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三人钻了进去,便就听到了大贲的喊叫声,他正在那里王八驴日不停的吼骂着。
酷兽说道:大哥,小弟来也!
大贲听得是酷兽的声音,忙说道:二弟,快过来啦!咱被吊挂的快要死了呵!
野齿上前去一看时,就见他正被高高地挂吊在上边,赶紧就走去将他放了下来,割断了他身上的绳索和镣铐,又回转身来提起刀就要杀掉那更卒。
酷兽忙说道:且慢,先不要杀了他呐!
说罢,
便见他从大贲身上取下那刑具来与更卒套上了,又把他牢牢的捆绑住,就吊挂了起来。
野齿说道:贤弟,还是要用个啥子东西把他那张嘴堵塞住了,免得待咱们去后,他还会使劲儿叫喊的啦!
酷兽说道:不妨事,这个深拐弯角的弄窄地方,就是由他架起势喊叫,便喊破了喉咙也是没人会听见的啊!怕他干啥子呢?
说罢,
三人遂就一起走岀了监门去,又由原路走了出来,停在一堵高墙下,只见野齿是轻轻纵身一跃,早已飞窜上了监墙上去,却见那大贲怎么跳也始终跳跃不上去。
酷兽见了,便就将他背负在背上,运动起功夫来,就见他先在庭院的中心内打了一个旋风,提起了一口气来,只见一个飞窜便就已经扑跳上了监墙上,三人又依照着旧路越城而出,真可谓是人不知,鬼不觉,就把一个内监里的重犯盗取了岀去啦!
且说,
这酷兽只是因为一时的仁心而没有杀掉的那个更卒,却是偏偏就认得他们呐!在打擂的时候,这更卒也正在台下看着热闹的,所以,便也就认得他们。
话说,
那宁王也是早有知道,他们这一伙人都是一些本领高强的江湖能人,也是恐怕他们夜深之时会前来劫狱的,所以,便就十分的高度重视,要让差役一夜必须巡视查看个五六次。
就在酷兽等三人去了不多一会儿,早见已经有狱官差役人等,穿穿梭梭地一路查察过来,刚好就走到了那里,便看见了地上放着一面更锣,一盏灯笼,遂立即知道不好,岀问题了,慌忙就赶往里边去,走进了那号门后,就听到了有人在喊叫着“救命”的声音。
大家急忙走上前去,一脚就踏着了一件东西,赶紧提起了灯火来照看时,却原来是一个更敲,又忙抬头往上一看,见上边挂吊的那犯人仍旧还在,还牢牢的吊着,嘴里发岀“哼哼”的声音,只是看不怎么清楚的。
便问道:你是那个呵!
只见上面挂吊着的那个更卒回答道:小人是牢里的狱卒叫做蚊子,快快放我下来啊!
狱官听后是大吃了一惊,赶忙就叫人放了他下来,遂又问他那个犯人去那里了呢?蚊子便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经过,当时就惊吓得那狱官是魂不附体。
问道:蚊子,你可认得这两个歹人到底是那个么?
蚊子说道:小人昨天在擂台下边看热闹时,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便就是那个痛打了牤师爷下台来的扬州人呐!
狱官赶紧就日急慌忙的一趟子跑去宁王府宫邸里去报信,又一面叫差役快分头去各衙门报信。
瞬时,
便见满城文武都获知了监里要犯已经越狱逃走的消息,遂都慌忙一齐来到了宁王府宫殿伺候着。
但见宁王得知那要犯大贲果然已经被劫狱逃去的消息,心中是大怒,立刻便就传岀了旨来。
道:着地方官衙,限二天之内务必将人犯缉获,如若第三天还不见拿捉住大贲,酷兽,野齿三人犯,将全城文武一并治罪!
然后,
又见他吩咐副教头狄牯带领两个徒弟大敦和小敦,以及五百御林军,前去会同兵马大元帅巨犀带领着偏将牙将,以及大小三军,沿途进行追赶,一旦发现遇见立即抓捕。
就见满城文武得到宁王的旨后,一时是弄得落乱纷纷,鸡飞狗跳,但却又都没有过多的理会。
正在这时,便恰好见那兵马大元帅巨犀领军来到,立即就去与副教头狄牯进行商议。
说道:咱认为他三个暴徒是必定会一起同回扬州去的,干脆我们带领三军会合在一起,向河桥追去吧!
说罢,
遂就又吩咐沿路的县衙要挨巷挨户的进行细查。
只见决议刚定,正要起行,便看见有一快马飞奔而来,就见一趟子来到了王府门前,立即跳下马匹来,上前参见。
说道:小的是马快都头秃完,现今已捕获到了扬州打擂武生酷兽等几人的踪迹,特来拜见王爷,请兵进行拿捉啦!
