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昆悬立半空双脚分开,双掌撑天成顶天立地之势,随着厉吼撑天双掌大量五色真气喷吐,眨眼睛形成磨盘大小圆球。
“怎会有如此浓郁的真气!”
羌威看之大惊失色,王昆五色真气实在是太过浓郁了,这种浓郁的真气已经远远超出一个地花境该有的。
“这么用真气,他不就不怕气力衰竭吗?”虺十三也吃惊不小。
羌威苦笑,他跟王昆交过手,真气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加上邪门的横林功夫,地花压着他这个一气归元打,找人说理都没地方。
磨盘大小的五色真气气团被他掷了下来,去势如流星坠地,把三五骑士连人带马撞成肉泥,触地瞬间轰然爆炸。
声音之大宛若暑天霹雳,一圈又一圈急促的环形冲击波接二连三,黄尘蒙蒙,滚滚浓烟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随着柱状冲击波裂云崩霄般冲天而上,卷的周遭事物螺旋升天,腾空而起。
猛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成片成片石块螺旋升天被柱状冲击波绞的粉碎,如同流星雨般纷纷坠落,毫不留情地砸向了仓皇逃窜的元兵。
殷红的血光四处飞溅,溅的到处都是,顺着石块缝隙流淌,仿佛盛开的红蔷薇,妖艳夺目。
三息还是五息或许更多,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注意到时间了,都被这宛若末日般的景象骇的双股发颤,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脑子一片空白。
稍许,风波稍减与此同时王昆从空中落下,抬头看向骇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苏赫巴鲁龇牙一笑。
苏赫巴鲁心神一颤,身子一抖下意识横刀挡在胸前,却见王昆仅仅只是对他一笑,反向折返箭射而出去打杀剩下的“残兵败将”。
苏赫巴鲁惊怒交加,胸中愤懑难平,但他明白若是一开始知道有王昆这个高手在,准备充分结成阵仗还能跟王昆拼之一二,可世间没有如果当初更没有后悔药。
王昆一波五色真气球砸死大半伤了大半剩下的“残兵败将”带伤挂彩气势全无难成阵仗更别说冲杀。
惊于王昆实力,怒于王昆猪狗一样的汉人竟敢对高贵的元蒙下杀手。
该死着实的该死!
王昆冲进乱军之中一拳一脚一一打杀,两千余斤的力道砸着就死碰着就伤,犹如虎入羊群。
打杀一阵王昆停下手,回头再次对苏赫巴鲁龇牙一笑,笑的苏赫巴鲁心惊胆战同时纳闷无比。
暗讨:这猪狗为何频频对我发笑。
忽想到南朝“好男之风”细细打量王昆,唇红齿白,面容清秀,很符合南朝“好男之风”的标准。
回头审视自己,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心一凉,菊花一紧,不敢往下想,忙拨转马头打马就跑。
没跑两步掌风剽悍,刀罡犀利一左一右向他杀来。
苏赫巴鲁暗叫不好,忙挥刀忙纵马手忙脚乱一阵才堪堪逃脱。
就听耳边两声暴吼一同响起:“丐帮(棒棒帮)元兵一个都不可以放过。”
在场众人齐齐一愣,随后醒悟过来,不杀之若是让其逃走日后算账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以元人心狠手毒甚至牵连家人。
现在将其斩杀,挫骨扬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再来个死不承认,一问三不知,还有一线生还之机。
想通厉害关系,久怒成仇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化成择人而噬的恶狼逮住身边元兵或打或咬或拿石头砸,大卸八块,剁成肉沫,事后将其掩埋,来年开江放水,大水一冲,就是神仙来了也找不到。
苏赫巴鲁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瞬间浸湿前胸后背也不顾的其他打马边走。
“猪狗滚开!”
马撞刀砍,头也不敢回往浅岸上冲,没有来之前嚣张只剩下狼狈。
“休走了首将!”
“站住别跑!”
羌威和虺十三心里满面惊恐,施展轻功奋起直追。
轻功爆发强没有几息就追上,奋掌扬刀就要打杀,忽然,苏赫巴鲁弯身藏于马腹,仰躺着看着起起落落追逐的二人,以脚撑弓,向着二人射箭。
嗡的一声,一弓双箭射向两人,两人心惊却不意外,元庭马上夺的天下人人擅射,一弓双箭再是平常不过了。
两箭来的突兀,二人一时不查失了方寸,挥掌挥刀挡下飞射过来的箭矢,却也气尽,纷纷落地,再运气施展轻功追逐已经拉开不小的距离。
苏赫巴鲁心急如焚,横冲直撞,挥刀开路。
诸人久怒成仇已有杀人之心,但见战马飞奔而来还是下意识惊恐僻壤。苏赫巴鲁心中一喜快马加鞭,距离岸边只有三丈可谓是近在咫尺,只要越上江岸,一马平川,要追上他的宝马良驹根本不可能。
心大喜不回头看,杀就杀,逃就逃战场最忌讳犹豫不决,他久经战阵最是明白,岂会犯这种致命小错。
眼看着苏赫巴鲁就要上岸,羌威和虺十三心急如焚,突然前方远方黄烟滚滚,马蹄声如雷奔,隐约各色旗帜迎风招展。
苏赫巴鲁吃惊看着各色旗帜,别人可能不认识可他认识啊,连连打马迎头撞了上去。
“阿尔斯楞你搞什么鬼!”远远苏赫巴鲁向着为首与他穿着相似一将大喊。
喊声未落苏赫巴鲁已经冲到阿尔斯楞面前,铁青着脸向着脸色发懵的阿尔斯楞咆哮道:“你不在东边驻守跑到蜀地作甚?”
