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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放牧老汉与箫离

“宁可,关于孟国的消息你知道多少?”杨玄宗将麻烦的问题全权交给自己的副手,这么多年,这个毛病改不了了。

宁可见怪不怪,从纳戒拿出一分资料,片刻后,说:“孟国是东域最大的几个国家之一,幅员辽阔,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宗派坐落,西邻草原,北接落风山脉。哦,对了,孟国也是王焚分舵主的管辖之地,更有趣的是木尊王殿杜明府从地玄回到了玄玄,就在落风山脉。”

“王焚那家伙的管辖之地吗?”杨玄宗脸色有些不善,他与王焚观念不合,可谓是死对头,之前还是普通弟子的时候,就一直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头疼。”

宁可掩嘴轻笑,“杨舵主,若是在孟国看到王焚,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关于杨玄宗和王焚互相看不对眼的事,宁可也清楚的很,一个是暴脾气,一个是靠头脑的,生怕去了孟国,两人碰到一起因为一点儿小事儿打起来。

杨玄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我会克制自己的。对了,杜明府为何从地玄回了玄玄?边走边说。”

杨玄宗和宁可领头走在前方,后面二十名天宗弟子紧随其后,在草原上飞奔疾驰。

“很奇怪吗?杜明府本就是树人族一员,从地玄回到落风山脉只不过是回老家而已,没必要探查究竟吧。”

杨玄宗皱着眉头,一个十王殿主动从地玄回到了资源贫瘠的玄玄,要是没有什么目的,谁会信。他的手下郑旭和严九死在了草原上,会是因为什么呢?

“杨舵主,杜明府是我们天宗敕封的十王殿,难不成他还敢与天宗作对?他没有那个胆量。而且林枫和涯无期杀了他的手下,若是林枫两人真去了孟国,杜明府不可能放过他们,这样我们也省了力气。”

杨玄宗点头回应,不再想关于杜明府的事,突然脑海中浮现出有关林枫和涯无期的悬赏信息:

林枫,出生地不详,悬赏金两千万灵币。

涯无期,出生地不详,悬赏金两千万灵币。

赏金石上刚刚出现的消息,没有带给杨玄宗一点儿喜色,反而大怒道:“什么破消息?这么不负责任的消息不知道会害死多少天宗弟子吗?天机楼那群饭桶,还有天宗情报部队的那些家伙脑子里装的都是娘们吗?”

这个新发布的悬赏令极为不可靠,以前他们对林枫和涯无期两人的实力没有大概的认知,但从抚州起到现在杀了郑旭和严九来看,这两个打了他管辖区内基地长的两个新人,可不是什么新人。若是有天宗弟子遇到这两人,赏金石上传来的消息只是如此,那岂不是害人性命?

杨玄宗又恶狠狠地臭骂了一句,双脚猛加马腹,跑的更快。

身后的宁可不明所以,直到掏出赏金石握在手里,传给她信息后,宁可才知道杨玄宗愤怒的源头。轻笑了两声,同杨玄宗一样,加快速度。

…………

“风吆吆么嗨,草呼呼咩吆……”

远离草原深处,快接近孟国边疆已有以草原为家的牧羊人。

老汉骑着一匹黝黑矫健的牧马,手中挥舞着一条长鞭,嘴里哼哼着自己编的民风民谣,那些牛羊的叫声是最好的伴奏。在蓝天之下,碧草之上再也找不到比这更悠闲的情景。

林枫几人还依旧骑着两只妖狼,将近两天不休不眠的赶路,涯无期早已气喘吁吁,灵力虚浮,汗流浃背,却硬是没有吭一声,哪怕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始终跑在两只妖狼的前方。

他们路上也遇到了其它妖兽,皆被林枫和涯无期解决。

正如涯无期所说,这是历练。

在成群的牛羊不远处几人才终于停下脚步,林枫和李云翻下身,摸着妖狼的脑袋,“这两天连夜赶路辛苦你们了,一会儿让你们吃个饱。”

