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然大失所望的是,这事居然连潘缪都所知甚少,听闻陈然说完这事前因后果还大为讶异,这李子涛居然和宇文怡曾今相好!
“想不到神钧先生也有这等事,说来也是好笑!”
陈然抬眉道“师傅你说,这事我要如何去寻?就连你也知晓的这般少就只凭那个叫李云琛的名字,天下之大同名同姓样子一样的都不在少数!”
潘缪点点头,不由得说道“你这师叔,我倒是知道点,其实他一开始并不是在常乐寺!”陈然道“知道,师叔一开始在书院!”
“书院?你未免小看你师叔了,他一开始出家是在白马,尔后才是去的常乐!”
陈然哑然,自己这师叔也是个狠人,佛门两大巨擘任由他转换门庭,潘缪笑道“他算的上老夫弟子,曾今有教习过他佛法,可惜啊,你这师叔心中只有武道再无其他,以致于酿成大祸!”
“大祸”陈然惊异,潘缪摩挲着胡须道“你师叔当初为了武道已经极尽痴迷,为了武功心法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曾约人比斗,生死斗!以此来精进武学之余也毒上那武学典籍!”陈然一想石燕湖小筑里那些武学秘籍来,只怕是他这师叔比斗赢来的,不经暗自咋舌这得多狠!
“当年他只身上白马,扬言要我白马易经洗髓的功法,可是你要知道白马当时了然已经到了神品,只是未对外说道,自然这一斗李子涛很快败下阵来,本以为他知难而退就算了,哪知他去而复返深夜偷到经楼,自然是被抓了去“潘缪说道。
陈然越听就越觉得他这师叔比他还胡闹,虽然自己也偷盗了观海楼,那是因为自己完全可以盗得了,可那白马寺可比观海楼强太多了,佛门巨擘啊,还是一往无前还是要去偷盗!
“小子你可能不知道,当年白马也看出了你师叔意思,也就开出个条件只要他身入佛门这易经洗髓的法门就交予他了,这也就是李子涛进白马的始末了!”潘缪叹息道,陈然不解“老头,你叹息啥?”
潘缪看着叠浪刀声音陡然高了许多”但是你师叔李子异并不想他这弟弟进佛门,可惜一个为了武道放弃一切,一个为了弟弟奋不顾身,你要知道李子异当年沩山对弈之前早已退隐,若不是为了他这个弟弟他也绝对不会出山“
陈然一脸震惊之色,他懂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李子涛为了武学!可他错了吗?当年的李子涛只为了南陈能有一尊神品,在江湖立足而已,没想到意外搭上了李子异,这样说来李子异是因为李子涛身死?
潘缪长叹“这就是我为什么离开白马的原因吧,当年白马几大佛陀愁于与道门对弈棋局人选,要不是这李子涛偷盗经楼被抓以此为要挟李子异,我想很可能李子异还不会殒命沩山”
殒命沩山!
白马寺!
当真不要脸面,为了这佛道相争顾不得其他,居然要挟他师叔李子异上了沩山,之后被因堪破天机不得不身死!
越看这白马寺就越不像是那正道行事模样,至今都感觉有些怪异,说是佛门领袖实则与正道相去甚远,看了眼前潘缪,虽然西域佛门被外人说道成魔道,但也不至于如此下作,总归是比那白马好的太多。
潘缪道“自从北周灭佛开始,白马寺在北周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处处掣肘条条框框限制他行事,如果不是当年李子异力压道门一头说不得今日的白马地位还要低些,如今北周尊五斗米教,白马早已不复当年荣光了!”
陈然奇异道“老头,这北周为何放任白马不信,反而信那五斗米?”
其实五斗米最为鼎盛时时在三国时期张鲁,自号五斗米掌教,五斗米道是早期道教的一派。东汉顺帝时,张道陵在四川鹤鸣山(今四川大邑境内)创立,主要在农民中传播。因入道者须出五斗米,故名。又因道徒尊张道陵为天师,故又称“天师道”。初入道者名为“鬼卒”,骨干称“祭酒”,以“治”为传教单位。传说汉安二年已发展为二十四治,绝大多数分布于今四川境内。奉老子为教祖。尊为太上老君。以《老子五千文》为主要经典,相传还信奉《太平经》、《正一经》和《五斗经》等。张道陵死后,传子衡;张衡死后,传子鲁。东汉末,张鲁在汉中建立政教合一的政权近三十年,建安二十年降于曹操。西晋后,五斗米道开始分化,一部分在士大夫中传播,一部分流传于农民中。南北朝时,在北方,嵩山道士寇谦之在魏太武帝的支持下,“革新”天师道,创立了以礼拜修炼为主要形式的新天师道,为北天师道;在南方,庐山道士陆修静整理“三洞”经书,吸收佛教思想和仪式,创立较为系统的道教斋戒仪范,为南天师道。
算得上北周宗教势力里最为显赫的一方,白马越发式微一天不如一天,就在这种情况下,白马依旧还是保留了最后的根基,虽不及香火最鼎盛时,但最少有一席之地。
“那我怎么去找李子涛的儿子?”陈然才发现这话题越聊越远了。
潘缪大笑“干我屁事,你那师叔这么些年不也没有找到嘛,他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他也没有在你身上寄予太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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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缪下车后陈然在车内独自思量,倒是没有想到这李子异身死跟他这师叔李子涛有莫大的干系,只是有些奇怪,这为何又去了常乐寺,有些古怪,潘缪也没多说李子涛尔后如何,他这儿子自己恐怕是无法帮到忙了。
翻了几页书,端起香茗喝了几口,也不知你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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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茹温若一行早早就回了北周,到家后跟自己伯父说起了这银号的事来,本以为会要诸多言辞想不到一说就答应了下来,但是这上下打理的银钱却是不肯定给半厘,温若早就想到自己这伯父什么人,所以一开始也没有抱多大希望。
温家一处颇为安静的庭院,这里是温家上下最靠内的院子,温家秉承森严的上下关系,主家旁家所住之处各有不同,越往里走身份就越高。
这处庭院是温茹的院子,不时传出一阵兵刃相交的声响,温茹额头上香汗层层,手里长剑紧握,面前的刘丕神情颇为淡定,似乎并没有把温茹放在眼里。
温若在一旁看着,万万没想到随便市井里找来的商贩居然是位对武学一点就通的天才,字都认不全全靠他念,就这样不到一月,剑道突飞猛进若是不看内力现在的刘丕剑法已经超过温茹太多,全力而为万万不敌!
刘丕躬身笑了笑“小姐,今日就到这罢,在这么下去就要累着了!”
温茹心里五味杂陈,自己打小练剑居然会被这随手捡来的市井贩子给超了过去,这些日子下来,若是自己不动内力单纯说剑法,根本压制不住刘丕,好几次都是刘丕手下留情,不然早已身死!
这人好生邪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