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美人挺着一个大肚子不好好休息,可还要的?”
太子妃听了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吕瑶自知热脸贴了离轻歌的冷屁股,脸色很是不好看。
“我是得好好休息,太子殿下就算我怀孕了还是天天来我屋里,我得照顾好殿下啊!”
吕瑶狐媚地看向太子妃,明摆着在讽刺她连一个孕妇都比不上。
离轻歌汗颜,莫非太子妃今日叫自己来就是为了给自己展示府上的争风吃醋?
下人们陆续呈上来点心和茶水,离轻歌想起来临走前宋廷远和自己的话,特地留了个心眼,看着太子妃和吕瑶都喝了,她才慢吞吞吃了起来。
吕瑶完全一副自己了不起的态势,架子十足,一会儿嫌弃这个一会儿嫌弃那个,离轻歌奇怪的面对这一切,太子妃倒是显得很隐忍。
传闻中的这个太子妃稳重体贴这样看来并不是传闻?
房中正平静了一会儿,太子妃突然捂住胸口,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手中的茶杯也泼了茶水在她的衣服上。
一众侍女赶紧围了上去,吕瑶却在一旁冷眼旁观,离轻歌见情况似乎有点严重赶紧关心地我询问了一下,好让太子妃休息,自己就先撤了。
不过太子妃却似乎并不想她这么快就走,只听太子妃十分歉意地对她说:
“无妨,我这都是老毛病了,弟妹先坐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就回来,咱们姐妹好好谈谈心。”
太子妃离开之前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了笑,离轻歌感到纳闷,这个太子妃到底在想什么, 她跟自己有什么好聊的。
不过既然太子妃都那样说了,她也不好推脱,只好和吕瑶单独待着,她觉得尴尬急了,完全没有心情,可是看吕瑶却完全没有受影响,照样该吃吃该喝喝。
突然吕瑶手中的茶杯“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吓得她赶紧往吕瑶的方向看去,只见吕瑶满脸痛苦地捂住肚子,旁边的侍女赶紧询问吕瑶发生了什么。
离轻歌突然就觉得不对劲,太子妃突然离开,留了她和吕瑶单独相处,这时候吕瑶又出事了。
她看着吕瑶的身下已经见红,看来腹中的孩子是不保了,侍女们赶紧去叫了太医,离轻歌也被吓得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太子妃着急忙慌地出现了,看见眼前的一切,她用十分惊讶的眼神看着离轻歌,看得离轻歌觉得莫名其妙。
“弟妹,你都……都做了什么?她虽然有些嚣张跋扈,但她好歹怀了太子的孩子啊!”
看着太子妃一脸不敢相信到神情,又说出那样的话,离轻歌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皇嫂这是什么意思,最好说清楚了,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有靠近过吕美人。”
她眼神坚定,思路清晰地回答太子妃的话,暗示太子妃不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刚刚我不在,只有你们两个在这间屋子里,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敢害她小产!”
太子妃早就知道离轻歌会狡辩,她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咄咄逼人的样子仿佛一定要让离轻歌认了这个锅。
“既然你这样说了,看来我不得不自证清白了。”
离轻歌看透了太子妃想让诬陷自己的心,于是只能揭露她的丑恶嘴脸。
“我今日来到王府完全是你定的日子,吕美人是怎么知道我要来的,想必你自己最是清楚,她吃到肚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出自你的房间,如果要查,皇嫂觉得该怎么查才好?”
太子妃没想到离轻歌这种时候了竟然还如此镇定,一下子被离轻歌识破了自己的计谋,她心中很是愤恨。
离轻歌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吕瑶说:“既然皇嫂刚才那么紧张吕美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应该赶紧叫来太医才是吗?”
太子妃立马就心虚了,知道大势已去,赶紧换了一副嘴脸和离轻歌道歉,说是她太紧张了所以才误会了离轻歌。
“真是让弟妹受惊了,改日再登门拜访,来人把岐王妃给我好生送回岐王府。”
太子妃只能眼睁睁看着离轻歌从自己面前毫发无损地离开,她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动离轻歌。
“有劳皇嫂了,皇嫂受惊了才是。”
离轻歌微笑着跟太子妃行礼,完全没有被今天的阵势给吓到,反而让太子妃心里产生了不少膈应。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是我小看她了……”
离轻歌走后,太子妃远远地盯着她看,自言自语地说着,她原以为离轻歌不过是个乡野丫头,傻白甜,很好对付的来着。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一旁的小侍女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怎么办?让太医给她开几副补药,记得有一点,那贱人不配再怀上孩子!”
