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林深,泛着浅蓝光芒的油灯飘飘渺渺,宛如孤独的流萤。
微光映衬着难了的脸庞,照出一丝略带慈悲的残忍。
因为他准备要去做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将地洞之中的那名御风使像鸡鸭一样倒吊起来,然后用一个大缸接满鲜血。
之所以改变每日慢慢抽取新鲜血液的计划,是因为有些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白马关的战事并不会持续很久,白马关的百姓也没有死掉太多。
再加上他在申小甲营帐中准备帮季步切割猪腿肉时,才发现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把匕首不见了,很显然不是掉在什么地方,而是被什么人拿走了。
拿走那把匕首的多半是那个女人,一个他本该在今日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杀掉的女人。
和尚怎么能跟女人阴阳相合呢,那就不是妖僧了,而是淫僧!
他最讨厌的就是淫僧!
所以,他用那把匕首杀死了那个养育他的淫僧师父!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抬起右掌准备拍向那个趴在自己胸口上的女人时,又不禁停了下来,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想起了自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