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田不再与他再多说些什么,而是径自骑马慢悠悠的离去,蒙蒙大连忙翻身上马,快速了跟上兄长,此时此时蒙蒙大感觉自己仿佛要得知一个秘密一般,心里边也是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难道说父亲和哥哥有什么瞒着自己一般?
安邦候府,在京城中少有的以爵位命名府邸,一般情况下只有皇室的宗亲才可以有此殊荣,一般的爵位只是具有象征意义,府名还是要以姓氏来命名的。而安邦候却是大唐中鲜有的实权派,而且还是掌握五万禁军的将门,自是有权享受如此殊荣。
此刻虽已深夜,但是安邦侯府中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当代的安邦候、上一任的禁军大统领蒙隆老爷子此刻正坐在自己的书房中等待着两个儿子的归来。蒙老爷子当年也是大唐数一数二的高手,待年龄大些了便向皇帝告老退休,自己的长子蒙田自然的成为了新的禁军大统领。
蒙隆对于大儿子还是非常满意的,蒙田非但武功高强,而且读书也甚广,涉猎极多,如今虽然年龄不算特别大,但是那股沉稳之气却是丝毫不弱于当年的自己。
二儿子虽然不喜读书,但是武功却也不算太差,再加上有蒙田的照料和监督,蒙老爷子也就不怎么对其过于的操心,俨然已经是彻底的退居二线,除非有重大的事情,其他情况蒙隆一般都会交由蒙田两兄弟处理,自己基本不会过问。
而此次蒙蒙大前去洛阳,在于朱琪的战斗中却是暴露出了入狂的的状态,这让蒙隆不得不重视此事,因为这件事涉及到蒙家的一个重要的秘密,但是蒙蒙大却是在不知情的过程中将其使用了出来,虽然以普通士兵的眼力不一定能看出来,但是那种浑身冒白气的样子也定是会令人看了很是惊异,皇帝那里肯定也已经得到了相关的消息,虽然今夜没有提出来,可能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他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也可能是今日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比此事要更加的重要,所以此刻无暇顾及。
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蒙隆都不敢有一丝大意,因为这是关系到蒙家生死存亡的事情,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蒙家兴盛百年,如今的蒙田更是蒙家自建立以来最优秀的一个,所以蒙隆是绝对不会允许允许爱咋蒙家最强盛的时候遭受到灭顶之灾的,即使拼了自己这条老命,也要挺过去。
蒙隆在心里默默想着,希望皇帝能够想不起有关于蒙家的秘密,但是这有多大的几率的?
如今的这位皇帝虽然不是英明之君,但也不是昏庸的我君主,其聪明睿智还是深得人心的,不然也不会沉迷于炼丹之道多年依然能牢牢将权力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所以在蒙隆的心里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蒙家纵横大唐多年,又怎会轻易的倒下呢?
……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管家在门外敲门说道:“侯爷,大公子和二公子回来了。”
蒙隆听到儿子回来了,精神一震,忙对门外的管家说道:“让他们二人来书房见我,再准备些酒菜过来。”
管家应了一声便退下了。不一会蒙田和蒙蒙大便来到了蒙隆的书房,二人向蒙隆拱手道:“孩儿拜见父亲。”
蒙隆点点头,对二人说道:“坐吧。”
二人应了一声,便坐了下来。
蒙隆告老之后酷爱读书,所以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书房中度过的。而在书房之中自然是有吃饭的地方,此时父子三人便坐在餐桌旁,吃着管家拿上来的菜肴。
蒙隆和蒙田不紧不慢的吃着,蒙蒙大却是如同一头猛兽一般狼吞虎咽。也难怪,累了两天都没有吃什么好东西,进宫的晚宴也是简单的吃了些。如今的皇帝喜欢丹道,每天几乎都快把丹药当饭吃了,自然在饮食上就没有了太大的需求,所以在皇宫也并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而蒙蒙大酷爱酒肉,两天下来早已是馋的不行,自是不管父亲和兄长,自顾自的胡吃海喝起来。
蒙田看到不禁训斥道:“慢点,好像有人和你抢似的,父亲这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慢些吃,莫撑坏了。”
蒙蒙大却是不理会蒙田的话,而是继续拿肉往嘴里塞,边吃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大哥,我已经两天没见肉了,父亲心疼我给我准备了酒菜,你就让我好好解解馋吧。”说着便有继续的吃着。
蒙隆和蒙田便不再管他,本来这酒菜便是为他准备的,就让他好好吃上一番吧,此次洛阳之行也实在过于惊险,谢苍天如此高手都差点殒命,虽然蒙蒙大暴露了秘术,但是也算是因祸得福,成功的将朱琪击退,也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要不然谢苍天和他都有可能被朱琪当场诛杀,那样的话朝廷便陷入彻底的被动了,朱琪再进言谢蒙二人和靳延同归于尽,他便可继续的做自己的洛阳刺史或者回京担任丞相,这样的话无疑便是引狼入室,朱琪随时都可以给大唐以致命的一击,后果不堪设想。
二人看着蒙蒙大吃着,也不去打搅他,先让他吃个痛快再说。
终于,一桌子的菜几乎都被蒙蒙大风卷残云,消灭的一干二净,蒙蒙大也是摸着肚子,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一看就是甚是惬意。
吩咐蒙隆吩咐下人将桌子收拾好,并让端上来一壶香茗,告退了所有的人,父子三人的夜话也就真正的开始了。
……
夜色如寂,此刻靳延躺在自己的小屋中,透过窗外看着皎洁的月色,心里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皇帝分配给他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子,甚是雅致,靳延看了也甚是喜欢。
吃过晚饭,太医又为其开了些药物嘱咐他服下便离开了,明天在继续来为他调理身体。两个丫鬟服侍靳延躺下,靳延便开始遥看那月光,看的入神,看的痴醉。
只见他用一丝只有他一人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我已在长安,你又在哪呢?我找了你四十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