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疯狂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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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真要赌这些？”白衣秀士指着院落里散放着的毛料：“这些都是矿场运来的杂料，每家石坊都有，赌涨的几率不足万分之一，你可想清楚了。”
“但便宜啊！一块才三斤上品能源石。”无为笑道：“再说，贵的我也赌不起。”
“姐，那小子也来了！”姬敏附在姬雪耳边轻声说道。
“谁？”姬雪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看那？”姬敏指向无为：“吹箫的那小子。”
“卖艺赌石？”姬雪的目光中多了一丝不屑，心里已经将无为当成一个烂赌鬼。
赌毛料无外乎看纹理，通过纹理判断内里情况。不过毛料的纹理往往象征天地纹理，包罗万象，难以通晓，在解石之前，谁也不敢肯定自己不会看走眼，正如常言所说：神仙难断寸源，大师往往失手。
一般情况下，判断正确率达到十之二三，便可称之为赌石高手；十之四五，便可称之为赌石大师；十之六七，那就是传奇，是神话。
毫无疑问，木玥就是赌石界的传奇，曾经纵横各大石坊。无为继承了木玥所有关于能源石的记忆，也是一位理论传奇人物，至于实践，还有待考量。
“怎么？还没选好？”豪迈男子拍了拍无为的肩膀：“其实没必要强求，杂料出能源石的几率不足万分之一，有可能这一堆毛料都不会出一块能源石。赌涨了叫运气，赌输了才叫正常。”
“倒不是这样。”无为拿起其中一块：“应该能出十多斤中品能源石，还不够赌金。”
普通能源石分上中下三品，兑换率为十。
“那我买这块。”豪迈男子笑道：“正好印证你的赌术。”
“随便！”无为耸耸肩，又继续翻看毛料。
而这时，豪迈男子叫来朱胖子，付了三斤上品能源石，然后指尖凝聚成刀，给毛料来了个一刀两断。
“果然！”豪迈男子和白衣秀士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惊讶。
“厉害！”姬雪和姬敏也都看到这一幕，看向无为的目光不由多了一丝赞赏。
“竟没一块能赌涨的！”把所有毛料看完，无为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这些毛料简直就是废料。”
“这本来就是矿场运来的废料，通常被用来试手气的，很少有人会在这些废料上下功夫。”伏魔适时地提醒：“赌石赌的是智慧，难道你就不会换一套思路？”
“换一套思路？”无为一愣，随即明悟过来。按照疯子买，疯子卖，还有一个疯子在等待这种说法，根本不用把毛料完全解开，只要把毛料切几个窗口，变成半赌料，又有上好的表现，就不用担心卖不出去。
思路一旦畅通，无为很快就选好一块人头大小，五十斤重的毛料，就准备现场解石。
“傻大个，赌一把！”白衣秀士捅了一下豪迈男子：“一坛仙酿。”
豪迈男子道：“可以，我赌小兄弟赌涨。”
白衣秀士道：“我赌这块毛料不出能源石。”
赌涨，不一定要出能源石；不出能源石，一样可能赌涨，显然二人都给自己留了余地。
仔细查看之后，无为化手成刀，一记横切，给毛料开出一个碗大的窗口。
“带色？红似火？”朱胖子一愣，随即惊呼了起来：“赌涨了，要赌涨了！”
普通能源石分上中下三品，蕴藏精纯的天地元气，所以都为乳白色。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当能源石吸收了过多能量之后，就会产生变异，形成单一属性的能源石，也就是所谓的带色。
红色为火能源石，蓝色为水能源石，青色为木能源石、、、、
变异后的能源石不但蕴藏着庞大的能量，且具有属性，无需炼化就能吸收，更加适合修炼，所以其价值要远远超过普通能源石。
而赌石人也都喜欢赌带色的能源石，也只有带色的能源石才能让人一夜暴富。
就因为朱胖子那一声惊呼，混迹在赌客群众的能源收购商纷纷围了上来，要看看这块切出色来的毛料。
“真的赌涨了？”姬敏有些不可思议：“从那堆废料中找出带色毛料？是运气，还是实力？”
“那是一块废料！”姬雪悄悄传音给姬敏：“如果里面真有带色的能源石，他一定会直接切出来。显然，他知道这是一块废料，才直切出一个窗口，等人报价。”
“那不是更厉害？”姬敏惊讶道。
像无为这样，直接判断毛料内部有带色的薄壁，那比判断里面有没有带色的能源石还要困难。而且，从这一刀来看，无为甚至能精准地判断带色薄壁的位置。不然，切厚了，会把带色薄壁切掉，毛料就会展现出它废料的本质；若切薄了，不见颜色，依然是废料。
