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是普奇国术士赵泰,小男孩是卡池国术士秦枳。他们在街头打斗事件中相识。京兆府的两名衙役将赵泰和秦枳带到一间摆设陈旧的屋子里。
秦枳余光瞥向门外,看见两名衙役看守在门外。秦枳对赵泰心怀戒备,继续在赵泰面前装疯卖傻。
赵泰坐在破烂不堪的椅子上,牢骚道:“我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呢。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秦枳在屋里乱蹦乱跳,不时嘿嘿傻笑。赵泰板着脸,冷声揭穿了秦枳的伪装。秦枳愣了愣,然后继续装疯卖傻。
黑脸壮汉被秦枳打成重伤。赵泰深知秦枳并非普通的法领术士,或许他掌握着高深的功法。
赵泰气势汹汹地走到秦枳面前,恶狠狠地指着秦枳的额头。“是你打断了黑脸壮汉的经脉!”
秦枳摇晃着脑袋,瞬间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秦枳紧握匕首划向赵泰的颈部。一道轻轻的划痕渗出丝丝血迹。
赵泰屏住呼吸,紧紧凝视着秦枳的一举一动。秦枳冷峻地询问道:“你来有何目的?”
此时,秦枳杀意侧漏,想让赵泰永远地消失在世人面前。赵泰看着性格有些孤僻的秦枳,沉默不语。
秦枳怒发冲冠,用力挥动匕首。锋利的刀锋快速划动空气发出唰唰的破空声。剑波席卷整间屋子。
灰尘洒满整间屋子。赵泰神情自若,悠闲地拍了拍的身上的灰尘。赵泰笑道:“你不是鲁莽的人。你知道惹怒我,没有什么好处。”
秦枳咬牙切齿,靠在墙壁上闭上了双眼。秦枳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不会看任何人的脸色。”
突然,秦枳怒视着坐在椅子上的赵泰。呼呼的大风从门缝下穿过。木门发出激烈撞击声。赵泰胸口遭受到莫名的压迫。
秦枳运转真气,手掌上聚集成急速飞旋的风团。风团越来越小,内部剧烈的挤压着发出刺啦的撞击声。
赵泰从袖中拿出一张‘静音符’。他飞出‘静音符’。在术符的控制下,门外的人是听不见屋内的任何动静。
赵泰欲击穿秦枳的心理防线,他撩了撩额前飞舞的发丝,微微一笑。
赵泰对着秦枳轻声说道:“你手掌蕴藏气势。看似胡乱的攻击,实则将体内的气势打入壮汉的经脉中。壮汉气血正盛,真气在经脉中飞速的运转。你的气势肆无忌惮地破坏着他的经脉。”
赵泰眼神一冷,语气缓慢地说道:“要不是禁军来的早,这位壮汉即使不残,也会武功尽失!”
