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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殿试(一)

三天后,殿试如期在太极宫举行。

陆奇一行人在一个领头的老太监的带领下,在全城人羡慕和向往的目光中,穿过苍老的宫墙,来到了大唐最威严的地方—皇宫。

陆奇瘪了瘪嘴,他想象中的皇宫是雕梁画栋,龙飞凤舞的富丽堂皇,而不是现在庄严肃穆的青色宫墙,这些青色石砖砌成的宫墙,是多少田舍郎的梦想,多少读书士子梦寐以求的天堂,又是多少豆蔻妙龄少女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它圈住了人们的梦想和自由,确享有无上的权利和荣耀。

就想沈从文先生《围城》里写的一样,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内的人想冲出来,人们努力的奋斗向往更好的生活确发现上面的空气太稀薄,以至于想附身轻嗅花香确做不到(跑题了跑题了....)。

他们一行人在无数的目光中迅速的穿过了宫墙,来到了一出偏殿等待殿试的正式开始。陆奇找了个椅子坐下,四处打量着,似乎想寻找江月楼当年的踪迹,亦或者是寻找李岚的身影。

来到殿里的人都很安静,没人交头接耳,都在低头沉思,或者四处观望。门口身穿黑甲的士卒,手里握着的长枪寒光闪烁,阻止着任何人出入这个大殿。

离这里不远的太极宫,皇帝李权端坐在龙椅之上,龙椅并不是人们想象的纯金打造,而是又上好的檀木制作,上面垫着绣有金丝盘龙的坐垫,椅子前方是一个名贵的桌子,上面放着三个锦囊,锦囊里面装的就是这次殿试的考题。

考题由丞相和六部尚书拟定,由皇帝随即抓取一个,便是这一科的考题。

昨夜,丞相府的灯火依旧通明昼夜,无数的人趁着黑暗出入威严赫赫的丞相府。

底下站着的是朝廷的大员,他们是本次考试的监考官,最前面的就是丞相沈复。他和皇帝年岁相仿,国字脸,面色略显红润,眼睛如星辰大海,却无波澜。如果说皇帝身上的是铁血和无情的气质,那么丞相沈复的脸上就是严肃和大气的气质。

只见的他从大臣中出列,向着上方的皇帝陛下略微弯腰,开口说道:“陛下,时辰差不多了,该宣殿试的人上殿了吧。”

皇帝陛下脸上也浮现了满意的笑容,抬起手一挥:“宣他们进来,朕倒要好好看一下我大唐士子的风采!”

底下的大臣们都齐声呼道:“恭祝陛下洪福齐天,恭祝大唐万代千秋。”

随即一名宦官站在太极殿门口喊着:“陛下有旨,宣殿试士子进殿!”

一声接着一声,像是接力一样,直到偏殿门口的太监喊道。于是推开了殿门,带领着他们排着一字长蛇阵向着太极殿走去,陆奇后知后觉的站在了最后一个,跟着大部队走去。穿过一个雕龙画凤的长廊,和几处宫殿,他们终于到了太极殿。

宦官带着他们一个一个走进了大殿,皇帝陛下的眼神一个一个的扫过这些人,他身后一个年老的太监对着皇帝的耳边轻声说道:“陛下,这最后一个就是陆奇。”

皇帝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他,陆奇也感觉到被什么盯上了一样,抬头和皇帝的眼神对视了一下,便迅速低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众人在诸多的目光中,跪拜在地上:“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这时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朗声说道:“诸位平身!”等到各位站起来之后继续说道:“尔等皆是国之栋梁,寒窗十年,只为今朝,朕为确保此次考试的公平,题目朕已经想好了,平天策。现在,殿试开始!”

这时的沈复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的调整神色,带着众大臣进入偏殿等待,在这里可以透过帘子看到外边的一切。各位士子都没有动笔,神情凝重的思索这个题目到底是何含义,也就是所谓的审题。

陆奇听到题目的时候也在思索,何为平天策。在一般人看来,想要平定天下,首先要做的就是安内,再是攘外。那么如何安内,就涉及到内政各个方便了,或许这就是本次殿试的题目吧。但是陆奇和一干人等不知道的是,天启十年的殿试题目,叫强国策。

相比较,强国策显然没有平天策的格局大,似乎皇帝是想着超越他的哥哥李元,他想要证明自己比他更强,这一届的科举比上一届的状元风采更加斐然。

想了许久,陆奇终于是想明白了。

治理内政,发展国力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平天,大唐不缺少治理内政的人才,缺少的是帅才!江月楼曾经说过,他会是第二个陆逊,第二个儒生雄才,他终于明白。原来这个题目没有想象中那么深奥,皇帝陛下只是想要一份,大唐版的隆中对,仅此而已。

陆奇长舒一口气,提笔,写下了这份闻名天下的《平天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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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殿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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