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慕容烨从夜臻口中得知,那黄色不明物体实为参片,且是为了掩藏母妃身中剧毒死亡真相。
他便开始怀疑慕容震天,当年,大哥慕容离也被冠以谋反之罪,难保不会是慕容震天为了平息朝堂怒气,因此旁母妃身死。
得知他的猜测,夜臻却说:“可以下毒的人很多,并非是皇上,一切还要以证据为准。”
慕容烨心知,夜臻说的话没错,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又该去哪里找证据呢?
正这样想着,突然有人敲门,慕容烨和夜臻对视一眼,后者开口:“何人?”
闻言,门外的人回答道:启禀公子,是苏姑娘的侍女流朱,说是找主子有要事。”
听到这话,慕容烨连忙说:“让她进来。”
流朱一进门,就直接说明了来意:
“太子殿下,我家小姐自知苏大人定会将她囚禁于府内,故而早就告知奴婢,若真有这么一天,便来此处求助于二位。”"
闻言,夜臻冷不丁蹦出一句:“想不到,她还挺有远见。”
慕容烨瞪了她一眼,才对流朱说:“你且回去告诉她,今晚子时,我必来带她离开。”
得到慕容烨的回复,流朱道:“奴婢一定会告知小姐,流朱不能久留,先走一步。”
等到流朱离开,慕容烨突然想起之前让夜臻查的事情。
“你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了?”
夜臻知道慕容烨说的是什么事情,眼神沉了沉:
“他们二人关系匪浅,具体是什么关系却又查不到,重要的是,苏染并不知晓她与苏锦年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慕容烨的眉头不禁蹙了起来,连夜臻都查不到,看来,这苏锦年果真是将此事捂的很紧。
正当他想到这里,又听夜臻说:“似乎,与前朝有关。”
突闻此言,慕容烨瞳孔一缩:“前朝?你可确认了?”
夜臻见慕容烨竟然质疑自己,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慕容烨自然知道夜臻这边的情报不会有假,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苏染竟然会和前朝扯上关系。
还有苏锦年,若他真的与前朝有关,他现在又费尽心思坐上大梁左相之位,又是为了什么呢
等流朱回到左相府,苏染已经醒过来了,就坐在窗前,她也没打算自己出去,只看流朱那边怎么样了。
“我是照大人的吩咐,来给姑娘送饭的。”门外响起流朱的声音,苏染知道,有希望了。
等流朱进来,关上房门,才将自己事先写好的纸条给了苏染,又转身退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侍卫,见苏染正优哉优哉的吃饭,便也退了出去。
等到门被关上,苏染这才有机会将刚才藏在袖子里的纸条拿出来看:今晚子时。
短短的四个字却突然让苏染的心情变好了许多,于是,销毁纸条,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一个时辰后,苏锦年来了:“她午饭吃了吗?”这话自然是对着守门的侍卫问的。
闻言,那侍卫恭敬的说:“回丞相的话,小姐胃口很好,吃了很多,现在应当在休息。”
苏锦年本想进去同她说说话,听到侍卫的话,才点了点头,也歇了进去的心思,转身离开了。
其实,苏染并没有睡,不过是装出样子让苏锦年看,让他放松警惕罢了。
这不,苏锦年刚离开不久,苏染就打开了房门:“小姐,您不能出去。”
听到这话,苏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说:
“怎么,不让我出府,连在院子里走走都不可以吗?”
对于苏染,他们无疑是尊敬的,更何况,苏锦年确实没有说过不让苏染到院子里活动的话。
因此,他们只好沉默了不说话,苏染直接走了出去,又转身说:
“帮我把屋里的软榻搬出来,放在院子里的槐树下。”
闻言,侍卫们立刻照做了,于是,苏染就躺在树下的软榻上午睡,反正,时辰还早不是吗?