秦枳惊讶地看着神情自然的赵泰,心中疑惑赵泰为何没有弱点。秦枳看了看赵泰腰间的腰牌。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胜师’腰牌。秦枳认为赵泰正在试探自己的底线。
赵泰凝视秦枳手掌上的飞速旋转。赵泰心中默念道:“五行为木,气表为风,息为水气,乃法领高阶呀。”
秦枳一步一摇地走向赵泰,气势悄悄混入风团中。赵泰向后退了几步,气运丹田。他右手拿着纸扇,左手掐指。
大战一触即发,秦枳身上散发的气势向屋内散去。赵泰快速地掐指,感受周围气势的变化。赵泰闭上双眼,不紧不慢地挥动着纸扇。
砰砰的几声,秦枳身上的衣服出现几处破洞。秦枳轻蔑地说道:“雕虫小技。”
秦枳腾地一跃,猛地朝着地面的赵泰飞出风团。巨大的真气将秦枳震飞。秦枳重重地砸在屋顶上。
秦枳开心地笑着,目光紧紧的盯着下方。他稳住自己摇晃的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呼呼的大风搅动着灰尘。灰尘中传出咻咻的碰击声。
灰尘散去,赵泰完好无损地站立在原地。秦枳不可思议地看着赵泰,转而又想起重伤的黑脸壮汉。秦枳朝着赵泰露出得意的笑容。
秦枳脑中幻想着刚刚赵泰在风团中苦苦挣扎的情景。风团内蕴含着秦枳体内一半的真气以及大部分‘优胜气势’。
秦枳竭力控制着威力迅猛的风团。风团的每一束风如一片锋利的刀子切割着秦枳的每一寸肌肤。‘风粒子’穿过神经,刺疼着秦枳的经脉。
成千上万个‘风粒子’如飞驰而来的利箭刺在秦枳的经络之上。秦枳将自己身体的极限抛出风团。
风团转动不均匀使得真气提前释放。秦枳被庞大的真气浪轰飞。风团中剩余的三成真气掺杂着气势向赵泰射去。
赵泰展开扇面,轻轻挥动着。他体内的真气快速汇集到扇面之上。扇面犹如舞台,真气犹如舞娘。真气相互舞动,形成飞速旋转的漩涡。
纸扇扇出的风浪将周围的气势向扇面拉拢。‘真气漩涡’如同黑洞吸收着周围的气势。赵泰对着射来的风团,快速掐指。
赵泰手中的纸扇上下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频率也越来越快。风团首先与纸扇发生猛烈地撞击。
庞大的真气团犹如洪水猛兽冲着纸扇猛扑撕咬。赵泰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向扇面汇集。扇面的真气丝滑厚实。
秦枳的水雾般的真气消散在‘真气漩涡’中。随着真气的排出,赵泰身上的毛孔变大。秦枳的气势随着‘风粒子’悄无声息地进去。
秦枳以为‘风粒子’已经悉数进入赵泰体内,幻想着赵泰痛苦在地面蜷缩呻吟的样子。赵泰微笑地对着秦枳说道:“你看看你的周围有没有产生变化呢?”
秦枳额头冒着冷汗,心中开始惴惴不安。他谨慎地环顾着四周,盯着缓步靠近的赵泰。
秦枳看着周围密不透风的‘气势壁’,心中大惊道:“他居然也会用气势!”
赵泰轻轻扇动纸扇,微风拂过他额前的发丝。他左手掐指,感受到秦枳急剧运转体内的真气。秦枳心有不甘,准备与赵泰殊死一搏。
秦枳双手合十置于胸前,闭上了双眼。赵泰掐着感受秦枳周围的气势,察觉到危险。他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秦枳面色涨红,青筋暴起。赵泰蹬地升空,对着秦枳快速扇动纸扇。扇面上空急剧扭曲。伴随着刺啦声,急速飞旋的风团悬浮在扇面上。
扇面末端飘出的风浪如同排布紧凑的渔网。风浪洒向秦枳周围的气势。气势犹如在水中窜动的蟒蛇向外逃窜。
突然,秦枳睁开双眼。他眼中充满着血丝,身上散发着怒气。赵泰微微一笑,收起纸扇。渔网状的风浪收紧,结实地锁住了秦枳颤抖的身体。
秦枳怒视着申请自然的赵泰,嘴中不断发出嘶吼声。秦枳竭力挣脱风浪的束缚。赵泰冷声告诫道:“不想让气势进入体内,就乖乖别动。”
秦枳不以为意,心中冷哼道:“这些都是我的气势!”