两只妖狼似乎真的听懂了林枫的话,看着眼前成群的牛羊嘴角腥臭的口水流出,滴在草地上,却不敢擅自动弹。

“老实点儿,不然……”

扭头看了看灵容,林枫露出笑容,“我们休息休息吧,不然这两头妖狼都要饿死了。”

灵容回之一笑,轻轻点头回应。

李云瞥了一眼林枫,“是你饿了吧?”咕噜一声,李云的肚子在他带有嘲讽之意的话落下后,立马发出阵阵咕噜咕噜声,最后尴尬一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同意你的意见。”

林枫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李云,“你小子就装,我看你什么时候承认你的身份,最好瞒我一辈子。”

“你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有什么好装的?难道你还要我把我死去的爹娘从坟里叫醒,让他们给你解释?我出门没带身份证,不然一定摆在你面前,让你好好看看,老子说的是不是实话,哼。”

“身份证?”林枫双眼更加明亮,这下实锤了吧,我就不信在玄灵大陆还有身份证,死死盯着李云,笑道:“身份证是什么东西?你真的有身份证?”

“身份证是……是……我有说这个吗?神经病,吃饭去,懒得理你。”李云脱口而出的话,被林枫反问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只觉得记忆里有这么个东西,想也想不出便连忙走开。

林枫朝李云的背影吐了口吐沫,暗骂了一声,领着妖狼朝牛羊群一旁的老汉走去。

当林枫几人领着两匹妖狼靠近牛羊群时,原本安然恬静低头吃草的它们,瞬间焦乱如蚁,妖狼身上散发着猎食者和天敌的气息,让它们如临大敌,更甚有些已经四肢发颤,动弹不得。

两只妖狼似乎很满意它们的样子,对着牛羊群低吼了一声,这一吼让原本慌乱的牛羊更是乱作一团。两只妖狼也惹来林枫的重拳,打的它们低吼讨好。

老汉焦急地骑着马跑到林枫几人面前,面露怒色,恨恨道:“你们几个娃娃带着两只畜生,是来捣乱的吗?把我的牛羊吓出毛病你们赔的起吗?”

说来也奇怪,老汉竟然一点儿也不怕这两只妖狼,甚至选择了无视,对林枫几人怒骂。

林枫赔笑道:“您莫言生气,我们也不是有意为之,只是赶了这么久的路,我们几人还有这两只狼,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故来想向您买点儿牛羊肉,以解饥乏,见谅见谅。”

骑马老汉挥舞着长鞭,在半空中发出阵阵声响,待牛羊群安定下来,才对林枫几人说:“哼,莫要整那些酸邹邹的话,听得我怪不舒服。你说你们是来买牛羊肉的?”上下打量了林枫几人一遍,“买也可以,不过我这里都是活牛活羊,一只羊一千灵币,一只牛五千灵币,你们买不买?”

“这么便宜?”林枫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刚要说话,老汉已经等不及,温怒道:“小娃娃你们买不买,不买老汉我可就要赶人了。”

林枫哈哈大笑,掏出一张含有十万灵币的灵卡直接抛给老汉,“您也是一个暴脾气的主儿啊,这里有十万灵币,我们吃饱了剩下的钱您给我们来点儿好酒就行,如何?”

