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角斗场的周围已经围满了奴隶,时隔十几年,巴威城再次出现了荣誉挑战,这是奴隶唯一自由的机会,他们如何能够不激动。虽然荣誉挑战的不是自己,但那也是黑暗中的一丝希冀,他们如何能不激动。无论老少,全跑了出来,观看这个盛典。
“不用考虑了,开门吧”。易生双眼紧紧盯着围墙上方的储乐童,开口道。
“好吧,竟然你意已决,那就进角斗场吧,开门”。储乐童命令道。
易生回头望了一眼智子瑜、易阁两人,迈开步伐,走了进去。
“关门”。看到易生走进了角斗场,储乐童大喝一声,道。
“当。。”厚厚的铁门被紧紧的关闭。
“哗。。”,众奴隶瞬间如潮水般朝着角斗场的“看眼”涌去。智子瑜和易阁自然也不例外,找了一个最佳的“看眼”。
易生缓缓的走到了角斗场的中央。
“我怎么感觉今天角斗场有点怪怪的”,盯着场内黑袍少年那孤伶伶的身影,易阁开口道。
“今天没有观众”。智子瑜表情凝重,开口道。
“对啊,今天怎么没有观众,不应该啊”,易阁失声道,以往易生的每场角斗都是黑压压的坐满了观众,可今天一个观众都没有。这么隆重的荣誉挑战,一个观众都没有兴趣,怎么可能。一股不好的预感闪现在了易阁的心头。
智子瑜脸色也有些难看,鼻头上渗着汗珠。
“易生,我再给你个机会,现在反悔退出还来得及”。主席台上,巴威耳倚靠在太师椅上,对着角斗场中央的黑袍少年说
道。
“不考虑了,开始吧”。易生冷冷的回答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脸已经撕破,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听到易生的话,巴威耳的脸色逐渐变冷,朝着储乐童挥了挥手。
“挑战开始”,看到巴威耳的手势,储乐童大喝道。
“咔咔。。。”,片刻后,一队手持长枪的骑兵,缓缓的从易生对面的入口处走了进来。六名骑兵整齐划一,身披重甲,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
“怎么回事。。。怎么是骑兵啊”
“这明显是欺负人啊。。。”
“这显然是想要他的命啊。。”
“怎么可以这样。。。”。
场外围观的奴隶顿时沸腾起来。
“不许吵。。不许吵”。一顿侍卫顿时围了过来,将观看的挑战赛的奴隶围了起来。
看到侍卫那冰冷的枪尖,众奴隶顿时安静了下来。
“主人,要不然你先回避?”,储乐童来到了巴威耳身前,俯身拱手道。
“不,我要亲眼看着他死,否则我寝食难安”。巴威耳的眼中划过一抹厉色。
“杀啊!”,六名骑兵将长枪一横,朝着场中央的黑袍少年冲去。
“咻。。”,易生踩住枪尖,用力向后一翻,险险的将骑兵的攻击躲了过去。
六名骑兵将长枪一提,再次朝着易生所在的位置冲去。
骑兵速度非常快,整齐划一,转眼间枪尖已经到了黑袍少年身前,直逼黑袍少年的咽喉。
就在枪尖将要刺到黑袍少年咽喉的一瞬间,只见黑袍少年猛地向后一仰,躲过攻击,随后右脚一勾其中的一干长枪的枪杆,顺势来到了骑兵的侧方。
“给我破”,黑袍少年大喝一声,将手中夺取的长枪朝着马匹的前腿投掷而去。
“噗。。。噗。。噗。。”,长枪竟然接连穿过六匹马的前腿,黑袍少年的腕力之强,让人目瞪口呆。
“嚎。。”吃痛的六匹战马同时栽倒在地。
没有了马匹的骑兵没有任何威胁力,不多时便全部栽倒在地,没了攻击力。
“我可以恢复自由了吧”,没有理会地上哀鸣的骑兵和马匹,易生眼光直直的盯着看台中央的巴威耳说道。
“呵呵,有点意思,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确实很强,不过,可惜啊,你偏偏与我作对,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恢复自由?你太天真了,实话跟你说吧,你是别想站着出去了,今天你必须死!”
