广贤若想凭借本门武艺杀死对方,那可谓难上加难。

孙广贤怒气正盛,一心只要除掉这凶恶的叛徒,早将二人对招拆招之事,抛在脑后。纵身一跃,呼呼又是劈出七八掌。这几掌一掌快似一掌,劲力更是一掌胜于一掌。

谢藏岚好整以暇,只见他掌影翻飞,纵横来去。信手还了几掌。一时之间,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孙广贤猛攻数招后,忽觉腹中缓缓做痛,心知剧毒正自发作,短时间内如若取不了这恶贼的性命,这厮必将沦为江湖第一大害,届时,只怕在也无人能灭杀此贼。又想我与此贼学艺多年,其人功力倒也不在我之下,欲取此贼性命,只可用计,否则万难取胜。

这时又听谢藏岚奉承道:“师兄果然内力深湛,这么毒的酒都毒不死你,啧啧啧。师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孙广贤喝道:“恶贼,看我取你性命。”猱身欺进,双掌大开大阖,使用一招“气吞山河”劈将下来。

谢藏岚见他怒目圆睁,势若疯虎。当下也不在意,双掌翻飞,直上直下。使一招“春风化雨”,便即格住。

孙广贤忽的变掌为拳,径直冲向谢藏岚咽喉,谢藏岚侧身弯腰,右足倏地自脑后飞出,反踢孙广贤天灵盖。

孙广贤左爪疾出,擒住谢藏岚膝盖,右掌斗出,径来攻谢藏岚腰间。

谢藏岚见他突然使出六煞掌。心头一惊,自己虽是身负“六阳罡气”,但又未至大成之境,又见孙广贤不顾性命的打将过来,不敢托大。猛地一个翻身,左掌自肋下穿过,反手拍出,格住孙广贤这掌。二人掌力相交,均觉一股阴寒之力反噬将来,心下不禁都是一冽。孙广贤心道:“好奸贼,没想到他这六煞掌的功力竟然隐隐在我之上。”谢藏岚寻思道:“他身中剧毒,掌力兀是这般深厚。端的非同小可。”

这六阳罡气与六煞掌皆是出“黄庭上经”,六阳罡气取自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这六条阳经的阳刚之气,功发于内,守于外。习之大成者,可免水火之侵,刀剑不入,身如钢筋铁骨,任你多么刚猛之力袭来,兀自毫毛无伤。这六煞掌乃是出自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足太阴脾经,足少阴肾经,足厥阴肝经这六条阴寒之气,与六阳罡气截然相反,掌力至阴至寒,专以用来破天下阳刚之力,这六煞掌正是六阳罡气的克星。

就在此时,忽见孙广贤脖子向前一挺,作势欲呕,谢藏岚知他腹中毒酒正自见功,纵身窜起,使一招“冰魂雪魄”,当头猛劈。

孙广贤只觉心烦意闷,头晕眼花,口中腥咸,加之腹中越来越痛,心知毒发在既。步法凌乱,出手滞窒,双掌斜撩下压,使用一招“回阴手”,挥将过去。

谢藏岚大叫一声:“强弩之末,不死更待何时。”倏地身法突变,一个空心筋斗,向后翻出。

孙广贤忽见谢藏岚凭空消失,心知不妙,却待纵身时,只听咔嚓一声,肋间已被一掌打中。只觉一股阴寒之力,登时钻入心肺。身子禁不打一个哆嗦。跟着又觉身子如腾云驾雾一般,跌向数十丈外。蓬的一声,甫一落地,心口又是被谢藏岚连拍三掌。孙广贤张嘴便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眼见是不能活了。

躲在一旁的张涛,早被这一幕吓的面无人色,脚软筋麻。心儿噗通噗通乱跳。

谢藏岚仰天大笑,笑声中显是欣喜万分,跟着俯身伸手,自孙广贤怀中摸出灵石。只见谢藏岚激动的对灵石道:“灵石呀!我的宝贝,可算是把你弄到手了。”

忽又撇一眼孙广贤的尸体道:“我真不明白你这种人,口口声声将天下百姓疾苦挂在嘴上,恨不得代其受过,所谓何来?既不图名,又不重利。这般做人有又意什么义?我才不会像你这般。我要长生不老,要享尽人间富贵,要将整个武林臣服在脚下,不,我要教天下所有人都向臣服。不仅如此,更要吞并西夏,辽,金,蒙古,大理,吐蕃以及无数个番邦异族。要超越秦皇汉武。要名流千古。要做到真正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越说声音越大,情绪也越来越亢奋,以至忘乎所以。

就在此时,孙广贤蓦地挥出一拳,径直砸向谢藏岚喉管,只听咔嚓一声,谢藏岚一个头颅骨碌碌滚将下来。一道血柱冲天而起。原来孙广贤方才的步法凌乱,出掌滞窒,做势欲呕,意在是迷惑对方。

谢藏岚既已看出他剧毒待发,孙广贤索性将计就计,为了能教对方相信自己果是毒发在即,冒着必死之心才又受了他三掌。谢藏岚这三掌果然狠辣无情,本以为孙广贤身中剧毒,胸前又受了三掌想来那是必死无疑了,谁知就在他最得意最松懈的时候却被孙广贤打了个身首异处。孙广贤虽然“六阳罡气”根基深厚,但是谢藏岚最后那三掌着实狠辣,不仅破他的“六阳罡气”就五脏都被震成了碎片。此时已死在顷刻。

孙广贤转过头,望向一旁正自酣睡的村民,又瞧一眼呆若木鸡的张涛。吃力地抬起手臂,有气无力的对张涛道:“孩…子,快过……来。”

张涛见他满脸是血,胸间几根肋骨连肉带血,向外翻出。空气更是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忍不住哇的一声,呕声连连,心下既惊又怕,全身不住的颤抖。早被这一幕吓的瘫软无力,哪里还有力气上前?

