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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生存还是毁灭

下午,江岳醒来,第一就是先打量着四周,这是一所破旧的屋子,仿古式的建筑,只是简单的摆着一张老式书桌,一把椅子,以及自己身下床。

摇了摇依旧发昏的脑袋。江岳穿上鞋子,脑子里依稀还记得,白老头伸手碰下了下自己的脖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昏过去了多久,三叔怎么样了?三叔可是曾经说过,这位白师傅的身手,比他强的太多。

不过即使是担心,也没用,毕竟现在自己最大的依靠张三叔,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更何况还有我这个拖累。

不过看着白师傅,慈眉善目的,倒不像是坏人。

想到这些,江岳将心放了下来。

“吱呀……”门被推开,只见赵掌柜,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小子,醒了?来,肚子饿了吧!趁热把饭吃了!”赵掌柜亲切的问道。

“谢谢赵伯伯!我三叔呢?”江岳看道来人是赵掌柜,不禁疑惑起来,他以为最先进来的一定是张三。

“你张三叔已经走了,不过不用担心,过段日子,他就会来看你的!”

“走了?”江岳不由吃惊的问道。这怎么可能,三叔这样的人,怎么会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走?

“好了,这些事情,你以后就知道了,现在赶紧吃饭,然后去见白师傅!他可没什么好的耐心!”

“是,赵伯伯!”江岳强迫自己安静坐下来,吃了起来。

饭菜虽然可口,但江岳越吃,心里越不是滋味。他有太多的疑惑,难道三叔就真的这么放心自己,还是说有其他的事儿离开,亦或者是被赶走了?算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吃完饭后,江岳在赵掌柜的带领下,来到了院子里的另一角落,早上站桩也没注意看,此时才发现,这个角落摆满了一块块成年人拳头粗细的木头,而白师傅则背着双手,站在旁边,依然是那副慈爱的表情。

“白师傅,好!”江岳连忙上前,抱拳行礼问候道!

“哈哈,小家伙,这么快就醒了。不错,吃饱没有?”

“嗯!”江岳有点闹不明白,疑惑的望向白师傅。

“那吃饱了,就开始干活吧!晚饭前,将这五十块木头,都劈开,草堂的柴火,快没了!”说完便将背后的东西扔到了江岳面前。

而看到眼前的东西,江岳不由瞳孔一缩,因为用来劈柴的,并不是一把常用的斧头,而是一把刀,准确的说是一把东瀛武士刀。

他心头又疑惑起来,谁家劈柴,不用斧头,而是用一把刀?而且还是一把东瀛武士刀?看到这里,江岳不由的警惕起来。弄不明白这白师傅,要闹哪出?

还是捡起武士刀。现在这把刀,对他来说还有点重,大概有五斤重左右。抽出查看,刀长三尺,青光闪烁,可以看出这是把好刀。

“小子,记住了出刀要快准狠!”耳畔传来,白师傅的声音。江岳抬头看到白师傅已经离开。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这把刀,又看了看,那五十来块的木头。

拿起一块,放在下面木桩上,用了一半的力气,一刀劈过去。只可惜,可能是力气还不够,刀身仅仅只是进去了一半,江岳没有想到,自己一半的力气,竟然没有把木头劈开,这就有点尴尬,刀是好刀,就是自己的力气小了些。貌似连自己的双手都震的有些发麻。

也不把刀身从木头中抽出来,高高举起太刀,就是全力的砸了下来。

一连劈了五六下,才把木头给劈开。看到自己的效率这么慢,旁边还有五十来块呢,真不知道要劈到什么时候。

劈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三叔也不在这,自己也只能听白老头的话了。

就这样,江岳第一天就是开始干起活来,语气说他在把木头劈开,还不如说是砸开呢!他的力气太小了。很快,没砸几下,江岳就感到,双手就没有力气了,又坚持了下,江岳就连刀都拿不住了,这下可不想,江岳不得不休息一会儿,缓解下双手和胳膊的疲劳。

便是这样,缓过劲了,江岳就劈,累的就缓会儿,太阳慢慢落下去,月亮又爬了出来。小院没有其他人来打扰,就江岳一个人在不停的劈砍,直到月上梢头,终于将那些木头全部劈完。

江岳的双手和胳膊,都已经肿了起来。一停下来,江岳连胳膊都不想抬。

而这时,白师傅正好出现在江岳面前。

低头检查了下,看着劈的大小不一的柴火,摇了摇头,今晚就到这里,明天清早,站完桩继续,便又离开了。

至于坐在那边喘气的江岳,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知道白师傅的身影消失以后,赵掌柜才出现,将江岳扶起,搀着他回到房屋,我给你打好水了,并不顾江岳的反对,先给他洗了洗澡,然后就给他的胳膊敷上药。又把饭菜给端上之后,嘱咐江岳吃完饭好好休息,便退了出去。

