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杳低着头,看到韩长暮脚上那双簇新的乌皮六合靴得意的轻点着,她目光上移,眼见他已经换上了崭新的紫袍玉带,衬得他清隽的脸庞更加威严冷肃,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漠然。
韩长暮察觉到了姚杳审视的目光,微微挑唇,露出个势在必得的浅笑。
姚杳怔了一下,暗自轻叹。
果然是从前有多么的爱答不理,现在就有多么的高攀不起。
她越发的恭敬和卑微,几乎卑微到了尘埃里,低声道:“可若包公子并非是首告,而是查案呢?”
包骋双眼一亮,顿时来了精神,点着头连声道:“对,对,我,我是查案,不是首告。”
听到包骋急不可耐的声音,姚杳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儿,什么人啊,她早晚要把今日的低三下四都从包骋身上找回来。
韩长暮脸上的笑意愈发的大了,如同一池春水北风吹皱,无尽的涟漪不断的散开,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透着深深的戏谑冷意,声音中也满是嘲讽:“哦,圣人几时下了旨意,给了国子监监生查案的权责了?”
“......”包骋哑口无言了,是啊,他算哪根葱啊,从前仗着内卫司的势狐假虎威,就真当是个官身了,他还只是个监生。
姚杳见势不妙,赶紧上前一步,正要说话,便听到包骋急切而欣喜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