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爻怀抱宁凝,向苗家走去。
“丁爻,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宁凝面带红润,想要亲耳听到,丁爻是为了救她才回来的,取听到丁爻不咸不淡的话。
“本来正打算离开,看到你被他们抓了,对你严刑拷打,逼问我的下落,我气不过就出手了。因为我让你受了委屈,实在不好意思。”
“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宁凝追问道。
丁爻疑惑问道:“什么别的意思?”
原本好的心情被丁爻的一句话,惹得心情全无,挣脱丁爻怀抱,鼓起两腮,却是牵动脸上的伤,疼的一呲牙。
“你没事吧?”丁爻担心的问道。
“不用你管。”说着脚步阑珊走在前面。
丁爻不明所以,刚想说点什么,一想还是算了,只好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
穿过几条巷口,来到苗家大门前。
此时,苗家门口聚集了不少人,苗向天赫然就在其中,正面容阴沉扫视所有人。
“爷爷,你们这是要去哪?”
当看到苗向天,宁凝心情非常激动,现在正是深夜,不明白什么原因招集这么多人。
听到宁凝的声音,苗向天一愣,转身看向身后,宁凝正一脸疑惑盯着自己,“他们放你出来的?”
“我是被丁爻就回来的。”
说话转身看向身后,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幽深的街道,神情变地低落。
“你说是丁爻救了你?他人呢?”
苗向天沿着宁凝看的方向瞧去,不见任何人影。
“应该,走了吧!”
收回失落的心情,询问道:“爷爷,您召集这么多人,是要做什么去啊!”
借着光亮看清,宁凝两颊红肿,嘴角留有血迹,苗向天登时火冒三丈,怒道:“他们竟然把你打成这般模样,爷爷这就去给你讨回公道,我要让霍武居和谷极知道,我苗家的人不是谁都可以任意欺负的。”
“爷爷,不用去找他们了!”
“为什么?”
“谷极被丁爻杀死了,霍武居也知道杀害他儿子的真正凶手。”
“你说什么?丁爻把谷极杀了?”苗向天心头剧震,“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
......
极慌戈地,平坦的戈壁沙原一望无际,视野尽头依稀可见的几座山影,倘若没有山影遮挡视线,无法想象荒原会延伸到什么地方。
丁爻躲在沙丘下,躲避狂风怒乱的沙尘,他进入荒原已经三天的时间,在进入荒原之后,丁爻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他根本知不知道,改往哪个方向走。
让他更绝望的是,荒原人迹罕至,想要打听一下路,都是件难事。荒原非常广阔,连一个标志性的建筑物也没有,向一只无头苍蝇,在荒原转来转去。
最后决定,先回到长中镇买一份极慌戈地的地图在行进入,却发现找不到回去的方向,就在丁爻一头莫展之时,更让他感到悲催的是,平地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瞬间将整片天地空现在灰蒙蒙的黄沙之中,令他唯一感到庆幸的是,又一个沙丘正好可以暂时遮挡黄沙。
就在这时,怒乱的狂风中隐隐听到有人在竭力呼救,本一为自己听错了,没有太在意。却发现呼救声越发急促,丁爻一惊,顶着飞沙走石,将头缓缓探出沙丘,听到呼救声是从沙丘的背面传来。
当即没有犹豫,阴阳真气裹住全身,跃上沙丘,透过滚滚黄沙,定睛一看,发现一人上手环抱石墩,不让被狂风卷走。
就在丁爻准备靠近之时,那人显然已经力竭,被狂风卷起向丁爻这边翻过而来。
见状丁爻大惊,连忙扑身上前,一把将那人搂在怀中,因为双手搂住那人的原因,腾不出手,抓住牢固的东西,两人同时被狂风吹的滚了出去。
沙尘暴来时凶猛,趋势也快,临近天明,风沙已经退去,也在这时丁爻从沙土中挣扎出来,看看天色万里无云,天高气爽。贪婪呼吸新鲜空气时,猛然想起那人,当即拨开沙土,将那人挖了出来,擦去对方脸上沙土,看清那人竟然是宁凝,心头不由的紧张起来,连忙查看身体壮况,发现气息平稳,才稍稍松口气。
连忙从咫尺物中,取出水壶在宁凝干裂的嘴唇上点了几滴水,水滴进入口中,不多时宁凝渐渐醒转过来。
“我死了吗?”
“你没死,你还活着。”听到宁凝不着边际的话,丁爻感觉好笑,回了一句。
“没死......”话说一半,猛然转头,发现丁爻正面带微笑看着她。
宁凝哇的一声,一头扎进丁爻怀中大哭起来,声音哽咽说道:“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啦!”
“瞎说,我这不是在你面前!”丁爻笑道。
宁凝还是不敢确信,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这才喜出望外,笑嘻嘻说道:“果然是真的,不是做梦。”
“你不在苗家,待着跑这干什么?”丁爻问道。
“还不是为了找......”宁凝俏脸一红,改口说道:“我想寻找能够治疗,我哥哥伤势的方法和灵药。”
“原来这样啊!”
就在两人谈话时,远处走来三人。
丁爻见状喜出望外,连忙爬到沙丘上,对着三人高声叫喊,“喂......”
三人听到喊声,转头看了一眼,没有理会,继续赶路。
丁爻见三人没有回应自己,拉着宁凝向三人跑了过去。
到了三人近前,才看清三人的样貌,中见那人年纪在二十左右岁,身穿猩红长袍,袍子上绣有黑鳞蛟龙,样貌俊秀,眉羽间带有一丝血腥气。
左边是一位黑衣老者样貌,双眼有神,面带红光,脚步轻快,内息沉稳。
而右边却是一位,颇为俊美的年轻女子,秀发及腰,眼如弯月,令原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容衬托着更加高冷。
“你叫我们有事?”那少年双美微皱问道。
显然丁爻叫住他们,令三人有些不高兴,连忙解释道:“我们并没有恶意,实不相瞒,我们在这荒原失了方向,想要向你们问下路。”
听着丁爻的解释,少年眉毛缓缓舒展,“你是要去哪里?”
这么一问却是把丁爻问住了,他连这片荒原有没有城市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更别提了,说去找人?更不行了?
一时间丁爻陷入极度尴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