而此时,江岳只感到无比的委屈,看着红肿的胳膊和双手,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不断的安慰自己,或许这是白师傅对自己的考验吧!再说了,既然自己选择这条路,那么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劈柴就当自己练刀了。

强迫自己吃了几口饭菜,江岳把沉沉的睡去。

然后,第二天,白师傅都没出现,江岳起来看着自己差不读快消肿的双臂,不由感到吃惊,心想,果然,这白师傅还是由点本事的,至少这种神奇的药,在后世也极为难得。

他自己就开始晨跑,站桩。这两样不用人来看管,他自己就会认真地对待。然后就开始劈柴,这次由于是清晨开始,在傍晚的时候,他就把五十块劈完了。

柴劈完了,白师傅便准时的出现在江岳的面前。依然不看他,只顾低头检查者柴火,摇了摇头。

“看看你把这好好的柴火劈成什么样子了,有粗有细的,看着就烦人!明天继续,劈的好一些!”说完人便离开,江岳依旧是被赵掌柜扶着回去。

就这样,江岳每天的劈柴效率,不断的提高,而白师傅也一样,依然只是在江岳劈完柴后就出去,不满意的讲几句,就离开。

三个月的时间,张三便来看了江岳一次,江岳见到三叔那激动的,不过没多说几句话,就被白师傅给赶走了!

半年时间很快过去,江岳出道越来越快,现在劈柴对于江岳已经不算难事,一刀下去,柴火就成了两半,不过就是大小粗细,还是控制不好,还是有粗有细的,这一度让江岳很沮丧,在这期间,白师傅除了说木头劈的不好,其他的一句话都没有对江岳说过。

要不是有赵掌柜,在安慰鼓励,江岳都想放弃了。

终于这天,白师傅,并没有让江岳劈柴,而是带着江岳外出。

他带着江岳整整走了一天时间,期间什么话都不对江岳讲,就是抬头不断的赶路。而江岳也却发现,这老头的体力特别好,自己小孩子没长成就不说了,可是前面那老家伙明明六十好几了,居然还能有这么好的体力。而江岳也不敢停留休息,咬牙的试着跟上其步伐,可是无论江岳怎么加速,都始终不能缩小他和白师傅的距离。

这让江岳确信,这白师傅确实不一样。

天黑的时候,白师傅和江岳终于来到县城,看着路边都是在乘凉的路人,还有些小伙正跟小姑娘们嬉笑,好不热闹,这可比木鱼镇热闹多了。

白师傅带着江岳,七饶八绕,来到一条街道,这条街道就安静了许多,借着昏暗的灯光,江岳看着四处都一排排正气的两层小洋楼,就知道,这应该是一片有钱人的居住地。

来到一座白色的院落面前,见院子里的灯还亮着。白师傅终于开口讲到:“小子,先休息下,吃点干粮,喝点水,补充下水分!”

江岳跟白师傅相处了大半年,也了解到这位师傅的本性,便原地坐下,啃其干粮来。

一边吃干粮,江岳便开始猜测起来,不知道白师傅要带自己来干什么?肯定不会是给自己介绍人的,难道是要偷盗?这个白师傅,不会是个江洋大盗吧?也不知道三叔是怎么搞得,连他的身份都没有摸明白,就带自己来拜师?此时江岳真有一股转身就跑,找到张三问清楚的冲动。

只见白师傅,单脚在墙壁上一垫,整个人就飞过了那高达三米的围墙。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而且落地无声。

江岳此刻的嘴巴足足能塞下一个鸡蛋,这是什么?轻功吗?自己在后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些,三米高啊墙壁啊,一个垫脚整个人就飞了进去。连忙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没让江岳等的太久,只见院落中的大门,吱呀一声,便打开来。

白师傅,面无表情对江岳招了招手。带着江岳,步入屋内。

江岳进入屋内,看到整个室内的装修,奢侈豪华。家里就是开装修公司,自然一看就知道这房子的主人非富即贵。

只是让他不解的是,不问自来是为贼,难道白师傅真是个大盗?那自己可怎么办?江岳不由的仔细打量起四周来。

这时,只见从卧室中传来低沉的呜咽声。江岳一看,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带着眼镜的男子,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膝跪倒在地,嘴里被塞了块破布。而在身旁,同样一个女人靠在他身上,显然是害怕极了,尽管嘴里已经塞了一块布,但依然能听到她低沉的呜咽声。

而在其怀中,还躺着一个物流岁的小男孩,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被弄昏过去,现在还没有醒来。

“白师傅,他们……”江岳小声的开口问道,只不过此时看到的白师傅,面无表情的站在身后,便又闭上了嘴。

“杀了他!”白老头,伸手指向了那男子。并随手将后背上,用黑布抱起来的武士刀,交给了江岳。

而江岳闻言却大吃一惊,他以为白老头进来,最多就是抢点财务,谁知道,一进来,白老头对于屋内的东西,却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开口就是让自己杀人。

“为什么?”江岳不解的问道?而看向白老头的眼神已经变了!

