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满地的黑金鼠尸体,张志远搓了搓手,开始收拾。他先捡起一只三级鼠尸体,而后用利爪去切割其他鼠尸的前掌,这样六根利爪就到手了。
“滋~啦~”摩擦产生的声音使人躁动。
“一个!两个!三个……”没一会,他手里就塞的满满当当,“拿不了啊,尸体太多了!”
即使被烧焦的鼠尸,它们的爪子还在冒着森森白光,火焰并没有摧毁它们赖以生存的的武器。
“先拿这么多……”张志远嘀咕,接着两只手提着一堆鼠爪返回篝火旁。
夜幕降临,任小雅正准备灭掉篝火,铺撒草灰。
她听到动静,抬头看到阿远,“你回来了,怎么就弄了这么一点,鼠尸不是很多吗?”
“我们没有藤条,也没有布袋,用手只能拿这么多了!”张志远回应。
小雅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有一个东西。”
“啥?”他疑惑不解。
“玉佩空间啊!”
……
相对无言,他就这样提着一堆鼠爪站立良久,气氛略显尴尬。
“我给忘了……”
听到这个回答,任小雅拍了拍脑门,以表示无语,“你那个玉佩空间,雪狼都能住进去,这些鼠尸,那还不是绰绰有余,去了那么久,我以为你收拾干净了呢!”
张志远听闻咧嘴一笑,只不过这笑比哭还难看,“我这就回去!”接着扔掉手中的利爪,转身再向回跑。
那掉落的利爪有几只垂直下降,触到土地,“嗤!”的轻响,便刺破地表,没入其中,锋利程度不言而喻。
“我真是脑子瓦特了!”张志远一边跑一遍碎碎念,很快就又回到鼠尸旁,“怎么收来着,啊,屏息凝神,催动意识,对准目标!”
柔和的白光从他的胸口一闪而逝,草地上一只黑金鼠尸暮的消失,而在玉佩空间里,多出了一具黑金鼠尸体。
“成功了!”他暗呼,“死物比活物收起来更容易!”
以往让雪狼王来回穿梭,都要花费几秒的时间,而现在收取黑金鼠尸,几乎是瞬间完成。
“唰!”
又一只鼠尸被收了进去。
没有半个时辰,焦黑的草原土地空空如也。前期他还一只一只的收取,等到后面,意识已经可以扩散一片。
繁星点缀夜空,草原的星夜尤为壮观,如同一张画了许多亮点的黑幕扣在上方,放眼望去,周围全是繁星点点。
篝火已经被任小雅扑灭,张志远吊儿郎当走了过来,途中因跨步太大撕扯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你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他关切的询问任小雅。
小雅躺在夏夜清凉的草地,感受着丝丝缕缕的风,“好多了,身体不再虚弱,伤口不再渗血。”
“那就好!”张志远走到离她三尺的距离,同样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你说,这些黑金鼠爪能卖多少钱?”
“二级一根一个金币,三级一根三个金币。”小雅答道。
“呼!”他惊地做起!掰着手指头,“这么多!我收了三千多只二级鼠,一根一个金币,一个鼠有六根,那就是一万八!”
任小雅转过头来,看着激动的张志远,“可以在城里买房啦!”
“绰绰有余啊!”他大叫,所发出的喊声引得火烈雀一阵吐息,以表示不满。但他毫无察觉,继续掰着手指头算:“还有三级鼠呢,五十只三级鼠,三百根鼠爪,一根3个金币,那就是九百,也够我们平时一年的打猎收入啦!”
小雅摆了摆手,而后枕到头下,“安啦安啦,不要这么激动,好歹是我们差点拿命换来的嘛!”
“发财啦,接近两万枚金币!还有这只鸟的功劳,幸亏有它!”说着张志远跑到火烈雀旁边,趁它垂首休息,吧唧亲了一口。
“呷!”惊天的雀鸣!
“啊!”通天的惨叫!
“哈哈哈!”伴随着银铃般的大笑!
……
第二天清晨,张志远给自己和小雅换了草药,准备给火烈雀换的时候,被一阵吐息逼了回来。
“我给你换药!”
“呷!”
“换药伤口好的快!”
“呼!”雀喙张开,火球凝聚!