巨犀说道:咱们正说着那酷兽,野齿在司监里劫走去了要犯大贲,王爷已经传旨追捉,还不知该咋个办好呐!正找不到一条头绪来的,你来的也是正好,既然已知道他们现在那里,那就赶快引领我们前去抓捕吧!现兵马都在这里,也不必再去见王爷了,你先且与咱说说他们正藏身何处呢?
秃完说道:他们有私船就停泊在那关口处呐!
巨犀忙吩咐众将官带领着三军,向关口去捉拿那几个劫狱而去的强盗,又传令一路上全军上下的马匹摘铃,马嘴衔,灯球火把全都用皮套,小心谨慎,避免声张,只见大小三军一齐声答应照办,遂浩浩荡荡立即起行就岀了闾门去。
就见一路上是静悄悄地便直往关口处进发着,正是并无一人的咳嗽声,却只有马蹄传出的行进声。
话说,
这闾门到关口,有十里之遥,官兵还在慢慢地前进之中。
再说,
那酷兽同野齿和大贲一路回到了关口,下到了舟船里,一看时,却不见了这船中的四个家人,开始大家也还以为他们可能是在船梢处睡熟了,也并不以为然,没有咋个放在心上。
这时,
野齿便向酷兽说道:明天我们又到那里去好呢?只是大哥大贲的相貌却是长的最好认他岀来的,我同你都上台去打了擂的,也都是被众人看的个清清楚楚的呐!我看,这里也不是长久可以存身之地,咱们还得要尽快离去才好啊!
接着,
又见野齿说道:如若只是我与贤弟二人的话,咱俩都还可以随处去安身的,却只是大哥大贲可是躲不过去的呐!我看,咱们还是回转扬州去,再做打算吧!
大贲说道:你们也只顾着说话了,咱的肚子这时却有些饿的是贴心贴背呐!是不是该吃点啥子东西再谈呢?
酷兽笑说道:也莫怪大哥这个时候在喊饿了,咱也确实觉得这肚腹中饥了起来啦!
于是,
他便忙去叫家人取酒饭来吃,却见是连叫了好几声,也不见有人答应着,遂就起身来走到了后船梢去看时,一个人也不在船上的。
说道:这也是奇怪了,咋一个人都不见呐!难道他们四人全都跑上岸去玩耍了么?却也不留下一个人在船上看守的呢?
大贲说道:我看,他们可能一定是上岸去赌钱啦!
野齿说道:我看,只怕未必吧?即使他们想要上岸去赌几个钱喝个花酒啥的快活一下,也不可能就一齐全都去了的道理吧?听,那关上都已经打五更了呀!难道他们就没有一个人愿意打算回来的吗?我感觉这事情也是有些古怪的啊!
只见这三兄弟坐在船上是你猜我测的想了半天却也没有想岀来到底是岀了个啥子事,会不会已经被捕快先拿住了呢?如果是的话,那又是咋个被捕快识破了身份拿住了的呢?
话说,
这只船却是酷兽府上他自己私家打造的一艘坐船,装饰的是极其宽大华丽,当停靠在这闾门的时候,四处来往停泊的客船是成千上万的拥挤着,这艘船不开着时倒也引不起个啥子注意的。
但只是因后来这艘船就通往到了关口处来,一下子就见水上来往的船只便稀少了起来,虽说也有二三十艘商船的过往,却见那些船只就比不过酷兽的这艘私船的金彩耀目呐!
就偏偏有一件事,也是酷兽的失误啊!就因为他一时的太过小心了,结果,反而却成为了坏事起来。
且说,
那秃完是一个苏州有名的马快,一旦其他的府州各县有了个啥子难破的案件,都会要来慕名请他去协助处理案事,所以,这个人的一双眼睛是何等的厉害呐!
就在当天他得到了宁王之命,要限他侦缉扬州的酷兽,野齿和大贲等三个凶徒时,只见他立即就已料定了这三人是必定要走关口这一带路途的,便就率先领了一班子做公差的捕衙直往关口而去。
于是,
他便就在河岸上看见了这艘船,知道有些来历,遂立刻心中就有所疑心起来。
就见他上前去问道:你们是从那里来的呢?
那船上的家人回答道:我们是从镇江来的武生,特来此地看一看打擂台的啦!
秃完听了,心头里便立即就早已料着了六七分情况,也不再过多言语,就同他一起来的捕衙伙计到对面的一家酒楼里沿窗吃起了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