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陛下生来并不是个性情凶狠之人!”
白衣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陛下也是深受情伤而不能自拔,说到底,陛下也是个可怜之人。”
“陛下是个可怜的人?”
黑衣男子满脸讥讽,”一个深谙权谋,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叫可怜?”
“没有可怜之事又怎成可憎之人?”
白衣男子瞟了黑衣男子一眼,“爱恨本就在一念之间,一个为情所困、一心复仇的女人难道不是个可怜之人?”
“行了!”
黑衣男子一脸鄙夷,“陛下是个可怜之人,驸马是个可怜之人,那你呢?”
“我也可怜!”
白衣男子的眼神又暗淡起来,“从那以后,我就按文小姐的要求留在王府里照顾驸马。”
“可是驸马依然病体沉疴,就在他最喜欢弹琴的那间屋子里,我陪他渡过了他最后的时光。”
“在他的弥留之际,只有我留在他的身边,他跟我说,他无颜面对陛下,更无颜面对他的儿女!”
“陛下拆散了他的姻缘,杀了他的恋人,他竟然还无颜面对陛下?”黑衣男子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是啊!”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我当时也是这么问驸马的!”
“那驸马是怎么回答的?”黑衣男子一脸好奇。
“驸马听到我的问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跟我说,其实陛下并不是个无情之人!”
“因为先王在他绝食之时就已经震怒,并有了灭他荆家和文家的心思了,是陛下可怜他对文小姐的一往情深才力劝她的父王网开一面。”
“你确定这是真的吗?”
黑衣男子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头,“这也太不符合陛下的性格了!”
“驸马跟我说,陛下在登基那一晚,喝了一夜的酒,喝得醉眼迷离之时曾对他说,我都成王了,你才舍得见我吗?如果你有荆鹏的一分,让我舍去性命又如何?”
“只可惜你空有一身文韬武略的本领,却将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丢在那里!”
“无论我怎样哀求,你都不肯见我,我今生,不仅错付了人,更是错付了心!”
“陛下说的是……”黑衣男子努了努嘴。
“嗯!”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陛下喝多了,认错了人!”
“可是那个人并不像陛下所描述的那般无情啊?”
“世间事,就像我配方抓药,哪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驸马当初若不是青春年少,文小姐也不会那么痛苦的死去!”
“还是我明智,一生了无牵挂,那些逝去的师兄弟,哪个不是被情所累!”
黑衣男子紧跟着叹了口气,“驸马在临终之时还说了些什么?”
“他跟我说,他和陛下都是可怜之人,他不恨陛下,他只是可怜自己的孩子们。”
“他活了三十五年,有十九年都是幸福的,而他的孩子们呢?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沦为了权利争夺的棋子!”
“在他曾经有的无忧无虑的日子里,他的孩子们有的只是枷锁和惶恐,但值得庆幸的是,他终于在有生之年看到了他从未谋面的泓世子殿下。”
“你知道,你把泓世子殿下带回来的时候,驸马有多么开心吗?”
“他拖着病弱不堪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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