书房里,正在处理事务的苏锦年听到侍卫的汇报,不禁笑了出来:
“果真是一时兴起,去,将我房里的那几本医书拿去给她解乏。”
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再拿些茶水和点心过去,以免待会儿醒来饿了。”
青鸾刚沏好茶端进来,遇到侍卫离开,忍不住说:“大人对苏姑娘可真好。”
苏锦年一向不喜外人讨论,他与苏染之间的事情,此刻听到青鸾这样说话,他眼色微沉:“青鸾,你暨越了。”
没想到苏锦年会突然生气,青鸾连忙跪了下来:“大人恕罪,青鸾只是无心之言。”
虽说青鸾跟着自己日子已久,但是到底也只是手中的一枚棋子,如果发现她有其他心思那他是万万留她不得了。
“起来吧,这几日,染染都会在府里,你无事的时候,可以过去看看,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当明白。”
苏锦年的语气始终淡淡的,可是这话听在青鸾的耳朵里,却是感觉无比的恐慌,连忙低头应下。
宸妃乃是大梁右相段落之妹,或许正是忌惮这位高权重的右相。
皇帝慕容震天虽说没有给宸妃贵妃之位,却在平日里给她多于常人的宠爱。
长乐宫里,一番缠绵过后,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女子。
慕容震天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她的秀发,“近日里,复儿愈发勤学好问了。”
每每到宸妃宫中来,慕容震天总会有意无意的提起四皇子慕容复,像是很在乎他这个四子一样。
可是宸妃心中却是清楚得很,皇帝这样问,不过是在试探,四皇子慕容复是否有不臣之心罢了。
于是,宸妃一把握住慕容震天的大手,柔声说道:
“皇上您也不是不知道,复儿向来愚笨,比不得他那几个兄弟,也只能多读些书了。”
宸妃的一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既打消了皇帝心里的怀疑,又表扬了四皇子慕容复一番。
对于宸妃的回答,慕容震天无疑是满意的,又说:
“复儿为人儒雅,朕此次让他负责南疆使臣觐见一事,想必可以让他历练一番。”
听到这话,宸妃眼睛一亮,随后又诚惶诚恐的说:
“四皇子他从未插手过朝堂之事,臣妾怕他难以担任此重则,还请皇上三思,倒不如让太子全权负责为好。”
作为一国之君,慕容震天自然是愿意看到膝下儿女和和睦睦,后宫嫔妃安分守己。
如今听到宸妃推辞的话,不禁好感倍增,一下子揽住怀中女子的腰身,义正亚辞道:
“爱妃多虑了,朕是一国之君,说出的话向来是一言九鼎,怎么能轻易反悔?”
“更何况,复儿他饱读诗书,做事严谨,想来此等小事难不倒他。”
听完这话,宸妃似乎还有些犹豫,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
只见慕容震天一把将她压在身下,语气暧昧的说:
“爱妃,朕多日不曾见过你,实在是想念的紧,何苦思索那些烦心事呢?”
宸妃做出一副娇羞状,欲拒还迎,倒是正合了慕容震天的意,不一会儿,就听到女子的声音缓缓响起。
在慕容震天看不到的地方,宸妃一边迎合着身上男人的动作。
还时不时的从嘴里发出一种让人难以启齿的声音,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看来,皇上果真是打算要重用复儿了,那她们娘俩这几年算是没有白熬。
虽说皇帝不得白日,可是规矩都是人定出来的,更何况,打破这规矩的还是一九五至尊呢?
王玉守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或许是早已经习惯了吧。
话说,慕容烨怀疑母妃中毒而亡一事与皇帝有关,可是迟迟找不到证据。
无奈之际,只好去寻找当年母妃身边的旧人,或许会有一些线索。
可是,没想到,正当慕容烨要入宫的时候,却得知,晋国公要见自己。
想必是为了之前自己将接待南疆使臣的事推给四皇子慕容复而心有不满。
“这个老匹夫,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他的准女婿呢。”一向不爱说话的夜臻突然吐出这句话。
闻言,慕容烨倒是来了兴趣,摇着扇子,笑着说:
“我觉得吧,那安九歌性子虽然有些娇蛮,但跟你一静一动,倒真不错,不如,我替你苏求娶了来?”
这一听就是玩笑话,夜臻斜他一眼,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你说,今晚子时你若是去那左相府将苏染给劫了出来,算不算是私奔呢?”
这话本来是夜臻打趣慕容烨的,可是后者一听,反而笑着说:
“私奔?这个词挺新鲜,不过,我倒是更喜欢两情相悦。”
见慕容烨眼里带着笑意,神色不似作假,于是,夜臻突然正经起来:
“我提醒你,你们二人不合适,我劝你适可而止。”
听着夜臻的话,慕容烨端起面前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似笑非笑地说:
“你又如何知晓,我们二人,就真的不合适呢?”
见夜臻还要说什么,慕容烨立马阻止了他: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查明当年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