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不管了，既然没有理由，就装作昏算了，心里想着，两眼一翻，仿佛是因为重伤复发导致昏迷。

几人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他们怎么会不明白这是不愿意继续说下去的的表现呢，只是人族与异兽之间形势会越来越严峻，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不足以应对以后的局面。

调查局是个很干净的机构，经过层层选拔才被挑选出来的人，在里面没有什么势力派别之分，全心全意为了人族强盛和调查重大事件而努力着。

他们除了调查秘境破碎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来调查冯时的符箓，那种巨大的力量可以称得上十足的杀器，如果代价不大的话，兴许可以成为未来的底牌。

而冯时的沉默让他们有些失望，却无可奈何，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和底牌，即使调查局也不能逼迫他人交出自己的东西。

几人颇为无奈地离开，因为结果很明显了，冯时为了救人破坏了秘境的空间稳定，秘境破坏不假，救人同样很重要。

不管怎么样，也不会有什么太重的处罚，他们只需要把了解的情况上报即可，到时候会有人决定如何处理。

等他们离开，冯时偷偷地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确定安全才松了一口气，这种事以后还是少做点的好。

“系统，以后如果有人问我这个符箓怎么来的，我得怎么说才好？”

“推荐宿主兑换一本《符箓全解》上，当前世界并没有符箓一道，宿主可以学习之后再进行传播，做流派开创者，对您以后发展有好处。”

系统回答还是很贴心的，按这么说确实能省去很多麻烦，但学这种东西本身就很麻烦，没有老师传授只能看一本书来摸索。

可以接受，符箓这本书分为上中下三册，每册50万的积分，算是积分商店里比较便宜的东西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冯时现在都觉得50万也不是什么大数目。

可能是秘境中收获了四十多万积分让他有些膨胀，谁让当时异兽们战略性转移，珍贵的草药和杂草一样无人问津。

提起秘境，冯时想起来传送最后关头，系统好像问了自己点什么，或许是因为受伤的原因，记不太清楚了，依稀记得是让人很兴奋的事情。

“最后传送的时候干嘛了来着？”

“抓取混沌土。”系统冷漠回答，似乎对宿主脑子不好用感到为难。

“你不是说我弄不到那个嘛？怎么最后又可以了？”冯时好奇，莫不是系统有了智慧，想给自己个惊喜？

“当时攻击使混沌土构建的空间破碎，直接露出本体，一定范围内无主之物便可以满足抓取条件。”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还是自己弄得。

“那这混沌土有什么用处吗？听你说的那么厉害的东西，应该用处很广吧？”

“混沌土目前最适合宿主的只有一个功能，炼体，其可作为炼体极品先天宝物，能增强并激发身体的潜能。”

冯时听到这话不乐意了，这么厉害的宝贝怎么到我这好像局限这么大，那催生天材地宝的能力呢？那构建空间的能力呢？

“您有三粒混沌土，可以分别完成三种选择，但推荐专精于一个方向，使其得到最大的强化。”

“不行，就三个都弄，差点就差点吧，大不了以后再去找。”

系统没有理由驳回宿主的选择，这也不算很差的选择，强制辅助也不成立。没办法，系统开始干活了，催生天材地宝和构建空间都是那么轻松的事情，即使已经有混沌土的基础。

冯时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可笑，什么叫先天宝物？那可是混沌初开，天地形成之前诞生的宝贝，当时数量是很多，混沌土足有地球大小那么多，经过这么多年的消耗，早就不剩多少了，整个世界的历史可不是地球这么短暂的。

炼体只能自己来，系统忙活的时候似乎根本听不到冯时的呼唤，看着眼前的暗色沙粒，有些犯难了。

怎么用？不知道。总不会是吃了吧？尝试运转功法，看看两者能不能产生共鸣，如果可以，就能用炼体偏直接汲取其中的能量，不行的话只能等着了。

没有让他失望，炼体篇一运行，体内的力量就有些失控，每个细胞都显得极其活跃，甚至皮肤表层都有些因此有些颤动。

面前的混沌土也放出微弱的光芒，那是一种很暗的色彩，偏偏有让人觉得明亮，静静地漂浮到半空中，绕着冯时旋转，似乎对这个人类有些感兴趣。

旋转了几圈，光芒一敛，冲入冯时的胸口处，冯时先是惊讶，感觉像被针扎了一下，然后一种回归母胎的舒畅温暖席卷全身。

沉浸在这种迷人的感觉里不知多久，再度回神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狭窄的屋子里散发着恶臭味。

