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女友轻轻扯了扯我的手,看着我。
因为我又走神了。
这次的走神没能躲过她的眼睛,一语便被道中。
“没什么。”我敷衍了她,这只不过是件往事罢了。
可她似乎并不这么想。
“你怎么了嘛?”女友抱着我的手臂,把头凑近了些。
……
片刻沉默。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我以前在杭州合租的一个朋友。”
有些惆怅。
其实我不会抽烟,可我常常会想来一支烟。
“说说?”
说说。
-
我还记得他姓樊,也只记得他姓樊。
老樊。
第一次和这家伙碰面的时候,我被他吓了一跳。皱巴巴的脑壳上只有几缕残存的枯草,一口牙黄得像是糊了一层黄豆渣子。他自己说他是三十岁,可是那混浊的眼珠子让我不得不去怀疑他:就他那样的,说是七十岁都不为过。
所以老樊算是一个苍老的年轻人。
平常时候老樊都不怎么说起他的过去,我只知道他以前是个混子,K过粉砍过人,不过到最后也还是没混出点什么,来了杭州给人家打工。
但在杭州我没见过他吸烟赌博,按他说的,除了喝酒,全戒了。
全戒了,包括k~药。
“真他么想再来一根。”老樊盯着我放在一边的烟盒,手指在唇边摩挲着。
但没等我有动作,他就搓了搓手指,别过了头。“算了,戒了。”
戒了。
又是沉默。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成年人的世界总会是以沉默为主,像是经久不变的默契。
“这个,见过没?”老樊敲击了几下屏幕,熟捻地打开一个网站,将上面的一个女孩指给我看。之前喝酒的时候我看他的眼睛还没醉,可是现在却是没了清醒。
“好像,有点印象。”我凑过头去看老樊的屏幕,侧着眼费了不少的力气才将屏幕上的人勉强认出来。“这不是你经常看的那个节目主持人么,怎么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但我知道她是个主持人,毕竟老樊总会看她的节目,久而久之我对她也有了些许的了解。
其实女孩挺好看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
“以前我和她还挺熟的,她常来我家。“老樊揉了揉眼睛,一嘴地大黄牙被他咧到嘴唇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算是颇值得感慨的事,却被我嗤笑了一声。“别逗了,你能和她熟?多半是你暗恋人家吧。“
这好像已经超过玩笑的范畴,可也许是当时喝了酒,我却是没能发现。
而老樊也没有和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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