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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渡江仙

第十八章 渡江仙

客留门中,酒宴过后,李存榭给众人安排到了客房之中,看样子是要留众人过夜。

香山涉水沿二当家孙希几番推脱,但李存榭一直热情相邀,无奈之下,香山的三人皆是被留于此,好在李存榭答应众人明日一早亲自送众人赶往沧浪江上游,也算是给香山的三人吃了颗定心丸。

夜里,一间房屋中,赵牧与自己的师傅司空寿对坐在桌子的两侧,沉默不语。

良久,赵牧才缓缓开口道:“师傅,这次出手你也伤的不轻,此次入江南,万事还要多加小心。”

司空寿点了点头,闭目凝神,

过了许久,司空寿才开口问道:“普通和尚怎么会跟在你的身边?”

赵牧将长安城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司空寿,司空寿听后却是没有言语,又过了许久,司空寿才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赵牧听了司空寿这话,刚要辩驳,但想到自己师傅的那个臭脾气,赵牧忍住了到了嘴边的话,点了点头,没有说些什么。

司空寿接着说道:“你的身份敏感,他们既然能知道你的身份,说明你的行踪早就暴露在有心之人的留意之下,此次下江南,我不便处处跟随着你,等明日我便继续隐于暗处,你在江南万事也要多加小心。”

赵牧点了点头,“楚南王自开国之后,就安心在这楚地治理治下疆土,多年来也不见争抢些什么,甚至连我那位高权重的大爷也要给楚南王几分薄面,在他的地盘,影卫也不便嚣张行事。”

“当年骊龙峡一战,正是这楚南王一战定下了与楚国的战事,所以他常年身居在楚地,也是怀念曾经的辉煌吧。”

赵牧听了司空寿的话后不知作何答复,只好也同师傅回忆起那段写在书中的战事:“当年项叔叔以十二万兵力在骊龙峡大破楚军十八万雄狮,可谓是历史上都足以画龙点睛的一笔,那一战奠定了我们与楚军交战胜利的基础,哪怕是后来楚国名将岳撼山从北部迁往东部战场,也未能阻止项叔叔的铁蹄踏碎楚国的疆土,那一战也奠定了项叔叔狐将的名号。”

司空寿点了点头,“只善阳谋,当年项广未经历骊龙峡一战的时候,这天下盛传项广此人只善阳谋,所以那楚国的卫青也是不曾想到项广会兵至骊龙峡后当夜发难,只善阳谋四个字倒是骗过了天下众人,暗中派军渡江,里应外合,这才一举拿下了卫青的十八万大骊龙军,当日一战或许是项广征战生涯中最精彩的一笔,但之前数十年的谋划,才是其可怕之处,用十年时间造就自己只善阳谋的形象,就是为了这一战,可见项广此人早早就想到了日后大宋王朝征战天下所要面对的一切,乃至于后来项广出征大胤,无所不用其极。”

赵牧叹了口气:“行军打仗,向来都是只问输赢。”

司空寿点了点头:“当年我们大胤灭国,实乃命也,倒是怪不得项广。”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司空寿开口说道:“小心你身边的普通和尚,此人是那有大气象之人,若是不能为你所用,可尽早诛杀。”

赵牧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师傅,此话以后不用再说了。”

昏暗的烛光下,司空寿盯着赵牧,赵牧也盯着司空寿。

赵牧开口道:“长安城中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了。”

司空寿瞳孔微缩,隐隐有一股迫人的气势从司空寿身上升起,赵牧此时反倒不惧自己师傅的气势,依然沉默的盯着面前的二师傅,有着人世金刚之称的司空寿。

一瞬间,司空寿身上的气势全部散去,司空寿叹了口气:“罢了,好自为之,此番游行天下,你知道自己要经历的是什么。”

赵牧点了点头,“长安城外,那藏兵谷的少谷主有所透露。”

司空寿对此却是没怎么在意:“那些都是你大师傅的谋划,此番出山,我也只是保你性命而已。”

赵牧点了点头,在烛光下盯着桌子上的霜降,上面洁白如雪,在烛光的照耀下,隐隐有一道金光从剑锋上游过,似是一条隐于云间的龙,不动声色。

司空寿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

“这老天师的摘音大道,倒是凶险异常,这次争运,天师府也是下了血本啊。”

第二日早晨,李存榭就带着众人来到了沧浪江边,李存榭看着赵牧,缓缓问道:“阿牛兄弟,怎么不见你师傅?”

