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城外已经打了几场硬仗，梁川远远地便瞧见，护城河的冰面裂成蛛网，暗红的冰碴间冻着折断的箭簇。吊桥歪斜地搭在对岸，铁链磨断处缠着半幅染血的旌旗，被北风撕得簌簌作响。

城墙根下的荒草倒了一片，混杂着烧焦的甲片与断矛。几具无人收殓的尸身半陷在雪地里，乌鸦正啄食冻硬的眼珠，见有人来便扑棱棱飞起，翅膀扫过颓圮的箭楼。

往日热闹的官道，这条通往辽东的必经之路现在裂着豁口，辙痕里凝着黑血。路边的酒肆烧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