秦枳朝天怒吼,体内的真气凝聚到他的双臂。秦枳的双臂变成了粗壮的麒麟臂。片刻后,秦枳气喘吁吁地挣脱了风浪的束缚。
赵泰眉头紧皱,神情复杂。秦枳进入疯癫的状态,浑身散发着热气。他疯狂地运转体内的真气,瘦弱的身躯变得庞大无比。
秦枳高一丈一,四肢如同树干异样粗壮。赵泰察觉到秦枳呼吸变得气促,周围的气势迅速收缩进入秦枳的体内。
赵泰大声劝说秦枳不要丧失理智,尽量保持冷静。但秦枳已经完全丧失意识,双目变得无神。赵泰心中焦急万分。
赵泰从袖中掏出纸扇。啪嚓一下,扇面打开。这时,屋内刮起一阵狂风。屋内的器具悬浮空中。扇面上空的时空开始扭曲。
庞大的身躯缓缓从时空裂缝冲出。秦枳双目彤红,眼角露出鲜红的血液,身上冒着滚烫的热气。赵泰看着走火入魔的秦枳,心中不由得惋惜。
秦枳双拳捶胸,朝着拼命地嘶吼。声波犹如波涛汹涌的洪水涌来。狂风与声波之间发生激烈的对抗,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赵泰轻轻扇动纸扇。随即,屋内出现四名赵泰。四名男子悠闲地环绕在秦枳身旁。秦枳四处张望,四肢紧绷。
秦枳双目紧闭,气运丹田,力至手掌。秦枳四周快速挥掌,轰出一道道巨大的掌印。巨大的掌印闪电般轰向四名赵泰。
秦枳惊诧地望着缓步行走的四名男子。四名赵泰轻易地用扇面抵挡了威力巨大的掌印。四名赵泰开始对秦枳发起猛烈地进攻。
四人同时朝着飞出纸扇,他们行走的速度越来越快。纸扇在赵泰和秦枳之间来回折返。秦枳呆愣在原地,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秦枳看着飞速旋转的黑影。空中闪烁着玄色的光芒,回荡着啪啪的击打声。秦枳庞大的身体犹如泄气的气球,逐渐变小。他身上附着着流淌的汗水。
秦枳筋疲力尽地半跪在原地。飞速旋转的黑影停了下来。赵泰轻松地从空中取下了带着玄色光的纸扇。
秦枳惊恐地望着眼前深藏不漏的赵泰,脑中回荡着刚才的画面。面对赵泰的绝对势力,秦枳变得垂头丧气。他情不自禁闪烁刚才赵泰的身手。
赵泰分化狂风成自己的模样。他将体内部分真气运输至三个分化的影子。纸扇将周围的‘优胜气势’吸收进分化的影子中。
赵泰凭借‘优胜气势’胜于秦枳。赵泰的气势使得秦枳产生了幻觉,变得心绪错乱。秦枳误将分化的影子当成赵泰。
分化的影子巧妙地化解了秦枳挥出的掌印。被掌印的粉碎的影子又重新迅速凝结。
经过一段时间的消耗,秦枳精疲力竭。赵泰进入时空裂缝之中,操控着纸扇封住秦枳的死穴。在赵泰的保护下,肆意乱闯的气势并未伤了秦枳体内的经络。
赵泰搀扶起身体绵软的秦枳。秦枳不敢直视面容亲切的赵泰,不禁浑身颤抖。秦枳靠坐在墙壁上。
赵泰为秦枳沏了一杯茶,语气温和地说道:“喝了这杯茶,顺顺体内的寒气。”
秦枳垂着头,颤抖地端着茶杯。温热的茶水散在粗布衣衫上。一盏茶的时间后,赵泰走到秦枳身后。他为秦枳传输真气。
浑厚的真气如潺潺溪水流入秦枳体内。身体内经脉残余的气态真气被液态真气冲散。狭小的经脉被流速迅猛的真气冲击。
秦枳忍受着经脉断裂又重新愈合的过程。真气从经脉裂缝中迸发出去。真气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在经脉上攀爬。
经脉末梢处的瘙痒令秦枳心神不宁。真气冲撞着体内的肌肉组织。肌肉组织在碰撞中重塑成更厚实的肌肉组织。
秦枳紧咬牙关,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这时,赵泰朝着秦枳的背部重重轰出一掌。秦枳口吐鲜血。
面对赵泰这样顶峰的胜师强者,秦枳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他觉得‘武会’会有更多强大的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