赵牧笑道:“我师傅他老人家随性惯了,昨夜就离开了,约莫是受不了这舒服日子,自己找不自在去了。”

李存榭洒然一笑,不再追问,然后转向香山的三位说道:“今日我就在这沧浪江中送你们一程,也算是我客留门昨日招待不周的歉意。”

香山的二当家孙希忙说道:“李门主客气了,是我们多有叨扰。”

李存榭摆了摆手,然后一跃就跳到了沧浪江上,只见李存榭踏江而行,江面水流湍急,却不沾湿李存榭半分衣袍。

李存榭抽出腰间悬挂的宝刀,一刀斩出,江岸边的五人五马瞬间被一股劲力席卷到江心处。

“前人写诗说道千里江陵一日还,今日难得兴起,就让你们也领略一下,这江湖武夫的大千气象。”

李存榭一刀斩下,手中宝刀狠狠地斩进了沧浪江中,也不见那玄之又玄的大道气象,就像是寻常人用力斩下一刀,倒有些返璞归真的意思,要不是此时李存榭正站在沧浪江上,怕是会有人误会这就是一个不懂武学的人随意砍下一刀而已。

立于江心中的五人只觉得耳边似有浪潮之声,然后脚下就起了一股力道,一道巨浪在这本就水流湍急的沧浪江上涉水而起,托起江心中的五人逆流而上,像是五位神仙一样,踏浪逆江而行,造就了一番壮阔的景象。

巨浪之上,林放怀似是从没体验过这种玄妙的景象,正开心的用手去触摸脚下的江水,赵牧也一脸惊奇的打量着这托起众人的巨浪,普通和尚双手合十,向着李存榭的方向缓缓说道:“阿弥陀佛,善哉。”

那巨浪托起五人五马,沿着沧浪江逆流而上,直奔香山而去,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柄宝刀,涉江远游。

江岸边,一个光头男子摸了摸脑袋,嗤笑道:“这摘音大道,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不过看起来,倒还算壮观。”

李存榭回到岸边,客留门二当家武通早早的就等在了这里。

“门主,真不计较那柄宝刀?”

李存榭摆了摆手:“我们与涉水沿的恩怨,宜解不宜结,况且我那宝贝闺女也去了香山,以她的体质,要是能引出沧浪江中的宝刀认主,也算对得起我这一番苦心了。”

武通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没叫上几个门中的弟子,不然这番景象,没人喝彩,总是缺了点味道。”

李存榭哈哈大笑:“不如学一学那沧浪草庐,也纳得几分浩然之气。”

客留门的两位当家的,一前一后回到了客留门中。

————

在大宋国土的东北地界,有一座山,是一座火山,常年积雪,山口处是一汪清泉,汇聚成一座湖泊,名为“天池”,此山名为“长白”。

此时长白山上,有一老者顶着风雪,向深山老林而去。

老者也不见年老体弱,一步一步的踩着厚厚的积雪,走的倒算是沉稳,走了不知多久,风雪也停了,老人来到了一处院子前,在这长白山的深山老林中,有一处院子,本就令人感到奇怪。

此时院子中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在陪着一位老人,那小姑娘正撒娇的摇摆着老人的手臂,一边摆弄一边说道:“傻头爷爷,我就要一株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那老人摇了摇头,“不给不给,想都别想,那都是我的宝贝,不可能让你拿去救人,你自己想办法去。”

院子中也不见什么皑皑白雪,反倒是杂七杂八的摆放着很多花草,有认识的人看到这些花草一定会惊讶的叫出声,因为那些看似平平无奇的花草,都是这天地间最难得一见的名贵药材,那花盆中的一株枯藤,是名为擎天藤的名贵药材,据说可助人造就宗师境的根骨,在这株枯藤的旁边,是一棵已经露头的人参,那人参已经隐约可见人脸模样,这种景象,也只有那传说中万年以上的参王才能成就这般气象。

老人一步一步走进院子中,院里院外乃是两方天地,院子里气候温暖舒服,院子外严寒刺骨。

院子里的老人看到走进院子中的这个老者之后,对正在向他撒娇的小姑娘说道:“小苓,去,找你川穹爷爷去,爷爷这边有事情要处理。”

