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良和刘譞不约而同的看着夕弦,面色红润难掩风华绝代,臻首娥眉一举一动都与其他的女子格外不同。
便是虞玦也觉得自己妹妹实在是冰雪聪明,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随着殿上突然寂静,众人陷入了一时的尴尬,不知由谁先开口才好。
由虞玦而起自然由虞玦而解决,不料刘譞看着三分醉意的夕弦,倒是有些吃味,说着天色将晚还是早些回去。宗良不可置否,自然是撤了宴会,要送他们回去。
马车早已备好,虞漪扶着夕弦就上去,虞玦自然而然要跟上的时候,虞巍程却拉了他的手:
“咱们凑什么热闹啊,你和我坐后面,我自己一个人真是太孤寂了。”
本就没反应过来,虞玦便被虞巍程拉着去了后面的马车上,前面之后虞漪照顾夕弦,刘譞见还有人,便也跟上。
回程倒是简单了些许,酒劲儿上来,夕弦不住的念着这宫中的醉花阴真真是极品,想着怎么弄个法子酿酒,不然想喝了还要求皇上,这岂不是为难。
平日里的夕弦没有十分克制倒也是十分的严谨,不曾露出这女儿姿态。透过吹弹可破的皮肤的微红,可见是绰约多姿,难得的柔弱。
虞漪不敌酒劲儿,撑着一旁的桌台睡了过去。
看到虞漪睡过去,夕弦也抱着刘譞,嘴里念着“今日这床分外的柔软”,便也沉沉睡去。
回到虞府的时候,虞玦亲自抱了夕弦回去又接着去抱虞漪,虞巍程和刘譞在摄政王府的外面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进去,多呆了一会儿。
虞巍程十分感激此前刘譞的出手相助,非要送他回去。
两个男人一壮一清秀的走在路上,难免引起女子的回头顾看,感叹世风日下,好男子都归了好男子,她们反倒还没有着落。
“世子真是我的福星,但是我俩也是同病相怜,你看这送自己的心上人还要大舅哥帮忙。”
一般人自然是要郁闷的,但是刘譞反倒是十分的淡定,还有些为虞巍程感到难过,毕竟他是没有机会时常的见到虞漪的。
“上元佳节,我们倒是可以一聚,一解巍程兄相思之苦。”刘譞谦谦回礼,虞巍程十分开心,欢天喜地的就离开了,不忘和刘譞认了亲戚,做了连襟。
一旁的默风是一直隐身各处跟着的,见到刘譞越来越有了烟火气,不禁十分佩服这未来的夫人,果然与众不同。
大梦一场,夕弦醒来已经天色大亮,绿烟在一旁表情十分鲜活,夕弦不由的好奇这是怎么了。
起来便梳洗边听蕊之说着昨天她回来要酿那醉花阴的事情,十分懊恼,酒醉误事,这一定要改,但是回想起醉花阴的好味道,也不禁心虚,罢了罢了,人生难得几回醉,莫要过分的在意了。
临近年节,大臣们也到了休年沐的时候,虞琮鹤和虞玦便是天天在宅子中,一个是不断的应酬,一个是不断的钻研。
年下二十五的时候,摄政王府才不那么热闹,虞琮鹤才得闲有着时间去地牢,十五没有去,便让他的功力有所下降,自然是得了时间赶紧去地牢见他。
能跟着虞琮鹤进地牢的,只有致远,但是能进血牢的人,只有虞琮鹤自己。
这次在血牢的外面他听到了格外凶狠的嘶吼,更甚于往常,可见这十日让虞琮鹤十分疲惫。
只是这声音有些异常,更像是,被吸取功力时候的难以压抑的声音。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虞琮鹤神清气爽的出来了,照旧是要他找练功者为那人补充一些体力,最好是功力深厚些的。
又想到年关将至,加上自己这次因为多了十日却是吸取的多了,走了几步便让致远亲自去。
“你亲自去吧,不要管那铁头罩,将他气息调理好就是了。”
致远不曾多想,直接进了血牢,虞琮鹤没有等他,自己回了房间。
血牢中的人照样是被穿了琵琶骨,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头上有一个大铁罩,十分牢固,整个人被粗壮的锁链锁着。
为他运功疗伤的时候发现,他体内有许多真气,杂乱无章但是被一股最大的真气压制住,极为罕见的是,这真气是大部分来自虞琮鹤。
若是要解这人之危机,还是要讲头套取下来,炉鼎灌溉之法为她疏通,犹豫之后,便将那头套取下来。
取得过程十分的艰难,但是为救这人之命,也没有办法。
只是那张脸,却惊呆了致远,怎么又一个王爷。
“噗”,犹豫之间,这人又吐了一口鲜血,看来是已经压制不住体内乱窜的真气,致远没有犹豫的时间,便为他开始疗伤。
最后疏通血脉之后,对着这张脸看了又看,警惕的问他是谁:
“虞...琮鹤。”
这人昏倒之前,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致远十分惊讶。
但是为保性命,便将那头套再次罩上,然后离开。
离开地牢的时候,致远心情十分复杂,又至书房寻虞琮鹤,看到他活生生在屋子里,便十分奇怪,这是为了什么?两个虞琮鹤?
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致远不敢随意说出这样的秘密,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人居然是嫡小姐。
隐隐觉得嫡小姐能处理此事,便有些犹豫。
若是现在的虞琮鹤是假的,那必然要救出真的虞琮鹤,若是里面的人是假的,那有什么作用?
想起那人被吸取功力的声音,致远想到了身边的虞琮鹤大功得成也是突然之间,以前算是顶级舞者但未入化境,自从每月十五进血牢之后,他才有这般的成就。
想到这里,致远知道这事自己无法解决,便来到了暮云居,请求见夕弦。
没想到夕弦不再,他遇到了虞珀,一个智商正常,武功奇绝的虞珀,甚至还会已经失传的七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