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疯狂扫荡

“欢迎来到八宝楼阁。”刚踏上二楼，就有销售员迎了上来：“请问你们是要看毛料，还是半赌料。”

“先看半赌料吧。”无为想了下，还是决定先看半赌料。因为商家也很聪明，往往会将表现较好的毛料加工成半赌料，争取更大的利润空间，所以半赌料出极品能源石的几率往往要高出毛料。

当然，半赌料的价格往往比较高，所以出手得更加谨慎，否则会陪得很惨。

“那好，请跟我来。”销售人员将二人请到一块区域：“这是三号区域，由我负责，如果你看上那块毛料，跟我报价就行。”

“我们先看看，你可以去招呼别的客人。”姬敏甜甜一笑，径自走到半赌料面前，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还真有几分赌石高手的架势。

“这座八宝阁楼肯定有赌石大师坐镇。”无为看了其中一块半赌料，绝对属于废料，但这块废料竟被切了两个窗口，还都带色：“看来我得更谨慎些，否则闹个倾家荡产都有可能。”

倒不是无为杞人忧天，一块表现好、体积大的半赌料的成交价往往高达百万、数百万，若是连连失手，姬敏身上那八千万很快就会被挥霍光。

“这块半赌料倒是不错。”无为看中一块呈洞天水月格局的半赌料，而且这个格局蔓延很广，说明里边的能源石块状很大。不过看到那三个窗口，无为就放弃了，因为这三个窗口全都切在格局最边缘，全都带蓝，显然商家已经看透这块半赌料。

而像这样的半赌料商家给出的底价肯定达到最大化，买下来也没有利润空间。当然，你也可以赌能源石会蔓延得更广，不过无为显然不会冒无畏的风险。

“这块窗口不带色，显然对方失手了。”赌石大师判断毛料的成功率也不过四五成，失手再正常不过。而像这块半赌料，商家先是判断错误，切薄了，然后就失去信心，不敢继续往里切，因为窗口开得过大，又不见色，哪怕里边有品质高的能源石，也没人敢轻易买进，以至于价格大幅度下降。

对于这样的毛料，无为倍加上心，因为窗口不带色，价格肯定不高，一旦赌对了，就能得到几十上百倍的利润。

无为先是仔细查看纹理，并无所得之后，又不死心地运转源律，做进一步判断，却依然无所得，只能无奈地放弃。

“不好对付啊。”无为暗暗叹息，开窗者与赌石者之间有着无形的交锋，开窗者要将毛料的利润最大化，赌石者则要钻开窗者的漏，这时候就看谁的眼力高、运气好。

一连看了十几块半赌料，才终于给无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这是一块仅有三立方的大型半赌料，被开了五个碗口大小的窗口，却只有白花花的一片，根本看不到能源石的影子。

“看来开窗的人也很无奈啊。”无为暗暗好笑，这块毛料表现绝佳，纹理呈现极为罕见的星球格局，就算是赌石大师也未必听说过，见过的则更少。这种格局并不会出星辰能源石，而是会出土能源石和火能源石。

以土为表，以火为心，宛如星球。

而且这种格局的毛料还有一个特点，能源石藏得很深，需要往里边切很深才会出能源石。显然，开窗者并不知道这种格局，否则也不会在切了五个窗口后才放弃。

无为相信，绝对可以用很低的价格买入这块半赌料，然后实现几百倍的利润。

不过世事无绝对，格局正确不代表会百分百出能源石。所以无为还是谨慎地用源律判断之后，才毅然决定买下。

“这个窗口开得也太邪门了吧？”无为纳闷地看着一块百来斤的半赌料，呈九龙抢珠的格局，开出的窗口也呈蓝色，格局和窗口一致，可以说是一块上好的半赌料。但怪就怪在窗口的位置，正好开在九龙抢珠的“珠”上。

这里边可就大有文章了，以这块半赌料的绝佳表现，完全可以多开几个窗口，提升价值空间。

可商家为什么不这么做？难道他们没有看出九龙抢珠的格局，开这个窗口只是误打误撞？

无为决不会相信对方看走眼，因为九龙抢珠并不是非常难懂的格局，对方有赌石大师坐镇，理应看得出来。

那就只能说明，九龙抢珠的格局并不完整，缺少“珠”的存在，所以对方才选择在这个位置开窗。当然，这也不能说明不会出水能源石，只是几率非常小罢了。

“开窗的人还真缺德，用这种法子误导人。”无为暗暗叹息，但也知道赌石一行就是这样，只要不做假，又能将利益最大化，那就是高明的手段。

不过见识了这块毛料之后，无为就变得更加谨慎，不管那一块毛料都要通过纹理和源律双重判断后，才敢下决断。

“看中那几块了？”姬敏一边装着很耐心地看半赌料，一边催促道：“你一边看，我一边买，能提高一些效率，又不会被负责人员看出什么来。”