“知道为什么这里一个观众都没有么,就是因为我压根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出去,杀了你,然后我对外宣称你突然暴毙,又有谁会知道?又有谁会在乎?难道靠这些奴隶?哈哈哈,门都没有,他们这辈子都别想跟外界接触,而你的事更不会有人知道”,巴威耳狞笑了两声,望向易生的眼光满是嘲弄,随后朝着储乐童再次挥了挥手。
“咔咔咔咔。。。”,大门再次开启,三十几名左手持着砍刀,右手持着盾牌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缓缓的走了进来。
“不公平。。。”
“这不明显的不把我们当人看啊。。”
“岂不是说我们永无出头之日。。”
“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跟他们拼了。。。”
看到决斗场内的情景,众奴隶再次沸腾起来,为易生抱不平。
“噗。。噗。。。噗。。。”,手持长枪的侍卫毫不客气,叫的最欢的几人瞬间被长枪刺倒在地,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全场。
奴隶们那见过这种血腥场面,顿时被震慑住,呆在了原地,不敢再妄动。
“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挑衅我们,都给我听好了,谁再敢多言半句,格杀勿论”,一名侍卫长走到了队伍前面,目光扫视着眼前畏缩的奴隶,冷哼道。
众奴隶谁也不敢当出头鸟,赶紧躲避着侍卫长的目光,生怕下一个倒霉的是自己。
“等等,时机未到”。人群内部,易阁满面愤慨之色,刚欲有所行动,一旁的智子瑜赶紧将他拉住,低声说道。
人群片刻便恢复了寂静。
“杀啊。。”三十几名士兵挥舞着砍刀和盾牌,咆哮者朝着场中的黑袍少年冲去。
这三十几名士兵将盾牌持在胸前,交替踩踏着肩膀,将黑袍少年团团围住,形成了一面搞丈余的盾墙,将黑袍少年困在其中。
黑袍少年多次攻击,仍无法冲出这四面合围的盾墙。
“杀。。杀。。”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嘹亮的喊杀号,缓缓的向前推进,包围圈的空间越来越小,到最后逐渐合围,竟然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盾牌盒子,黑袍少年伸出手就能摸到盾牌面。
“换阵,压”。一名士兵大喝一声,随后,上层的四名持盾士兵同时从黑袍少年的头顶跃下,将盾牌向下一横,朝着黑袍少年压去。
“霍。。霍。。”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的跃下,一层接一层,死死的将黑袍少年压在了地上,只留脑袋露在外面。
“哈哈哈,精彩,精彩,老储啊,还是你有招,这盾牌阵果然有点意思,不错,不错,哈哈哈”。望着那已经被制服的黑袍少年,巴威耳望向储乐童的目光满带欣赏之色,连连夸赞。
“主子过奖了,为主子解忧是奴才的本份”。一抹得意之色显露在储乐童的脸上,但是片刻后便收回,俯身谦虚的说道。这盾牌阵专门应对厉害的高手,制服一个易生自然不在话下,储乐童心中很是得意。
“你小子,就是谦虚,得回去后要好好的奖赏你”。巴威耳笑着说道。
“谢主子”,储乐童大喜叩拜道。
“好了,戏看完了,该结局了,处理吧”。巴威耳懒洋洋伸了一下腰。
“啊。。。”就在巴威耳想要离去之时,一声仰天怒吼从角斗场中央传来。
“咻。。咻。。”二根铁钉突然黑袍少年的背后射出,随后一股恐怖的能量从黑袍少年体内迸发,将上面的压着的众盾牌士兵击飞。
黑袍少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缓缓的站了起来,满面冷色。
“快,给我射,射死他”。看到黑袍少年逃脱控制,储乐童心中大骇,急忙对角斗场围墙上的两队弓箭手吼道。
“可那还有我们的人啊,箭不长眼,这么射下去,肯定会伤到自己人”,一名弓箭手不禁开口道。
“噗。。”,储乐童瞬间拔出腰刀,将这名弓箭手砍翻在地。
“赶紧给我射,谁敢不听号令,我灭他满门”,储乐童挥舞着腰刀,对着众弓箭手威胁道。
这些弓箭手无奈,军令如山倒,只好拉满弓,朝着场中射去。
惨叫声顿时在角斗场中响起。
黑袍少年向右一闪,躲过袭来的弓箭,随后右脚尖一点,一把砍刀飞跃而起。
“给我破。。”易生大吼一声,将砍刀朝着看台上的巴威耳丢去,砍刀急速的划过空际,朝着巴威耳飞越而去,丝丝蓝色火焰在刀刃上闪烁。
“保护主子”,看到易生想要刺杀巴威耳,储乐童赶紧疾呼道。他万万没想易生竟然如此厉害,不但破了这个自己精心研制的盾阵,还能出手反击,不过储乐童倒是并不担心,他早就留了后手,派专人保护巴威耳。
果然,在砍刀将要到达巴威耳身前的一瞬间,两名手持铁盾的士兵突然出现,重叠挡在了巴威耳的身前。
看到他们及时出现,储乐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噗。。噗。。噗。。”预想中的金属撞击声并没有出现,砍刀如切纸般接二连三的穿透士兵的盾牌和身体,最后击中巴威耳的腹部,直接将他定在了太师椅上。
巴威耳的目光中透出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右手艰难的抬了一下,随后便无力的垂下,没了气息。
“这。。。这怎么可能”。看着已经死绝的巴威耳,储乐童的脸瞬间煞白,不停的喃喃道,他的力道怎么这么强,要知道这盾牌可有几公分的厚度,何况还连穿两人。
角斗士内外的士兵全都傻眼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奴隶主,就这么被打死了。
易生目光冷冷的望着已经死去的巴威耳,这个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奴隶主,这砍刀的刀刃上面附着的自己的蓝色火灵气,又岂是这些废铜烂铁所能抵挡的。
“快。。快射死他”。储乐童突然回过神来,发疯似的喊道,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这黑袍少年不死,自己将永远淹没在噩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