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神情复杂,眸底带着一抹心疼和伤感,步步朝后退了过去,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等到白瑾瑜继续朝前走之后,他又偷偷的跟在了白瑾瑜身后。这次他屏气凝神,刻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处处小心,绝对不会再让白瑾瑜发现了!
白瑾瑜回到丁家之后,忙将这三味珍稀药材熬煮好,盛在碗里,朝着堂屋走了过去,她来到堂屋之后,杜萍还正一边给丁煦羽擦着额上的细汗,一边落着泪。
她见到白瑾瑜来了,神色一冷,怒斥道:“你怎么才回来?药买回来了吗?”
白瑾瑜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端着盛药的瓷碗,将其放在了杜萍的手里。
杜萍接过药,诧异而藐视的瞧了她一眼:“你这浑身是伤,是怎么搞的?不对,你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是怎么买的药?你个混账东西,该不会是去抢的药吧!
你这个白痴,没有钱,你就不会给我要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净给我们丁家丢人!”
杜萍一边怒斥着,一边给丁煦羽喂起了药:“你抢了哪家铺子的药?他可知道你是谁家的奴隶?怎么不吭声?白瑾瑜,你哑巴了不成?”
杜萍给丁煦羽喂完药之后,见白瑾瑜只低着头,不发一言,也不顾她有没有受伤,便随手从门口拿出了鸡毛掸子,一把拽着白瑾瑜的胳膊,一边朝着白瑾瑜的背上抽了过去!
“净出来给我丢人现眼!一点事情都办不好,还弄的一身伤,脏了我的院子,今天若是我儿子醒不过来,我非要把你打残废不可!”
杜萍一边打着白瑾瑜,一边掉着泪,生怕丁煦羽醒不来,将心中的所有委屈和恐慌,全都发泄到了白瑾瑜身上!
白瑾瑜一直低着头,就像是不知道疼似的,任由杜萍打骂,也不作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丁煦羽躺在床上,缓缓地睁开了眼眸,朝着白瑾瑜望了过去,清冷的桃花眸冷冽至极。
“做什么?”
丁煦羽的声音有些喑哑,带着一丝薄怒。
杜萍听见丁煦羽的声音,心中一喜,忙丢下了鸡毛掸子,朝着丁煦羽走了过去,坐在了他床边,紧握住了丁煦羽的手腕,声音中带着一丝喜色:“娘什么时候打她了?娘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煦羽,你好点了吗?”
丁煦羽闷哼了一声,便挣扎着坐了起来,站起了身,杜萍要去搀扶他,他摇了摇头,硬撑着走到了白瑾瑜的身边,紧握住了白瑾瑜的手,抿着苍白的唇,桃花眸发冷:“你不知道躲开?”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心疼,丁煦羽说罢,便硬将白瑾瑜摁到了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了药,认真细致的给白瑾瑜涂抹了起来。
白瑾瑜怔了一怔,心中触动极大,这男人往日里要么是一副冰块模样,要么能将人气死,难得这般温柔正经。
杜萍见白瑾瑜不仅坐了屋里的凳子,还用了药,一时想要出声,让白瑾瑜滚出去,但她怕丁煦羽心情不好,再影响到他的病,便咒骂了白瑾瑜几声,去院子里拿东西了。
“卑贱如泥的东西,连孩子都生不出来,整日里就知道仗着那张狐媚子脸,到处勾搭人!不过一个半奴而已,还真将自己当做念儿的妻子了,哼,等我们家有钱之后,一定要休了你,再娶一个清白人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