身上被如同干了的血浆包裹着，看上去极其恶心，他现在的感觉就是一个字，渴。

骨髓中的大量杂质和这次受伤体内存留的瘀血一齐被排出，身体水分大量丧失，导致他现在有些虚弱。

修炼者不是不用喝水，而是对身体掌握到一定程度可以减少水分的散失，大量失水也会因此虚弱甚至死亡。

虽然虚弱，冯时却感觉极好，伤势都恢复了不说，肉身强度提高了好几筹，即使没有实验的机会，太过于明显也能感受到。

当务之急不是这个，而是喝水，他怀疑再晚点可能会渴死，这次伐毛洗髓太给力了，急忙下床想找点水喝，咕咚咕咚喝了一壶，才稍稍缓解。

“呼，这种感觉真爽。”不光是精神上的快感，冯时的外貌也因此发生了改变，多余的肉都被排出，如今的他脸上变得棱角分明。

“系统，弄好了没？”

没有得到回应，看来是还不行，估计处理这个对系统来说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他想去找个地方洗澡，病房里有厕所，但没有洗澡的设备，只能去外面找地方，还没等他出门，百针刺魂的酸爽扑面而来。

系统都忙得没空搭理他，这百针刺魂还是一点不耽误？

长时间的刺激让他已经逐渐习惯这种痛感，除了刚才感到有点措手不及之外，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次似乎有点轻松，看来混沌土的功能还是很强大的，竟然也影响了他的精神质量，不是境界，是质量。

质量比境界更难提升，境界是实力的话，那么质量就是潜力，潜力好才能有发展的机会。

冯时觉得可能是自己境界太低，往常的经验不足以运用到他的身上，毕竟这功法本是一体，一方提升另一方也应该有促进作用。

跟值班的医生说了声，想去外面洗个澡，医生看了看他，神情怪异。这家伙刚才不是还要死要活呢吗？诧异归诧异，也没有阻止，那身上散发的味道像是伐毛洗髓后的杂质，就是血腥味大些，这点眼力劲儿可是医生的基本功。

走出医院，太阳已经是升到了半空中，路上没什么行人，空气中除了早已习惯的恶臭还有暖风吹拂，带着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没人正好，省的看那些嫌弃的眼神，毕竟现在天气很好，也很热，味道会散发很远，尽管大部分人都知道这是好事，却不妨碍他们嫌弃这个令人作呕的味道。

澡堂是24小时供应的，不用怕太早没人开门，感觉挺奇怪的，但在这时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突破这种事没人愿意错过，对修炼者来说白天和半夜区别不大。

走进澡堂，前台小哥还带着点困意，只有人级四五段，和普通人区别不大，还需要通过睡觉维持精力。

冯时一进门，味道弥漫了整个大厅，小伙子一下就精神起来了，这是有兄弟突破地级了吧？

热情洋溢地招呼道，“您是突破了吧？咱们这为了表明支持的态度，突破者免费洗澡，前几天才发的通知，你要是早几天都没这机会！”

太过热情的招待让冯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了一个浴室中，当前也不是客套的时候，毕竟一身臭气说什么也香不到哪去。

这一洗将浴缸里的水都直接换了个颜色，看上去有点可怕，血红色中夹杂着黑，上面蒸腾着热气，并散发着腥味，如果不是一直闻着这味道，冯时觉得自己乍一看都会恶心到想吐。

没有继续欣赏自己的“杰作”，将水倒出去就擦洗身体出去了，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镜子，起初并没在意，就要出去了。

脚步一顿，又后退了几步，看了看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家伙，这帅哥是我吗？

不是冯时自夸，原本就不算难看的人，加上混沌土的锤炼，如今的肉身被称作先天之体也不为过，那是钟灵毓秀的代表，无论气质还是什么都拔高了几个层次。

他从来没想过，修炼可以能让人越来越好看，要是那样，女强人岂不是会像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