“没有为什么?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自己看着办!”讲完,就独自走出去,并随手带上了门!

屋子里就剩下江岳和变成鱼肉的一家三口。

江岳此时整个人都傻了!刚刚听到白老头的话语,以为是在开玩笑,试试自己的胆子,可看眼前的情景,真是要动真格的。从来没有,这一刻,江岳觉得白老头是如何可怕。

江岳虽然决定,这辈子,不再做一个单纯的好人,可是也没有想做坏人啊?像这样,平白无故的把人杀死,更何况是当着其家人的面,江岳肯定自己办不到。

现在江岳浑身都颤抖起来,他害怕了!

刚开始江岳还在想的是,这是不是白老头安排的一样测试,也不知道自己要是不听话,不动手杀人的话,那样的惩罚是什么?要把自己赶走?还是杀了自己?

时间慢慢的过去,五分钟,其实并不长。可江岳却迟迟下不去手。

“好为难,白老头你倒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他?这样什么也不讲,直接就让我去杀人!我才八岁!该怎么办?杀还是不杀?”

“还是先问下这男人吧!”

想不明白,江岳决定还是自己去问下。

江岳走到男人面前,一把扯下其口中的破布。

“救……”男子刚喊出一个救字,就被手快的江岳重新把破布塞了回去。

随之,江岳,抽出那把武士刀,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待会不要喊,要不然我一害怕,手一划动,你的脖子就会被隔开,听明白了就眨三下眼睛,我来问你答就行!”

江岳却没有注意到,那男子原本恐怖绝望的眼神,在看到武士刀的瞬间,变得有些许惊喜。连忙眨了三下眼睛。

江岳再次取下破布,不过却没有拿掉武士刀。

而这次男人先是喘了两口气,连忙激动而欣喜的说道:“尼桑,自己人!这是个误会。”

可他却没有注意,他开口所讲的话,居然用的是日语。

江岳虽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却也是知道他讲的是日语。

“日本人?”江岳冷冷的开口的问道。

“嗨!”男人点头应道,这次用的是国语。

此时,江岳发现自己激动了,浑身再次颤抖起来。日本人啊,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见到了日本人。想想自己的前世,就是因为几句口角之争,被一个日本人,打晕,扔进火堆里,活活烧死。自己爷爷原本兄弟姐妹,六七个,都是因为那场该死的战争,都死了。

新仇旧恨的冲击,让江岳的眼神都变得通红起来。整个人变得犹如野兽一样,双目通红紧紧的瞪着这个男人。这一刻,江岳的心里,完全失去了理智,整个人的意识被仇恨所支配。

“杀!……”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右手,用锋利的武士刀,划过了男人的脖子,在男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鲜血“噗”的喷到了江岳的身上,脸上。

一刀,远远无法让江岳释怀,单手变成双手握刀,眼前的男人,仿佛变成了他这几个月以来,常常劈的柴火,全力的劈了去,一刀,两刀……

江岳仿佛机器一般,不知疲倦的劈这,只见屋子里到处鲜血飞溅。

而最开始男人旁边的女人,早已吓傻了,只是嘴里塞了步,只能不断呜呜叫着,只是女人低估了疯子,江岳转过头来,目光冷冷的看向了女人。

上前,取掉女人口中的破布。

“你,华夏人还是日本人!”语气阴冷,毫无情感的话语从江岳口中传出。

“我,华夏人!我是华夏人,求求你不要杀我?”女人听懂了,连忙大声求饶道。

“刺啦……”回答她的,却是江岳将刀狠狠的刺进了她的胸口。

“华夏人,却跟日本人在一起,数典忘宗的东西,该杀!”在女子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江岳抽刀而出。

看向了那个还没有醒来的孩子,只是比他小了两三岁的儿子。

“杂种!更是该死……”

当解决了那个孩子,江岳整个人虚脱般的坐到地上,四周那一道道鲜红的血液染成红色墙壁,看着地上一家三口,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尸体,不由自主的呕吐起来,这一刻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流下,江岳清醒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成这样。

而此时,房门不知道何时被打开,白老头就那么安静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果有的话,就是他看向江岳的眼神,不再是慈祥,而是一种犹如看着死人似的冷意。

一记手刀,砍在江岳的脖子上,打晕之后,直接扛起来,在这个屋子里放了一把火后,就带着江岳跃上屋顶,几个落脚,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只剩下一片救火声,在这黑夜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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