“拜拜!”张志远撒腿就跑,昨儿个晚上被啄了个血洞,现在还隐隐作痛。
任小雅坐在一旁贱嗖嗖的笑,“阿远,你不会看上它了吧!”
这句话引得火烈雀与张志远同时望过来!看着一人一兽不善的眼神,任小雅乖乖捂住了嘴,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上午在张志远外出打猎,回来烤肉中结束,一整只牤牛,两人只吃了一条腿,剩下的,都被火烈雀解决。看着它生吞牛肉的样子,两人猜测它没吃过熟食。
此时的巨野荒原中央,浩浩汤汤的军队已经停了下来,士兵在做休整,苦工干嚼着面饼,整支军队除了监视苦工士兵的叫喊,其余一片寂然。
队伍中的移动宫殿,殿门虚掩着,远处突然传来“挞挞挞”的马蹄声。
几十名高大士兵“哗”的站起,提着斧锤,面带警惕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几名弓箭手弯弓搭箭,只需一声令下,便可激射而出。
“挞挞挞”马蹄声越来越近,几名骑马的士兵从草丘后面显露出来,一边骑行一边挥手。
军队这边看到后,放下斧锤弓箭,重新坐倒在地,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骑行兵快速穿行,越过前方几万士兵,来到移动宫殿前。其中一中年男子翻身下马,开始沿着宫殿的阶梯爬行。
他低头合手,一步一个台阶,好像走这条路,是多么神圣的一件事。等走到达阶梯顶端,他跪伏在宫殿门的天台外,大呼!
“前行军左将参见!”
声音自上方宫殿四处飘荡,近前的士兵都能听见,但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
片刻后,宫殿里面才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
殿门外这名中年男子起身弓腰垂首进了那虚掩的宫殿门中。
只见殿内,很是空旷,幽暗昏黄。离门最近的地方站着一位老者,硕大的衣袍披在身上,帽檐摘了下去,露出一副苍老的脸。想必刚刚的话,就是传自他口中。
殿中央有一批舞女,身上只披着一层轻纱,曼妙身姿若隐若现,她们正翩翩起舞,舞姿优雅,在昏黄烛光的照耀下,更添了一分诱惑和神秘。
抬眼看宫殿最后方,纯黑色的龙椅置于小阶梯上,那黑色渲染的龙鳞龙首,给这个空间平添了几分压抑。
龙椅上坐着一位少年,他身着黑纹大褂袍,脚踩白底云栾靴。披散着头发,柳叶细眉,红润的嘴唇,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俊俏小郎生。如果不仔细看,会以为这是一位美丽的姑娘。
少年正一只手扶着膝盖,一只手撑着下巴,专心致志的欣赏殿中央的舞蹈。
进来的男子不敢抬头直视龙椅上的少年,也不敢把目光放在起舞的姑娘身上,他朝着黑袍老者点了点头,未等老者回应,便重新垂首,噤声默然站在殿门口里一点点。
一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舞蹈才结束。舞女们排好站立,见上方少年怔怔出神,便有些慌乱,转头请示老者。
老者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舞女们这才井然有序的隐于宫殿两侧的柱子后,烛火照耀不到,舞女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
宫殿里落针可闻,静的可怕,沉寂片刻后,龙椅上的少年才吁了口气,从出神状态回过来。
他把视线放在了宫殿门口,问道:“洪伯,你觉得这舞怎么样?”
老者转身垂首,回答:“老朽一介粗人,不识雅兴。”
少年像是听到了很失望的回答,摇了摇头,又自言自语:“这舞,是牧国江城的舞蹈,以舞姿优美而闻名。”
没有人搭话,老者也不讲话。
少年并不在意,接着转头看着店门口站着的中年男子,“你是谁的手下?”
中年男子本就躬着的身子,更低一分,尊敬的回答:“回皇子,我现在系普陀大人的手下,担任前行军的左将!”
“左将军你好。”少年语气柔和
听到这么温柔的语气,中年左将明显很是惊诧,可能他所了解的皇子,与面前这位不甚相同。不过他也心思急转,忙单膝跪倒在地:“领皇子的好!”
其实他不知,这一行径,在少年与老者看来很是做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