老汉接过林枫扔来的灵卡,一改之前的不耐烦,脸上挂起笑呵呵的样子,露出两排悠黄的大牙,“好好好,除了母的你们随便挑,我这就去给你们拿酒。嘿嘿,说到酒,老哥我也是行家嘞,我酿了十壶上好的奶酒和十壶果子酒,甘香浓烈。”

老汉调转马头,朝着不远处一座石砌的房屋跑去,路上一直掰着手指头算,这十万灵币能换他多少牛羊,看了眼那几个年轻人,是怎么算怎么合适。

林枫挑了五头公牛十只公羊,又让涯无期给它们来了个痛快的死亡,把妖狼招呼过来,两只狼各自叼着两只羊跑到一旁啃食起来。

林枫让涯无期完成剥皮剔骨去内脏的事,涯无期是一百个不愿意,生怕脏了自己的剑,可林枫对涯无期说这是对你剑术的考核,又加上了几句嘲讽的话,涯无期黑着脸从纳戒里拿出了一把破剑,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所有的任务。

李云找来许多干柴,驾成篝火状,在老汉屋前不远处点燃,三只羊一头牛整只放在篝火上烤。

林枫几人围坐在篝火旁,看着发出阵阵香味儿的肉,目不转睛,唯独涯无期靠在石屋旁拿着老汉的一壶果子酒仰头大灌。

老汉同林枫这几个财神爷坐在一起,说着门门道道,夸赞他们年轻有为什么的,又极力吹捧自己酿的酒,也喝了个大红脸。

撕下一只烤好的羊腿,林枫吃的满嘴流油,另一只手握着老汉的奶酒,“老哥我还以为你是吹牛呢,喝了一口才知道您这酒啊,味香醇厚,甘甜又不失浓烈,好酒好酒。”

李云喝了一大口,点头附和。

老汉的脸更红了几分,傲气道:“那是,别看我只是一个在草原上放牧的粗人,不懂琴棋书画,不精灵力武技,但唯独喝酒酿酒这一块儿,我还没遇见过比我更拿手的人。要不是我看你们几个不错,给我一百万灵币我也不会拿出我的珍藏没酒嘞。你小子说话好听,可是这个女娃娃怎么回事?既不喝酒也不言语,这样可嫁不出去啊。老汉我说话粗,跟我人一样,娃娃你听了可别生气,哈哈。”

灵容一直抱着灵静发呆,听了老汉的话俏脸微微一红,“我不会喝酒。”

老汉喝了一口酒,“哎,这话可就不对了,那句话叫啥来着?不喝一口酒……忘了,反正酒是好东西,能忘忧,忘……算了,喝酒。”

林枫和李云被老汉逗得哈哈大笑,涯无期也走过来坐在一旁,从篝火上撕下一大块儿牛肉,“我有一个朋友得了病,你有没有办法医治?或者你认不认识灵丹师?”

林枫和李云顿时尴尬起来,只顾着吃喝竟忘了灵静还在昏迷中,歉意地看了一眼灵容,继而满怀期待地看向老汉。

“病?”老汉停下喝酒的动作,看着涯无期疑惑道:“啥子病?”

灵容抱着自己的姐姐走到老汉身旁,半坐下来,“我姐姐一直昏迷不醒,脉搏虚弱,而且越来越严重,我们去孟国就是为了找灵丹师为我姐姐治病。您有办法医治我姐姐吗?”

林枫连忙接过灵容的话,“若是您有办法,多少钱我们都出。”

老汉将酒壶放在地上,抓住灵静的皓腕,面色一直没有变化,片刻后才说:“正如你说的,这个女娃娃脉搏虚弱中了毒,我也没有办法。”

灵容脸色苍白不少,道了声谢就要抱着灵静离开,可是接下来老汉的话让灵容停下了动作,林枫几人面色都浮现出一抹希冀。

“我是没有办法,可是我那不争气的徒儿应该有办法医治这个女娃娃。”

灵容面带焦急,“真的?那他在哪儿?”

老汉拿起酒壶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酒,“他出去了,待星挂满天时就会回来。”老汉抬头看了眼天色,“恩,还需等会儿。”

“谢谢,谢谢。”

“女娃娃你谢我作甚,我又没救她。”

灵容脸上出现尴尬地红晕,刚要开口说话,从远处便传来了一道声音:

“我回来了,老头儿!”

