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辰带着宁家骑卫将素青和姬仲泽接入府内。宁宇辰和素青二人一同搀扶着姬仲泽回到屋内。宁宇辰担忧地凝望着脸色煞白的姬仲泽。
宁宇辰向素青询问他们遭遇什么不测。素青长话短说,将他们经历的事情简述给宁宇辰。宁宇辰向姬仲泽投射出敬佩的目光。
素青并未向宁宇辰讲述三圣的故事。宁宇辰唤来府中的大夫为姬仲泽治疗。两名大夫为姬仲泽把脉。他们脸色难看,不时唉声叹气。
两名大夫神情有些失落,抱拳愧疚地说道:“在下才疏学浅,宁公子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他们向宁宇辰和素青时揖后,垂头低腰走出了房间。他们在门外低声议论。他们感受到姬仲泽体内气息微弱,身体虚化。
两名大夫觉得姬仲泽体内阴阳失调,脏器严重老化。他们无论使用何种办法也无法减缓姬仲泽的病状。
两名大夫惋惜像姬仲泽这样武功高深的青年人为何遭受命运的打击。他们思考国内有哪位名医可以治愈姬仲泽。
两名大夫在门外思考了良久,脑中闪出一个人。他们异口同声激动地说道:“姬仁堂!”
两名大夫迫不及待冲进姬仲泽的房间,眼中闪烁着光芒。他们向屋内二人行礼。宁宇辰和素青拱手还礼。
两名大夫面带笑容,高兴地向二人说道:“若姬先生能治愈,恐怕只有姬仁堂的老堂主和堂主。”
宁宇辰和素青严肃的神情舒缓了些,轻叹了几声。“我们怎么忘了姬堂主?真是愚笨。”
素青脸上只是浅浅一笑。她心中明白姬若彤是救不了姬仲泽的。她看着宁宇辰与两名大夫高兴的交流着。
两名大夫向宁宇辰抒发他们对姬仁堂的仰慕之情。他们感叹道:“除了宫中的太医院,怕只有姬仁堂能够成为医者向往的圣地。”
宁宇辰仰望着远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向往。他赞同道:“姬仁堂确实称得上第一药堂!太医院估计也不能及吧。”
宁宇辰将两位大夫送出房间。他看见素青脸色不太好,关心地询问道:“素青大人,您身体不适吗?”
素青轻声回答道:“只是有些累了。”
素青轻步走到姬仲泽身旁,凝视着气息虚弱的姬仲泽。她无意问了宁宇辰一句:“宇辰,你觉得姬先生是好人还是坏人?”
宁宇辰端起转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他思考了片刻,严肃地回答道:“姬先生我看不透。但我觉得他不会伤害宁家和皇室。”
素青浅浅一笑,没有对宁宇辰的话语作出评价。她为姬仲泽把脉。她神情再次变得严肃沉重。宁宇辰察觉到素青内心的担忧。
宁宇辰来到姬仲泽身旁,也为他把脉。宁宇辰低声说道:“姬先生现在确实不妙,我这就去请姬堂主。”
素青叫住了宁宇辰,严肃地说道:“姬先生估计等不到那个时候,我们陪同姬先生一同去庄府吧。宇辰,你准备下。”
宁宇辰急匆匆跑出了姬仲泽的房间。房间上沿趴着两名黑衣人。他们静静地凝视着床榻上的姬仲泽。他们眼神中吐露出担忧的神情。
他们看了看腰间的玉坠。玉坠是由白玉制成的。他们的玉坠上刻着‘雷’字。原本亮闪的玉坠突然变得暗淡无光,呈现出衰败的景象。
他们面面相觑,等待时机将姬仲泽接走。屋内,姬仲泽突然轻微地晃动了几下脑袋。屋顶上的黑衣人消失不见。
宁府管家先生安排好了马车。宁家骑卫将马车驾驶到内院中。素青首先进入马车内,随后宁宇辰背着姬仲泽向马车走去。
宁宇辰将姬仲泽抬上马车。素青将姬仲泽接入车内。宁宇辰驾驶着马车离开了宁府。宁家骑卫身穿便服,护卫着马车。
宁宇辰快马加鞭奔向庄府。大约半个时辰后,宁宇辰他们来到了庄府。庄家护卫护送他们来到内院。
肖臂和姬若彤听闻姬仲泽一行人回来了。他们高兴地冲出了房间迎接姬仲泽。他们看到一幕令他们有些吃惊。
庄府护卫背着昏迷的姬仲泽来到了内院。宁宇辰和素青陪伴在姬仲泽的身旁。姬若彤意识到姬仲泽已经病危。肖臂神情变得严肃难看。
二人急速冲向走来的姬仲泽。姬若彤担忧地询问道:“师傅,您怎么了?”
素青和宁宇辰还没有回答,肖臂已经将姬仲泽从护卫手中接过。他背着姬仲泽转身跑向正堂。他急切地说道:“姬堂主,快跟我来正堂。”
他们急匆匆跑进正堂,大喊道:“快拿热水!”