“第三排，第五块。”无为一边看毛料，一边传音：“那块半赌料块状虽然很大，但因为开了五个窗口都不见色，价格应该不会太高，你自己把握好。”

“放心，一定侃晕他们。”姬敏十分自信，叫来销售员，随意问了一块半赌料：“这块毛料不错，多少钱啊？”

“姑娘眼光可真好。”销售员马上开始滔滔不绝的演讲：“你看这窗口，鸡油黄，土能源石中的极品。再看纹理，蔓延得很广，说明能源石的块状很、、、”

“停！”姬敏喜欢把别人绕晕，但绝不会被别人绕晕：“我就问你多少钱。”

销售员讲到关键时被打断，气势没来由得一弱，但还是报出预先想好的价格：“七十万。”

“大叔，你咋不去抢劫呢？”姬敏损人的时候，从来都带着甜甜的微笑，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一千斤的毛料要解出七百斤兑换率达到一千的极品能源石，可能吗？还有，你难道不知道赌石所承受的风险吗？如果这些你都没考虑到，那么很遗憾，我只能取别的区域看看。”

石坊会给每块半赌料制定低价，销售员则要将半赌料以超出低价的价格出售，然后从超出的部分收取抽成，所以每一个顾客都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见姬敏这么说，销售员忙道：“姑娘，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价钱可以商量的。”

“怎么商量？你喊这么高，就算我出对半，你能卖吗？”姬敏翻起白眼：“算了，我还是看别的吧。”

姬敏果然机敏，这么一闹，销售员的气势又弱了一分，最少不敢胡乱开价，否则姬敏不乐意了，他的工资就黄了。

这一次，姬敏走到第三排第六块半赌料面前：“这块呢？”

“一百万。”那是一块表现非常出色的半赌料，无为之前也判断过，应该值一百万，不过买下来也没有利润空间，没必要瞎折腾。

“一百万？”姬敏的声音提得老高，手指向选定的那块毛料：“一百万，要是有这么大个头还差不多。”

销售员这次是真没乱喊价，石坊给出的底价是九十万，他必须卖出超出九十万的价格才有抽成。于是便耐心地解释道：“姑娘，赌石可不能光看块头，还要看表现。你说的这块，块头虽大，但五个窗口都不见色，三十万都卖不出去。”

“难道我不懂吗？”姬敏瞪了销售员一眼，不屑道：“就这块，二十万买来试手气还行。”

销售员苦笑道：“二十万，你要真想要就拿去。”

“切，说得这么爽快，那这块半赌料肯定不值二十万。”姬敏更加不屑：“十万还差不多。”

经受姬敏的胡搅蛮缠，销售员死的心都有了，连连苦笑：“十万就十万。”

姬敏道：“我没说要买啊？”

厄？折磨人半天，还说不买，销售员杀人的心都有了。

“算了，看你也不容易，这十万斤就当同情你吧。”姬敏又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过我得继续看看，这块半赌料可没有赌性。”

“厉害，不愧是财迷！”无为传音道。

“小菜啦。”姬敏自得道：“你多选几块，一会我把众多本事轮番上演，保证你大开眼界。”

“我面前这块赌性就很高，不过价格不能超过百万，不然利润与风险就不成正比了。”无为笑道：“正好这个销售员被你侃傻了，容易压价。”

何谓扫荡？无为和姬敏现在就是扫荡，一个早上，连逛了十六个区域，看了几千块半赌料，砸了两千多万进去，还不见消停。

而这种扫荡也引起石坊的注意，几个高层开始密切地监视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可开门做生意，顾客不偷不抢，他们又能如何？或许，他们可以故意抬高价钱，让无为和姬敏尽兴而来，败兴而去，可这要是传出去，总会伤及名声。

而做生意，特别是大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名声。

“花钱的感觉真爽啊！”姬敏乐呵呵地笑着，就好像一个暴发户。不过暴发户怎么了？花自己的钱，别人管得着吗？

“赚钱的感觉真爽才对。”无为笑道：“最后的八个区域是毛料区，扫荡完了之后，就上三楼，争取把八千万斤花光。”

八千万斤上品能源石要扔出去很容易，但要物有所值地花出去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最少在二楼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