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素十分感激,虽经历无数磨难,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看到皇甫宴那一刻,从那双心疼的眼神中看到了担忧,心中还是十分温暖的,心想这应该就是朋友了吧。
情难自控下,秦素素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这个人。
乔楠与王林涡旋一番后回来就看到深情相拥的二人,顿时心中五味杂陈。原来,这就是第二次见面。
脸上极力克制隐忍者不悦,刻意不去看他们二人。
“大胆刁民!竟敢来本将军处闹事,让你们常常本将军的厉害!”王林大喝一声。
皇甫宴睁开双眼,双眸中汩汩寒意如冰刀一般射出。
他松开怀中的人,看了一眼劫后的神态,轻声安慰:“放心,剩下的交给我!”
姜素素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一整天那根弦都是紧绷的,皇甫宴的到来无疑不是让她这种焦灼里放松。
此时她就站在边上,一双视线紧盯着前面两个人,好看的眉头至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皇甫宴到底能不能力挽狂澜,她素白的手指紧紧的捏着,有些担忧。
乔楠惯会做人,一双狭长的凤眸看到姜素素,笑了笑上前询问:“可还好?这是伤药,涂上有止血止疼的功效。不知道你受的什么伤,只带了这个。”
“多谢了,今日麻烦您了。”姜素素感激的接过。
皇甫宴隐隐压制这怒意:“不知将军将我妻子绑起来要意欲何为?”
说到这儿姜素素明白了,立刻回答:“他要我做他的小妾!”
乔楠一惊,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浴血的女子。已经了解到她武艺高超,却没想到不仅胆子大,还…如此大。
这样大庭广众的就说出这种话来,毫无男女之防。感觉此女子多出一些可爱的味道来。不觉间,嘴角含笑问道。
“你不怕么?”
秦素素昂起下巴,眯着眼睛笑,她可没有错过乔楠眼中的惊羡。
皇甫宴看着两人,心中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来,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坦,抿着薄唇说了一句,将二人那眉目间流转的情绪所破坏:“既然如此,草民依然报官,王将军,铁证如山有何狡辩?”
王林见此却十分镇定,自以为乔县令已然收了他的银子,当然是自己怎么说就是什么了。不屑的看着皇甫宴:“哼!诬陷本官?本官不过是拿来问话,何曾说过此等话语?本将军能看上她这个村姑?”
乔楠眼看时机到来,二话不说:“来人拿下!”
王林满看着有四五个捕快拿着麻绳飞奔而来,满脸得意的看着皇甫宴被抓。
谁知片刻之间,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捆成一个粽子。
王林不明所以,对着乔楠急迫的大吼:“乔楠你干什么?”
乔楠笑呵呵道:“本官自然是在办差”
“你刚刚收了我一百两银子,现在就来抓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乔楠失笑这个蠢货被利用至如此地步还什么都不知道,决定关他两天惩治过后放出来当个靶子。
皇甫宴冷笑一声,拿起捕快手中长棍,劈头盖脸对王林一顿毒打。
王林疼的嗷嗷直叫,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百两银子就让本官为你作假?本管是谁你不知道?本官什么时候穷到要依靠施舍度日了?”乔楠很配合的对王林补刀。
“我错了…啊!你快叫他住手!啊…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了…”王林痛哭流涕,追悔莫及,只好道歉认错。
皇甫宴从鼻道里哼出两声:“你跟谁认错?”声音冰冷。
“啊…我求你了,别打了…我…我跟你认错”
“跪下!说!还敢不敢了,敢动我的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皇甫宴有些口不择言。
王林这时候哪里还有骨气硬碰硬,只能爬起来跪下,彭彭磕头,认错道歉。
为防止皇甫宴姜素素立刻上前,抓住皇甫宴的双手,示意他离开。
皇甫宴冷不丁的感觉心口一颤,一种异样的感觉蔓延在心口。不自觉的停了手,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是血的女孩儿。看不清伤口都在哪里,很是心疼。反握住这双温柔的手掌。
乔楠面色不悦的看着两人,心中惊觉不好,明白自己和皇甫宴身份有别,不自觉的退后一步,抓起王林丢给了捕快们。依旧是放心不下姜素素,回头看去。
只见皇甫宴心疼的问:“疼不疼?说实话,我可不需要安慰。打他是教训他,是他活该!”
姜素素脸上浮起一抹温暖的笑意:“疼,真的很疼。”
皇甫宴二话不说,将这个傻傻的女孩儿抱在怀里:“别走了,我抱你回去”眼眸温柔似水,让人炫目沉迷。
姜素素乖巧的点了点头,环着他的腰,莫名感觉到十分安心。
这种感受,从未有过。
原来,这就是被人保护,被人疼爱的感觉。心中莫名悸动,似是有某种不知名的东西破土而出。
乔楠立在风口,任凭深夜冷风吹打。衣角翻飞,发丝凌乱。犹如内心五味杂陈。心中有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
原来,她和自己并无缘分…
北燕朝堂
此时皇帝皇甫湛正在与众大臣商议疏通河道之事,皇帝决定下令征用男丁去,大夫林习斋直言禀报:“男丁非战事而不能动也,此乃历代以来之国策,请陛下三思。”
皇帝很是不悦,这只是个小事,他是皇帝,他已经开口裁决了,这个大夫很是不识趣,每每出言顶撞。积少成多,原本就讨厌这个老酸儒,如今更讨厌。
烦躁的挥手,示意太监,将这个老头子请出去:“行了,大夫,朕已有决断。”
林习斋将皇帝的自负看在眼里,心中很是无奈,奈何这朝堂一朝动荡,皇位落入这位三皇子手中,他一朝登基即位,一切成为定局。沦为俘虏的皇帝和太子至今下落不明,七皇子出逃。
他如若对朝堂之事置之不理,将来国本动摇,山河动荡可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治理的了的了。虽然征丁事小,可牵一发而动全身,日后带来的积弊可不是能够轻易解决的。
“臣以为,可以征丁,只是以银钱作为回报,百姓们自然对朝廷,对陛下感恩戴德。皇上新君即位,此刻征丁难免会有百姓议论,不若每人每天给他们几十铜钱,彰显陛下恩德,也不违背祖制”
林习斋混迹朝堂多年,拍马屁这种事情信口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