那小姑娘打量了一眼走进院子中的老者,然后对一旁站着的老人说道:“傻头爷爷,不许打架,不然我就向川穹爷爷告状。”

那老人笑着点了点头,“去吧,我也打不过他,而且我还心疼我这院子中的这些药材呢。”

小姑娘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的往院子外跑去,临出门之前又回过头对着这两个老人说了一句:“不许打架!”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等小姑娘走远之后,顶着风雪走进院子中的老者才说道:“还有不到五年,就到了我应劫之时。”

那名为傻头的老者坐在一旁的板凳上,摆弄着手中的药材:“你每过百年就来我这渡劫,真当我这儿是那不要回报的寺庙呢?”

老者似是没心情与傻头开玩笑,缓缓说道:“你知道我死了是什么后果,这些年我来你这续命,你借用我的神魂压制你那体魄,你才能享受这几百年的光阴,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名为傻头的老者摇了摇头:“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

那老者笑了笑:“这么多年,你还没有走出去?”

傻头愣了愣,似是想起了什么,似是想起了几百年前,那在自己手中逝去的倩影,傻头突然激动地说道:“别给脸不要。”

老者也没有理会傻头的话,坐到傻头的一旁说道:“还要多久?”

傻头算了算日子:“再等个几天,到时候会有人来给你当那鼎炉,是福是祸,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老者点了点头,不再言语,闭目凝神,似是与此方天地融为了一体。

傻头也不理会那原地打坐的老者,自顾自的摆弄着药草,一边摆弄一边自言自语道:“要不打一架?”

这一处院子,任外面天地风雪飘摇,此方天地却已经几百年未曾变过了。

药王谷中不老仙,真如传说中那般,不死不灭,已过了数百年。

————

长安城中出了一件大事。

此时怡红楼中,坐在自己房间中的林荷儿气的恨不得咬碎自己的一口银牙。

一旁的桌子上有一封信,上面写着一则信息:自称盗圣的年轻人,在大相国寺的三空塔上留下字条,三日后来盗取霓裳月光杯。

林荷儿想都不用想这事是谁干的,可怜林荷儿就把自己逃脱长安城的计划交托给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林荷儿不禁为三日后的行动感到担忧。

同林荷儿一样震怒的还有一人,并不是大相国寺的某位僧人,而是负责运送这霓裳月光杯的韩英韩校尉。

当韩英得知这则消息后怒的直接拍碎了自己面前的桌子,怒喝道:“大胆毛贼,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到时候你可别不敢来,我不在你身上戳几个窟窿眼,我韩英两个字倒过来念。”

而这一事件的始作俑者此时正在琼楼后厨的房梁上偷着食物吃,全然不把自己昨天做的事情当回事。

昨日晚间,大相国寺内的晚课钟声刚刚响起,就有一个年轻和尚慌慌张张的跑进大雄宝殿,“主持,不好了。”

大相国寺的老方丈淡定的说道:“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怎么了?”

那年轻和尚指着门外:“三空塔上。”

年轻和尚话还没说完,就看大相国寺的老方丈匆忙的跑出了大雄宝殿,三空塔,那可是放置他们佛门的佛骨舍利的地方,这种地方要是出了事情,那可是祸事。

老和尚跑到广场中央,看着面前的三空塔,皱着眉头,只见那还不算低的三空塔上挂着一张能有一人高的白纸,上面写道:三日后来取霓裳月光杯,盗圣沈风留。

字迹歪曲扭八的,甚至那霓裳两个字勾勾画画了两三遍才写好,而且还有一个字写错了,霓裳的霓字给写成了霄字。

最后落款盗圣沈风四个字看样子是用心去写了,写的很是飘逸,老和尚要不是仗着自己多年来博览经书的修养,还真不一定能认出那四个字写的是什么。

老和尚不动声色的对赶过来的一众徒弟说道:“摘下来吧,别挂在上面丢人显现。”

一众徒弟忙上忙下,把那字符给摘了下来,然后递到了老方丈的面前:“主持,您看?”