这时,庄韩听到肖臂和姬若彤急切的喊叫声。他从屋内跑出,刚准备询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到姬仲泽死沉沉地躺在肖臂的背上。
庄韩惊讶地看着救命恩人生死未卜。他控制住自己惊慌的情绪,有条不紊地安排堂内的仆人。庄韩将肖臂他们引入自己的房间。
庄韩和肖臂搀扶着姬仲泽躺在床上。姬若彤焦急地吩咐道:“侧卧!热毛巾给我!”
庄韩和肖臂急忙将姬仲泽翻身侧卧。一帮仆人端着热气腾腾的热水来到屋内。四名小厮将一条条崭新的毛巾浸泡在热水中。
庄韩房中的人乌压压一片。但屋内的秩序有条不紊。房门内外各守卫着两名护卫。进门处有两个壮汉。他们将四个火盆抬进屋内。
两个大汉将药房内的器具统统搬入屋内,供姬若彤配药使用。庄韩吩咐身旁贴身小厮请来府中两名大夫。
两名大夫为姬若彤打下手,主要是配药和炼药。两名大夫身旁站立着两名舞象之年的孩童。他们身材矮小,行动敏捷。他们当作屋内的联络员。
姬若彤身旁有两名女婢和四名小厮。小厮们洗涤着毛巾。女婢则为姬若彤带下手。庄韩和肖臂则陪同在姬仲泽身旁。
他们二人也起到了为姬仲泽挡风的目的。素青和宁宇辰看着屋内井然有序,每个人都做着各自的事情。他们心中不安的情绪安定了不少。
姬若彤告诉身旁的女婢让两名大夫炼制‘益气丸’和‘参苓白术散’并且熬制一碗姜汤。女婢将姬若彤的话语转告给两位小孩。
两名大夫听到姬若彤安排后,开始将药材处理炼药。屋内浸染在药香中。火盆烘烤着温暖的房间。屋内的人都大汗淋漓。
屋外的人感受到屋内的热浪。他们站在远处观望。素青和宁宇辰屏气凝神,抹着脸庞的大汗守护在门前。
姬若彤目不转睛地看着脸色煞白的姬仲泽,心中默念道:“师傅,您会好的!”
姬若彤感受到姬仲泽的呼吸变得更加微弱,紧张地大喊道:“热毛巾赶快给我!”
一名小厮立刻将三张毛巾递给了姬若彤身旁的女婢。姬若彤接过热毛巾,敷在姬仲泽的额头上。姬若彤让庄韩和肖臂脱去姬仲泽的上衣。
姬若彤将另外两张热毛巾敷在姬仲泽冰冷的胸口上。姬若彤轻声对着姬仲泽鼓励道:“师傅,挺住。您可以的!”
姬若彤催促着两名大夫炼药的进度。两名大夫全神贯注地熬制两位药和姜汤。汗水已经将他们身上的衣服湿透了。
他们轻挥袖子。大把的汗水从他们的袖口挥洒出去。他们将一副‘益气丸’和‘参苓白术散’递送给身旁的孩童。
姬若彤通过女婢拿过这些药。她冷冷地吩咐道:“火盆的火不够旺,你们再加些新碳。”
门外的两名壮汉缓步走出房间。他们出了房间快送跑到‘火室’。他们抱着一堆新碳跑入正堂。他们控制自己呼吸,来到屋前停止了快步。
两名大汉踏着轻步走到火盆旁,添加新碳。他们用芭蕉扇快速闪动着气流。火盆的火腾腾地燃烧。屋内的温度有些令人焦躁。
两名壮汉喘着粗气。他们额头留下的汗水如雨滴般大小。屋内众人都脱去了厚厚的外套,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
床上的姬仲泽丝毫没有感受到热。他的寒疾发作了,口吐白沫不停地冷颤。肖臂控制住姬仲泽颤抖的身体。庄韩为姬仲泽盖上了两床厚实的被子。
姬若彤催促身旁的女婢赶快端上姜汤。两名大夫赶忙将冒着热气的姜汤通过孩童递送给姬若彤。身旁小厮向姬若彤提供了四条崭新的热毛巾。
姬若彤接过女婢手中的毛巾。她取下已经冷却的毛巾,将三条新毛巾换上去。女婢接过姬若彤手中的毛巾,递送给身后的小厮。
热气腾腾的水沾到旧毛巾立刻变得寒冷。小厮告诉孩童让壮汉抬进一桶热水。两名壮汉得知后,轻步走出来房间。片刻后,他们将一桶滚烫的热水送到小厮们身旁。
小厮们将盆中的冷水换去,加入热水。小厮们将之前的旧毛巾重新投入热水中。冒着热气的热水瞬间冰冷。他们尝试了一次有一次。大半桶水已经用完。
小厮们心中极其郁闷。他们放弃了洗涤旧毛巾。他们将新毛巾全部没入热水中。旧毛巾丢在地面上。湿漉漉的地板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
两名孩童不小心踩在刚刚结成的冰面上,重重地摔在地面上。铛铛的落地声打破了众人繁忙的情景,他们的目光集中在倒地的孩童们的身上。
姬若彤催促众人赶紧忙自己手中的活儿。众人再次投入到自己工作中。他们没有意识到潮湿的地面正在被被一股微弱的寒气悄无声息地冰封。
倒地两名孩童揉搓着扭伤的腰,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他们看见脚底有一小块冰面。他们心中疑惑:“这暖室怎么会结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