幽冥教扯旗造反,占据长安仿李唐以关中御天下,这几年元庭数次围剿均大败而归,幽冥教盛世空前有意向四周扩展。
阿尔斯楞和苏赫巴鲁一正一副共同驻守东地防止幽冥教向蜀地进军。
苏赫巴鲁被罚在蜀地“修身养性”东地一切事物均由阿尔斯楞统领管理,重肩在任,干系颇大,却擅离职守无故前来苏赫巴鲁如何不怒如何不愤。
阿尔斯楞被愤怒咆哮的苏赫巴鲁吼的一愣一愣的,斜眼看着他诧异道:“是你下令让某调兵过来助你平贼的吗?”
“某!”
苏赫巴鲁斗鸡眼指着自己鼻尖,愣了一下咬牙切齿道:“擅离职守本就有罪,现在还假传将令诬陷本将罪加一等,左右的给我拿下。”
苏赫巴鲁能征善战,每战必先,在军中威望很高加之父亲是元庭右丞相大腿粗壮,虐俘,杀俘,屠杀汉民无辜,大帅也仅仅是责罚他在蜀地“修身养性”罢了。
“等等。”阿尔斯楞见左右翻身落马,按剑过来就要被他拽于马下,忙从怀里掏出调令,递给苏赫巴鲁,急道:“真是您的调令,您看啊。”
“滚你的蛋,老子不识字。”
苏赫巴鲁气的不行,为将者能写会画是最起码的,可他就是不行,看见书本就头疼看到文字就昏的不行,因为不识字每每被人讥讽,,最是不喜旁人给他看调令啊,信函啥的。
阿尔斯楞见苏赫巴鲁如此瞬间明白犯了他的机会,可时不我与没看左右虎视眈眈就等苏赫巴鲁一声把他拽下马。
忙把调令抖搂开凑到苏赫巴鲁面前,苏赫巴鲁见这东西就头疼的厉害忙别过头摇头道不看不看拿走拿走。
“大人您看看啊,真是大人发的调令是您手下小校带过来的。”阿尔斯楞急的上火道。
苏赫巴鲁噗嗤一声就笑了,擅离职守,假传调令不仅诬陷他还把罪责加到自己小校身上,诸葛武侯说的多好啊从来没有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苏赫巴鲁气急而笑,眼里凶光毕露盯着阿尔斯楞就要大呼左右给我拿下,猛地看到急的上蹿下跳阿尔斯楞手里的调令一愣,接着抢宝似的抢到怀里,瞪大了眼睛不错珠的看。
我的天真是我的调令啊!
苏赫巴鲁心中惊呼,他见书本就头疼看见文字就恶心,但军中之事要留凭证,思前想后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让他人学习自己的文字。
手中调令鬼画符一样就是苏赫巴鲁自己发明的文字只有自己和手下大将及心腹能看懂。
调令翻来覆去的看要不是苏赫巴鲁确认没有发过这个调令还真的以为是自己发的。
我的天要出大事。
苏赫巴鲁想到了什么额头汗津津,脸色苍白,哆嗦唇齿道:“你带了多少人?”
“时间仓促,末将只带了五千骑兵。”阿尔斯楞回道。
五千!
还好还好,又问:“东边守将是谁?”
阿尔斯楞回他,苏赫巴鲁长长松气,暗道侥幸侥幸,随后一挥披风,对着阿尔斯楞道:“随我破贼随后速速回防。”
“末将遵命!”
一扬手擂鼓助阵,号角其名,骑兵列队,苏赫巴鲁一骑当先站在队伍前方,攥了攥手里的大刀,长长吸了一口气,把焦急和恐慌压下心头暗自告诫自己破贼不需一时三刻,来得及来得及。
“众将听我号令,随我冲锋!”
吼!
狼吼震天响,气势恢宏,骇人胆寒。
对面众人脸色难看如丧考妣,五千骑兵已经不是阵仗而是军阵,人未到澎湃的血气及凛冽的杀气已经让许多人尿裤子了。
未战先怯,这还怎么打啊。
众人踌躇之际,便见王昆越过众人快步应了上去,嘴里嘀嘀咕咕:“打杀了他们想必我的名声会更大传的更远,师傅师兄他们便会来寻我。”
与此同时都江堰两边矮山上一伙能有前人藏头露尾,其中一人赫然是随县明玉珍,就见他背刀背剑看着山下五千骑兵瑟瑟发抖,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中啊中啊!梦中白胡子老爷爷说的再次应验啦。”
明玉珍激动不已,稍时压制兴奋对左右说道:“告诉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富贵荣华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