小侍女低着头连忙去办,太子妃的眼神仿佛一个蛇蝎一般,让人了看了生怖。
离轻歌回到府上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人心真的可以狠毒到这种地步,刚才在太子府她强装着镇定,此刻终于放松了下来。
“这个太子简直太无耻狠毒了,腹中胎儿也拿来算计,要不然我机智,今日就中了她们的圈套了!”
她跟宋廷远说完今日在太子府发生的事情,愤愤不平地说道。
宋廷远觉得甚是奇怪,太子一直没有孩子,现在府上的美人好不容易怀了个孩子,按说他不应该为了算计离轻歌就牺牲掉自己的孩子啊。
而且太子是想拉拢自己的,绝对不会对离轻歌下手的。
宋廷远越想越确定自己的猜测,他和离轻歌分析道:
“这事恐怕不是太子所为……”
离轻歌感到奇怪,除了太子想要针对自己还会有谁。
“也许这件事主要针对的不是你,你只是附加的罢了,如果成功了,她便可以一石二鸟。”
宋廷远纵观整个事件,逻辑清晰地跟离轻歌分析道,离轻歌听了以后恍然大悟道:
“你是说是太子妃所为!”
“没错,她针对的正是太子的那个美人,她这是在给太子的嫡长子扫清位置啊。”宋廷远缓缓看向离轻歌说道。
她听了以后情不自禁地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简直心惊!
最恨女人心应该如此了,自己日后和太子妃相处看来必须得小心才是了,温柔贤惠的表面下藏着怎么样的内心,除了本人,谁都不得知。
果然,没过几天,太子府就传来消息,太子妃有了身孕。
离轻歌看着这外面大好的风光,不由得想起那日在太子府时吕瑶脸上那股神气的模样,本以为可以母凭子贵。
如今她该是躲在太子府的一个冰冷角落听着隔壁太子妃房中往来络绎不绝前来贺喜的宾客们发出的声音吧。
不知怎么,离轻歌心里无端生出些许悲凉的情绪来,要怪就怪这世间命运多舛,不知什么时候霉运就降落到自己头上了吧。
“在想什么呢?风大,也不晓得披件披风。”
宋廷远看见她独自现在院中看风景,春风吹起她的青丝,身影摇曳,却又尽显出不少悲凉之感来。
于是便转身进屋为了拿了披风,温柔地从背后给她披上,轻柔地询问着她。
她回头看向宋廷远,那俊郎的轮廓和盯着自己时深情的眼神,她不由得觉得自己适才的感慨都是多余的。
世事的确无常,但美好在眼前就得好好抓住并且把握她,自己能够遇见宋廷远这样的好男人,是自己的福气。
此生有他,无憾矣。
“并没有什么事,只是好奇这春天虽然来了,但却依旧很冷呢。”
她面对宋廷远笑得甜美,宋廷远满眼宠溺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说:“倒春寒你没听说过吗?看来你的生活常识也并非和我想的那样丰富啊!”
她调皮地挣脱了宋廷远的手,吐槽他要是再揉自己的头下去,没准哪一天自己就会被宋廷远摸成一个秃子。
宋廷远开玩笑说正是要如此,这样就真的再也没有人会看得上她了,她便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她又如何受得了这么肉麻的语言呢,赶紧扯开话题,询问宋廷远为什么来找自己。
“太子妃有了身孕,太子大喜举办宴会,岐王府必须前去贺喜才是。”
宋廷远一边给她整理被风吹起来的发丝,一边说道。他看见离轻歌的神色里似乎有些迟疑的样子,知道她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体贴地说道:
“放心,这次我陪你一同前往。”
离轻歌欣慰地点点头,她的确心情复杂,自己亲自见证了一人的失落,现在又要去见证另一个人的欢喜了。
自己仿佛是整场事件里的一颗棋子,没有宋廷远的话,她的命运又会是怎么样的呢?或许哪一天就该轮到自己成为事件的主人公了。
宴会当天,宋廷远和她特地盛装出席,太子府的宴会,一定要给足太子面子,而且宋廷远想要所有的人都知道,离轻歌是他的人!
两个人站在一起,远远看上去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