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辩论得住
次日，天还未全亮，冯轻舟便被来来往往的换药声吵醒了。
冯轻舟知道今天必然会有人来责问昨天冯秋月的事情，也能从来往忙碌的人声中知道冯秋月中毒之深，病痛入骨。
冯轻舟心里有几分窃喜，毕竟，害人者必有报应。
转眼，便开始分析是谁会害冯秋月了。
相府中，能害冯秋月的人没有几个。
其中最有机会的是冯冷月，她一直跟着冯秋月鞍前马后，很有机会下手。可冯冷月最怕冯秋月和白敏了，就算是伪装，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动手的。
那只有剩下的一个人了，就是冯秋月，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的是为了害自己。
冯轻舟真想看到余姚好好问一下：“可曾后悔来找冯赫？可曾后悔来这表面风光，私下都是算计，心计的相府？”
哎，罢了，见到娘也不能问，谁让这余姚痴心冯赫呢。
猜到了幕后黑手是冯秋月，冯轻舟觉得轻松不少，谁让她的仇人都是这几个呢。
“将她带去前厅。”白敏的贴身奴婢带着一帮曾经押着冯轻舟的人进来了，带走了冯轻舟。
动作粗鲁，丝毫不顾冯轻舟的身子。
前厅里，自己那相国爹，坐在上面，白敏坐在一旁，卑微地跪着的是自己的娘，余姚。
冯轻舟被人用脚踢了一下，跪在了地上，眼睛看着白敏和冯赫。
冯赫没有说话，白敏说道：“老爷，冯轻舟大逆不道，谋害嫡姐。您可是，没看到这秋儿被害得有多惨。”
白敏可真是演戏的好材料，泪水说着便要落下，慈母心疼之态尽显。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哭什么？”冯赫说，态度有些烦躁。
“秋儿昨日在屋养病，忽然出现了好多毒蝎，咬了秋儿。秋儿现在痛不欲生，浑身都疼。”
白敏恨不得将冯秋月的病痛都说出来，可又怕说多了招冯赫厌恶。
“秋儿，现在怎么样了？”冯赫很关心地问。
“秋儿，陷入了昏迷。妾身请来了大夫，却说毒性极强。而引来毒蝎的草药，就是前些日子冯轻舟在院中种的。之前战神来此，责怪妾身不识药材之效，妾身和秋儿都知错了，可没想到，就因为那些板子，冯轻舟居然谋害秋儿。”
白敏知道上次打了冯轻舟板子被战神拦下的事情，冯赫知道了，因牵扯战神，冯赫虽未斥责，但也有不悦，所以故意提及此事。
一来可以让冯赫觉得自己和秋儿一直安分守己，知错就改。
二来也可以让冯赫怀疑冯轻舟种药草的心思。
不出意外地，冯赫想起了冯轻舟是喜爱药材一事，而且又曾恳求自己善待余姚，再加上之前坠湖一事，莫不是真的对秋儿起了算计。
冯赫看着温顺的余姚，又看了眼冯轻舟，虽知晓冯秋月的心机，但受害的是她，莫不真的是冯轻舟所为？
冯轻舟看着冯赫转换的眼神，知道了自己这刚来的女儿终究是抵不过冯秋月从小长在身边的女儿的。
“我没有做过，你们别想污蔑我。”冯轻舟的话坚定。
经过上次的事情，余姚的性子里也有了反抗，她的女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绍儿不会这样做的。老爷和大夫人，还望查清楚。”
白敏看到一向逆来顺受的余姚都开始反驳了，心里怒火大起。
“来人，把丫鬟带上来。”
这个丫鬟和芍药一样，都是来害冯轻舟的。
“见过相爷，大夫人。”丫鬟行完礼后，就开始说起了一连串的谎话。
“四小姐辛苦种植的药材被大小姐毁了后，四小姐气不过，给了奴婢一些钱，让奴婢把剩余的一些从药材偷偷放进大小姐的床上。奴婢一时糊涂，想不到就害了大小姐，奴婢知错。”
这个丫鬟的话里都是说冯轻舟因为挨板子一事记恨冯秋月。
“一派胡言！我何时见过你？”冯轻舟从未见过这个叫做芬草的丫鬟。
“奴婢是芬草呀，一直伺候您的，四小姐怎么能出事了不承认呢。”
“你到底是哪里的，我从没见过你，更不会让你去害人。况且我的药材都是救人的，如果会引来蛇虫数以，我自己其不先中毒？”
冯轻舟反击道，她可不会哑巴吃黄连，不是她做的，谁都别想污蔑。
“您有药粉的，自然不会有事，可大小姐没有。”芬草大声地说，似乎代表着说的是事实。
宫里突然传旨，冯赫被迫走了，但临走前告知了白敏，切不可伤害余姚母女。
“你倒是说说我的药粉是什么颜色的？”冯轻舟问着芬草。
好像背好了台词一样，芬草回答地很快：“黄色的。”
“那你说，昨夜的事情是怎么样的，原原本本地说。”
冯轻舟的语速很快，有逼近的感觉。
芬草回答得也不假思索：“昨夜奴婢去了大小姐房间，看见大小姐正准备就寝，就偷偷放下药材，没过多久，就听见传出了大小姐的叫声。”
“放在哪里了？”冯轻舟怀疑地问。
“奴婢害怕，就放在门口了。”芬草答道。
“可笑，你一会儿说放在床上，一会儿说放在屋外，这编也编得太差了。”
冯轻舟和芬草的辩驳让芬草露出了马脚，芬草只是复述着昨天芍药说的话，复述出来，竟是错漏百出。
“是奴婢说错了，是放在床上的。”芬草立刻反口。
听的白敏不悦，但幸好，冯赫已走，有没有错失都不重要了。
“你刚才不是说冯秋月准备睡了，那你怎么放上去，不怕被发现？”
此时的冯轻舟咄咄逼人，芬草也慌了神，言语闪躲，不知该怎么办，只是看着白敏。
白敏不想再说下去，直接让人动手，想快点惩治这对可恨的母女，省得到时冯赫心存不忍。
刚想动手，管家就来禀报了战神的邀请，冯轻舟和余姚逃过了一劫。余姚被送回去，冯轻舟在别人的打扮下，去了战神府。
冯轻舟的背影离开了相府，白敏才回想起战神的警告和那时的凶狠眼神，心中仍有余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