老和尚一直绷着的脸色终于是绷不住了,破口骂道:“快把这破玩意儿给我烧了,别放在我眼前碍我的眼。”

众人这才把这字幅给扔到三空塔的炉子中,一把火烧了,可老和尚依然忧心忡忡,毕竟那人能不知不觉的把这么大一个字幅挂在三空塔上,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老和尚没有惊动朝廷,而是派人去了一趟韩府,将这事一五一十的跟前任兵部侍郎韩当先说了一遍,并让韩老爷子嘱托一下令公子,三日后的护送途中,多加小心。

然后就有了韩英拍碎桌子的那一幕。

而做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沈风却没有急着离开大相国寺,而是纵身藏匿在大相国寺的屋顶之上,看着下方的和尚们把他那副字条给烧了,沈风倒是有些痛心,可是白瞎了他费尽心思想出的绝妙主意。

沈风正在这痛心疾首,肚子却是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沈风趁着和尚们都聚在广场处,顺道去了膳房偷了点素食,可依然不当饱,沈风这才离开大相国寺,跑到琼楼去偷些吃的。

而在这琼楼的房梁之上,沈风一待就是一天。

就在沈风醉生梦死的时候,一个黑衣身影摸到了沈风的身边,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长安第一好的牡丹姑娘林荷儿。

沈风有些诧异道:“你们怎么能知道我的位置?我过来的时候特意留意过,没人跟着啊。”

林荷儿自然没有回答沈风,伸手就在沈风的腰间拧了一圈,沈风吃痛的险些没叫出声来,连忙推开林荷儿:“有事说事,怎么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

林荷儿咬牙切齿道:“昨天我离开后,你干了什么?”

“什么干了什么?”

林荷儿盯着沈风,盯的沈风毛骨悚然的,沈风这才有些招架不住,忙说道:“就是在那大相国寺留了一副字条而已。”

林荷儿似乎又要动手,沈风急忙向后退去,“别再动手了,再动手我可翻脸了。”

“你知不知道三日后的计划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我们可是要丢性命的。”

沈风不在乎的说道:“本来就是玩命的勾当,自在一些不是更好?”

林荷儿微蹙着眉头,“你可知道你的名字早就上了影卫的暗杀名单,你还留下自己的大名,盗圣沈风,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大的名号?”

沈风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开玩笑,我早晚会是那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盗圣。”

林荷儿有些无可奈何,“你先想好三天后怎么办吧,不然我到时候可不会手下留情,卖了你保我一命的事情,我也是能做的出来的。”

沈风笑道:“要是真到了那一步,你就爽利点把我给卖了,我也绝不怪你。”

林荷儿没有给出答复,反倒是拉着沈风离开了琼楼。

沈风跟着林荷儿:“你这是要拉着我去哪里?”

林荷儿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道:“为了你这两天少在外面惹些麻烦,你还是跟着我回怡红楼吧,怡红楼中遍布着葬花峰的势力,你一个生人混迹其中,一定要谨慎一些,以免被她们发现。”

沈风眼睛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也不用林荷儿拉着,反而快步走到林荷儿的前面:“我自会多加小心,咱们走快些。”

林荷儿看着有些急迫的沈风,一时有些担忧,把他带到怡红楼,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当夜,沈风就捅出了篓子,有一位客人在房间中云雨之时,沈风这小子不知道从哪趴到了窗户外面偷看,那客人有些功夫底子,自然是发现了本就没怎么想藏着掖着的沈风,然后便将沈风捉到了屋子中,叫来了怡红楼的人,询问他们是怎么管教下人的。

沈风自然不会仗着自己二品顶尖的实力在这怡红楼中与人大动干戈,所以被那人拖进屋子中的时候也没怎么挣扎,反倒是折腾的时候还瞄了几眼床上的春光乍泄,这让那位客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险些就在屋子中直接动手了,好在折腾的声音挺大,惊动了怡红楼的伙计,怡红楼的人一拥而上闯进了屋子中,就看到那位还算尊贵的客人拖着沈风,一脸怒气。

怡红楼的老鸨子马婆婆领着一帮人闯了进来,看着这样的景象自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忙说道:“李大官人别动怒,我这就收拾了这不懂规矩的小子。”

跟在马婆婆身后的下人们七上八下的就把沈风绑住了,押到了马婆婆与那个李姓客人面前,看样子那李姓客人还有几分面子,马婆婆面含笑意,也是不愿与之发生口角。

“李大官人,你想怎么解决,一切听您的。”

