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宴!”
姜素素一愣,立即便想要冲上前去。
“我没事。”
皇甫宴沉声应了一声,回身便一剑刺死了刚刚那个伤他的刺客。
彼时周遭突然围上来十几个黑衣人,南玉溯匆匆了的走了过来。
“素素,你没事吧?!”南玉溯走到姜素素的跟前,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眼,见眼前之人没有受伤之后,才算是稍微安下了心来。
“皇甫宴……”
此时的姜素素已然是忘记了要喊他阳安的事情,而那南玉溯在听到皇甫宴的名字之时,双目登时便愣住了。
“原来是他……”
他低声说着,回过神来之时,姜素素已然是紧张的给皇甫宴止血起来。
“先回去吧。”
难得的,南玉溯如此正经的道了一句。
连翘已然是懵了,南玉溯何时有如此能耐,阳安怎么也这么厉害??!
但是她也觉得南玉溯说得没有错,现在这个情况,若是继续待下去,只会更加危险罢了。
“走吧……”连翘看着姜素素。
此时姜素素才给皇甫宴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对对对,赶紧回去,家中我备了点止血散在,你不会有事的!”
看着姜素素这张紧张的面孔,皇甫宴心底蓦然动了动。
自从少时直到现在,他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个真的如此关心他的人。
真心,他太久违了。
回去之时,姜壮正在紧张的等着,适才就是他和皇甫宴太过担心,最后皇甫宴才会来此罢了。
但其实皇甫宴心中比姜壮更加担心姜素素,只是他需要一个理由罢了,姜壮既然说出口了,他也就顺带过去了。
“等等……”
南玉溯是头一个进门的,见到姜壮,便回头冲姜素素使了个眼色。
彼时姜素素微微一愣,但是随后便会意过来。
“阳安,这件外衣给你披着……”
那件外衣是她在集市上见到的,不知为何,她觉得玄色的衣裳与皇甫宴很是相称。
虽然贵了些,但她还是买了下来。
“好。”皇甫宴由于失血过多,嘴唇略微有些苍白。
“你们终于是回来了!”姜壮看到几人一起回来,这颗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阳安,你怎么脸色不太好?”
毕竟皇甫宴平日里头精神头实在是好,所以猛的见到他那么苍白的模样,还是不由得令得姜壮有些好奇。
“可能是旧疾复发了。”姜素素淡淡的道了句。
闻言,姜壮知道这件事不能够让那么多人知道,于是乎也便配合道:“原来是这样,素素,你可得好好给他医治!”
一旁的连翘听得莫名其妙,姜壮都傻到了这种地步,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这句话?
最后,连翘便由姜壮给送回家去,屋子里头,只剩下姜素素、皇甫宴与南玉溯三人。
“刺客是你招惹来的吧。”
等到姜素素给皇甫宴止血完毕之后,皇甫宴便沉声道了一句。
“是我。”
其实不用皇甫宴说,他也知道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皇甫宴的身份一直都没有暴露,就算有人想要杀皇甫宴,那也是正儿八经的追兵,没必要暗中对姜素素下手,唯一会使这些黑的人,只能是对付南玉溯的。
听到这句话,姜素素不由得愣了愣,原本她还以为这些人是因为皇甫宴才会对她和连翘动手,所以在回来的路上她对此绝口不提,之时没想到竟是……
“让你早些离开,你不离开,现在出事了,你若是拍拍屁股走了,可没有那么容易。”
皇甫宴沉声说着。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会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了的!”
令得姜素素身处如此险境,南玉溯的心里也过意不去,自己还大言不惭说要娶她,最后竟不过是给她带来无数麻烦罢了。
“等解决完了,我不会留在这里,会回去东临的,你们放心。”
话毕,南玉溯转头也就走了。
趁着那帮刺客刚刚被解决,他得带人过去瞧瞧了。
南玉溯离开后,姜素素琢磨着找个针线过来给他缝针。
但是她没有想到,当她拿着针线走到他的跟前之际,却对上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
“怎么了?”姜素素一愣。
“我的身份暴露了,也许……”
“我不会让他们说出去的!”
姜素素自然知道皇甫宴没有易容会有什么结果,只是皇甫宴当时实在是太过焦急,等不到姜素素回来给他易容。
“但是我留在这里终究是个麻烦……”
皇甫宴叹了口气。
“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和通缉犯的样子生得一点都不像,到时候我便说是我治好了你的脸不就好了?”姜素素尤为坚定的说着,咬死了不肯让他离开。
“你为什么会来……”
良久,姜素素给皇甫宴喂下麻沸散后,正打算缝针,却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担心你。”
区区三个字,却是令得姜素素缝针的手突然顿了顿。
“是吗,你不是不喜欢我吗,这担心我又是从何说起?”似是有些无奈般,姜素素长叹了口气,给皇甫宴缝起了伤口。
皇甫宴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闭上了眼。
总是这样!
姜素素看着皇甫宴这模样,心中十分气愤,为何就是不肯说清楚呢,既然不肯答应和她在一起,为何还要这样子呢?
一次又一次,让她满带希望,又再度希望落空。
皇甫宴对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麻沸散是经过姜素素的改良的,已经差不多和麻醉剂差不多了,只是没有针管,所以只能够是全麻。
皇甫宴浑浑噩噩的,头脑之中满是姜素素的笑意与无奈。
只是血海深仇未报,加之后头还有追兵,南玉溯在此待了不过区区一段日子,便已然是给姜素素引来了杀手,那他呢?到时候若是姜素素与他牵扯上了,到头来,那可是抄家的结果!
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缝针完毕之后,姜素素一看皇甫宴,已然是睡着了。
起身,吹熄了烛火。
他还在便好了,眼下的她,倒也是不去奢望太多了,他与她之间,隔着太多太多的束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