“或许，我们要和局收场了！”白衣秀士狠狠瞪了豪迈男子一眼：“可惜了，我的仙酿。”
“没完呢！”豪迈男子冷哼道：“赌涨了是肯定，但里面有没有能源石谁都不知道，哪怕只有一小块下品能源石，你都得输。”
“傻大个，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一根筋。”白衣秀士轻哼道：“一会让买主当场解石不就知道了？”
“我等着喝仙酿。”
“小兄弟，我出一百斤上品能源石。”其中一位收购商道：“你知道，这原本就是块废料，虽然切出一个窗口，可风险依然太大。”
“这位朋友，你可太小气了。”无为摇了摇头：“看看这窗口，红似火，品质极高，如果兑换成上品能源石，兑换率绝对超过一百。而这窗口碗口大小，只要向内延伸一公分，就可以取出两斤火能源石，兑换成两百斤上品能源石。你说的价格简直是在开玩笑。”
“小兄弟，别恼。”收购商一点也不生气：“俗话说宁买一线，不买一片，这块红看似一大片，但我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无为本就没打算现在出手，此时正好借驴下坡：“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决定再来一刀，如果再出红，那价格可就高了。”
收购商嘀咕道：“也有可能切废了。”
“一刀穷，一刀富，我有心理准备的。”无为淡淡一笑，瞅准位置，又是一刀。
咔嚓！又是一片火红！
“五百斤！”那收购商终于沉不住气了：“小兄弟，我出五百斤。”
“哈哈、、、你这价格太欺负人了。”朱胖子笑道：“两个窗口相距二十公分，也就能取出四十斤火能源石。扣掉其中的风险，怎么也得卖个一千斤吧。小兄弟，我出一千斤，如何？”
收购商冷哼道：“朱胖子，你这是在抢生意。”
“哈哈、、、难道我不懂行规吗？”朱胖子大笑道：“咱们这一行有不成文规矩，别人在看毛料、半赌料，其他人不得靠近，不得报价。可要有人解石出售，那就跟拍卖会一样，价高者得，我怎么就成抢生意了的？”
收购商自然清楚自己失言了，可这时候输人不输阵，忙又加价：“好，我出一千二。”
朱胖子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我出一千五。”
“朱胖子，你狠！”收购商冷哼道：“我出两千，你要再加一斤，我就让给你。”
“不，还是你狠。”朱胖子淡淡一笑：“我不要了。”
“你、、、”收购商差点被气出火来，若不是朱胖子这一番哄抬价钱，他甚至能省五百斤。不过这是在人家店里，收购商也不好发火，只能忍着气把两千斤上品能源石交付给无为。
“这位老板，能否商量个事？”袁松拦住收购商：“对这块毛料我也很好奇，你能不能当场解开，我愿意支付你一百斤上品能源石作为参观费。”
“果然是一根筋。”白衣秀士翻了翻白眼：“一百斤能源石就要浪费了。”
“当然！”能白得一百斤能源石，收购商哪有拒绝的理由。化手成刀，小心翼翼地切出一个窗口，然后他就愣住了：“没有？竟然没有？”
“我这一刀切得有点偏，再切几刀，一定会出能源石的。”收购商不断地安慰自己，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切了几刀，石头依然是白花花的一片。这时，收购商额头已经开始落汗：“这不会是块废料吧？”
“从这横切一刀。”豪迈男子指着无为开出的两个窗口：“一刀见分晓。”
“好，一刀见分晓！”收购商也发起狠来，跟着就是一刀横切，那期待已久的火红并没有出现，只有一片白花花：“完了，两千斤打水漂了！”
“兄弟，看开点吧。”豪迈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赌石嘛，有涨有垮，太正常不过了。”
“没错，我太执着于亏涨了。”收购商长长叹了口气，便恢复了正常神色：“两千斤，不算什么，继续赌就是。”
“傻大个，想喝仙酿，自己花钱吧，哈哈、、、”白衣秀士哈哈一笑：“不贵，一坛才卖五千斤上品能源石。”
“两千斤，还差许多呢。”无为看向二人：“不介意我再赌几把吧？”
“当然！”
“那就好。”无为淡淡一笑，又喊来朱胖子：“还赌毛料，带我去看好点的。”
“没问题，屋里请。”朱胖子道：“好的毛料、半赌料都在屋子里，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等等，我们能在旁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