那李姓客人盯着沈风,嘿嘿淫笑道:“这小子不是喜欢偷看吗,不如给他找一个身轻力壮的男子,用你们那拿手的活计折磨致死,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到时候别忘了让我看一看他的尸体。”

沈风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已经开始骂上这个人的列祖列宗,“妈的,等小爷我挣脱了这绳索之后,我让你亲自尝尝你说的那些门道。”

正在马婆婆和李姓客人商议的时候,牡丹闯了进来,开口说道:“李大官人今日到访,小店真是蓬荜生辉,这小杂役是我刚带进来的新人,要是多有得罪,还请李大官人饶他一命。”

李姓客人从来都是在那一楼看上一眼牡丹姑娘的风采,哪曾与牡丹姑娘这般亲近的相处过,而且牡丹姑娘一上来就叫出了李姓客人的名字,这让李姓客人心头自然是沾着几分喜色。

李姓客人笑道:“既然牡丹姑娘都为他说情了,他这条贱命就算了,交给马婆婆自行处理吧,不过牡丹姑娘既然进了这屋子中,不置可否赏脸弹奏一曲,也算是抚慰一下我之前的不快。”

牡丹姑娘向马婆婆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道:“这是自然。”

牡丹一笑,倾国倾城,那李姓客人早已看的是如痴如醉,此时这李姓客人只想着与牡丹姑娘共度良宵,早就不在意那被拉出去的沈风具体如何了。

沈风才出了房门,就挣脱了绑住自己的绳索,区区几道绳索,要是能困住已经气力相合的二品武夫,倒是有些玩笑了。

马婆婆看到沈风挣脱了绳索并不以为意,马婆婆对沈风说道:“小子,好自为之。”

沈风点了点头,一转身就离开了。

马婆婆盯着沈风离开的背影,眼珠子转了又转,然后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下人说道:“就当没见过这人。”

沈风去而复返,又再次回到了这间屋子的窗户外,只不过这次沈风隐匿了身形,没有被那李姓客人发现。

牡丹自然是为那李姓客人抚琴一曲,曲声婉转动人,可那李姓客人无暇欣赏曲声,只顾着盯着牡丹姑娘流着口水,那床上还躺着一个翘白的小娘子也不予理会。

沈风手中攥着一颗石子,挥指弹出,直接打晕了那李姓男子。

沈风再次从窗户跳进了屋子中,林荷儿兀自弹着琵琶,曲声婉转,那床上的小娘子不知何时已经昏睡了过去,并不知道这房间中发生了什么。

沈风笑道:“你还懂这些手艺?”

林荷儿可没空与沈风打趣,直接怒道:“都说了让你不要惹事,这怡红楼里都是葬花峰的势力,要是我的计划出了问题,你就把命陪给我吧。”

沈风点头应道:“我这条命不早就是牡丹姑娘的吗?”

林荷儿皱了皱眉,没有理会沈风,然后指着李姓男子问道:“这人怎么处理?”

沈风笑道:“我刚才出去就是找了一位兽医,请他给了我一副给牲畜用的药,既然这人想让我被折磨致死,不如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知道你们怡红楼后面的马厩之中,可是有着好几匹烈马。”

林荷儿蹙着眉头,“这般恶心的事情,你自己去做吧,可是小心别再被别人发现了。”

沈风点了点头,扛起了那个李姓男子就跳出了窗户,可谓是轻车熟路,看样子这种勾当,沈风以前也是没少干过。

沈风折腾完这个李姓客人,却是自顾自的说道:“唉,本就是我招惹了你,哪成想到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呢?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就当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统统都报吧。”

不一会儿功夫,怡红楼的马厩里传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沈风堵在后门,对着向后院望去的客人说道:“杀猪,杀猪,各位客人玩的开心。”

林荷儿在二楼看着堵在后门口的沈风,面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有人为我去那千里外,斩蛟龙,夺骊珠,可这夺珠之人,若不是那英雄,而是一个魔头,又当如何?”

林荷儿竟痴痴地笑了出来,“若是魔头,便当与之屠戮这天下。”

林荷儿的眼前浮现出一个身影,一身白衣,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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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渡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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