孙广贤身中剧毒,胸前又挨了三掌,此时神志已然开始模糊,只见他一面掏出包袱中的“黄庭上经”以书指着灵石,一面念道:“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青龙白虎,队仗纷纭,天地自然,秽炁分散。”这句法语却才说罢,再也支持不成住,双眼一翻,气绝身亡。他本想说再嘱咐几句,只盼少年能学成自己留下的武功秘籍,善用灵石,造福天下。无奈他伤势太重,只才说完那二十四字启用灵石的法语,便自魂归地府。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张涛终于缓过神来,壮起胆子,一步一步挪将过去。见孙广贤一动不动,双眼圆睁,显是死不瞑目。张涛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嘴里不住叫着恩公,恩公……这时突然想起,我等之所以能大难不死,皆是这灵石之功,我何不用此灵石来救恩公一条性命?对了,我见恩公每次使用灵石之时,口里总是要默念几句,他方才所说的二十四真言,莫非便是启用灵石的真言?不管是与不是,试试便知。当下捧起灵石,嘴里念动真言,那灵石果然神光大现。张涛大喜,学着孙广贤模样大叫一声,“醒来”。那道绿光射将下去,孙广贤的伤势缓缓痊愈,只是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张涛救人之心不死,又是催念数次后。结果兀是没能教孙广贤起死回生。心下焦躁,又想那书是不是有什么奥秘,跟着拾起那本“黄庭上经”,见书上每一页都画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裸体人身上有数十道纵横交错的红线,红线处更有上百个黑点,每个黑点旁边都有几个米粒大小的文字。那是人体穴道经脉突。书上所画之人,动作各异,有盘膝而坐,平展双臂者。有左掌朝天斜上,而右掌斜下掷于背。有右掌有双腿屈膝,身子半蹲。亦有“金鸡独立”者。张涛本以为书中可能记录着能教人死而复生的方法,翻了半天,原来只不过是一本武功秘籍。苦笑道:“恩公,你虽然留下这秘籍,可是,你又哪里知道,生活在这般光景之下,我们这些个老百姓连肚子都吃不饱,衣裳也没得穿,谁还有闲钱供自家孩童读书识字?

张涛一脸颓然,陷入沉思,忽然又想起孙广贤清晨时说过的话,除非有大功德者,方可起死回生。又想:“恩公虽然与我相识不过一日,其恩情犹如再生父母。母亲在世上时常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此恩此情,我若不报,枉为人也。”一拍脑袋,自言自语道:“对了,就这么办。”见他又是念动真言,对着灵石道:“神石,神石!快显神力,且不可教恩公尸身腐朽。”言罢,只见一股白雾飞泻直下,孙广贤的尸身立时便被寒冰冰冻。又听少年道:“恩公放心,我即时穷尽一生之力,也要为你攒够人间功德,教你再生。”

张涛收起孙广贤留下的“黄庭上经”秘籍与灵石,随即叫醒正自醉汉们,跟着又将二位恩公相斗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至于留下的秘籍与灵石一事,却是并未对众人提起。幸好众人正沉浸痛失恩公的哀恸中。自然也就没有人问起那颗神奇玄妙的神石置于何处。

张涛与村名们合力一齐埋葬了二位恩公,以及被这场瘟疫夺去的许多生灵。诸事料理停当后,少张涛怀着悲凉而沉重的心情悄身而去。

这一日,张涛乘一艘大客船行驶在洞庭湖中。放眼望去,但见绿水如墨,水波浩淼,湖上无数渔船南来北往,渔民正自忙着撒网扑鱼。就在此时,忽听嚷声大做。

张涛回头望去,见两条大汉各拽着一把丈尺来长的抄网相互拉扯,各不相让。只听胖大汉子喝道:“这白鲟鱼王是我先扑到的,你如何又来强抢?”

黑汉子怒道:“好不要脸,分明是你渔网不够结实,且又气力不够,这才教这条白鲟鱼王逃去,若不是我眼疾手快,及时一抄网搂住,鱼王早已逃之夭夭了,如何又来放刁?”

胖大汉喝道:“你这黑厮,到底放不放手?”

黑汉子冷笑道:“我便不放,你待怎滴?”胖大汉叫道:“那便是讨打。”呼地一拳,砸向黑汉子面门。黑汉子侧身一闪,避过这拳。跟着飞起一脚踢向胖汉子腹部。胖汉子闪避不及,被一脚踢入湖中,痛的他哇哇大叫。相邻较近的渔民见二人动起手来,急忙划着小船要来拉架。

张涛乘坐那艘客船听说有人抓着鲟鱼王,忽听一人大声叫道:“传闻这鲟鱼王口中含有一颗价值千金的宝石,若得此宝石,必将富贵终身,衣食无忧。兼之鲟鱼全身是宝,药用价值极高,鲟鳃清热解毒。鱼鳞坚硬如铁,善治疮疥。鲟鼻补虚下气。鲟骨延年益寿,滋阴壮阳。没想到今日在此洞庭湖上居然能见到这传说中的鱼王,真是奇哉幸哉。”

众人听了,心下都是十分羡慕,叫嚷嚷着船家泊船。都想瞧瞧这条价值万金的鲟鱼王。若是能从鲟鱼王身上得一鳞半甲,那是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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