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来自:《给十年后的我》-薛凯琪
知我者为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Listen——
“你看看隔壁家的孩子学习多自觉啊,你看看你……”
“我同事的女儿今年考上重点大学了,你怎么就没人家这么争气呢……”
“老乡的儿子现在在国家前500强公司当领导,年薪上百万多,你小时候跟人家玩那么近,怎么没学到人家一星半点……”
别误会,我不是那位被质疑的孩子,我是那个在家长们口中拿来当楷模的那位“别人家的孩子”!
从小自觉自律,成绩优秀,品行优良,前途无量,那就我!
今天,我刚和我未婚妻从婚礼策划公司走出来,就收到我表弟发来的手机信息。
“我要离开一段日子了。”
我很快的回拨过去,但是已经是忙音了。
大约十年前,有一天,我突然收到这位自称是我表弟的人的信息,他说是在亲戚提供的联系方式联系到我的,然后我们就开始了之后的十年不间断联系了。
几乎每天,我们都会聊上那么一会,虽然说我根本没有记起有这么一个表弟,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很亲切,慢慢的我们从有点陌生聊到无话不谈,到了后来除了未婚妻,我联系最多的就是我的这位表弟了,而且我也会跟我表弟分享很多连我未婚妻都不知道我的事情。
但是我对他的事情其实知道得并不深,大概比我小一到两年,未婚,曾经创业失败过,现在是个快递员之类,他经常会说羡慕我。
简单的说,我,是那位别的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他,就是那位被家长质疑的那位孩子。
我说过我想要帮助他,但是都被他拒绝了,说他还是想靠自己,但是我觉得并不只是那样,因为十年了,我们并没有现实的见过面,最多只是视频通话,我想去找他见面,他会很奇怪的说我们见不了面的,然后就开始插播其他的话题了。
久而久之我就没有再提见面的事了。
我曾经去派出所查过我是不是真的有个表弟,结果确实查出我的的确确有个表弟,但是其他关于他的信息都是一片空白,我觉得非常的奇怪,但是派出所也没有给出合理的说法,半推半就的把我扫出门了,我也没有其他门路再去追查了。
我和我表弟每天大概下班之后就会开始我们的交谈,跟我表弟聊天挺舒畅的,感觉就是跟另外一个自己在聊天那样,虽然我们俩过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我升职加薪他创业失败,我签约大项目他送单超时被罚,我和父母旅游畅玩他又和父母吵架了,十年来多少个日子,我们彼此互相倾述着,我会因为他的失落而着急,他会为我得到的成就而真心祝贺。
经历了我和表弟多年的交流,我发现了有些人很需要被比别人理解,而有些人,根本不需要被别人理解。
在我收到他要离开的那条信息的前一天,他问过我。
“你快乐吗?”
我说我快乐啊,该有的都拥有了,还有你这么一个无所不谈的好表弟!你呢?你快乐吗?
我这一问,他分开的回了我几句。
“被你这样一问,感觉有点奇怪,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应该不快乐吧。”
“毕竟该有的都没有,不该有的我一样都没少。”
“在努力奋斗的时候我感到很愉快无所畏惧的往前冲,然后停下来,发现并没有接近我所想要的,反而还有点走偏。”
“如果人生可以像游戏那样的可以选择,不知道我会坚持我的信念,还是选择你那样的人生。”
当天的对话显然充满着异样和沉重,谈着关于“快乐”的话题而并不快乐。
或许有的人往着理想冲,越靠越近,而有的,越走越远,脱了轨就不知道怎么再走回相对应的道上了。
从我表弟要离开的信息后,我曾经打通过他的电话,就偶然的一次就再也联系不上我的表弟了,好像这世界本来就没有他的存在那样。
红蓝闪烁的灯光照亮了这条相对于警车显得非常狭窄的城中村小道,警车开到了小巷口的小人群堆前停下来了。
城中村里某公寓的房东领着从警车下来的一老一少两位警员穿过几个巷口走进了一间出租屋里。
死者大概30岁,没有打斗痕迹,看到床头的空药瓶,初步判断死因是服用安眠药过多而死,估计有几天时间了。
房东本来是上门催收房租的,因为拖欠太久了,找人又找不到,今天打算开门进房等人,谁料到一进门就出现这一幕,然后房东就冲冲忙忙的报警了。
老警察在收拾现场的时候,打开了死者本来关机的手机,然后就显示了一个通过“梦幻人生”打来的电话,来电显示“表哥”。
老警察就问年轻警察,这怎么回事,年轻警察刚好也有玩这款手机游戏,就解释道给老警察。
“这是一款通过自己设定游戏主角的各项人生经历,然后自己在游戏里饰演其角色的某某,一般会在游戏里建个男女朋友组个cp,虚拟的填补一下自己空缺的人生,我找到女朋友之后就没玩了,看来这死者在里面建立了一位虚拟“表哥”,而且好像玩了很久,不知道是填补一个什么样的人生。”
(本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 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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