所有人都循着声音看去,哪怕天色渐晚,依旧能看清来人的模样,二十多岁,扎着一头黑色的长发,面容俊朗,却穿着粗衣麻布脚踏草鞋,背着一个竹编箩筐。

少年声音透着一股沙哑感,仿佛经历沧桑。

“还喝酒,昨天刚嘱咐过你,腿上的伤好了?”少年走到篝火旁老汉身后,将装着满满草药的竹筐放下,无视了林枫等人,来到老汉身旁半跪在地上。将老汉右腿上的裤腿挽起,从纳戒里拿出了一包药沫涂抹了一遍。

“今天来的有点儿早啊。”

少年放下裤腿站起身,一把抢过老汉手中的酒壶,也不嫌弃直接像老汉般喝了口酒,脸色十分平静,即不愿提及又不放在心上,“和别人打了一架。”

老汉哼了一声,“臭小子,你还是不让我省心,我都忘了你还忘不了那件事?要是没什么事就给这位女娃娃看看病。”老汉指了指灵容怀里的灵静,说:“箫离,要是你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了,我劝你放弃那可望不可及的梦想。”

说完老头儿动了动自己的右腿,“好多了。”

箫离眼帘低垂,默不作声地走到灵容身旁,半蹲下来将灵静从灵容怀里抱起,起身朝石屋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背对着灵容说:“放心交给我么?”

灵容欲言又止,见林枫看着箫离的背影点了点头,这才放心道:“嗯,希望你能救好我姐姐。”

箫离没有言语,抱着灵静走到石屋中,又折返回来拎着竹筐回去。他的性子很淡如同涯无期一样,却又比涯无期多了一点儿不知名的意味儿。

视线从箫离身上收回,林枫看向老汉笑道:“他是灵丹师?也是你徒弟?”

老汉从篝火上撕下一块儿肉扔进嘴里,咀嚼食物的声音消失后,老汉又回头看了眼石屋,这才说:“一个眼比天高却脑子混蛋的毛头小子,他从小跟我长大,因为某些原因十多年前我们从孟国搬到这里,这十年来跟着我学了点儿本事,也算得上是一个灵丹师。”似乎知道林枫接下来要说什么,老汉又继续说:“我从二十多年前就不是灵丹师了,空有一肚子药材,却没有灵力炼丹,虽然看出了那个女娃娃的病因,也知道如何治疗,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算了,我忘了……”

林枫失笑摇头,对老汉说了句谢谢,又惹来老汉的一顿数落:“你这个小娃娃怎么也对我说谢谢?要是真想谢谢就给我百八十万灵币。哎,这么多年只能靠卖牛羊挣点儿微不足道的小钱,都让那小子买药材花完了,日子过得紧那。”

老汉摇着头喝着酒,颇有一个破落户的感觉。

林枫错愕了一阵,从纳戒里掏出一张一百万灵币的灵卡,抛给老汉,“这里有一百万灵币,就当是你徒弟医治灵静的钱。”

这次轮到老汉有些错愕,自己只是这么一说这个年轻人就真的给了自己一张一百万灵币的灵卡,他活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年轻人。回来神来,老汉把玩着手里的灵卡,“若是我徒弟没那个本事,医不好你朋友怎么办?你这一百万岂不是打了水漂?你们是渡灵人?”

林枫摇了摇头,“我相信他能治好我朋友的病,在我眼里看来我朋友可比这一百万金贵得多,这笔钱您理当收下。您说的对,我们确实是渡灵人。”

老汉愣了一下,滋滋道:“既然你相信我那个徒弟能治好那个女娃娃的病,那这笔钱我就收下了。滋滋,有趣的年轻人,有趣的渡灵人。放心吧,我徒弟要是说他治不好,我就把他的腿打折。”

李云张着嘴,讪讪道:“还是您更有趣。”

老汉哈哈大笑,又吃了口肉,扫了林枫几人一眼,道:“既然你们是渡灵人,那你们的目标是什么?”

林枫平静地回答:“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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