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萱也是一般,嘟哝这说道:“可不是嘛,听说是皇上亲自下旨,可是之前皇子们入学也没像这般。你知道吗?这来人是平阳王的独子啊!叫什么…萧烨,没错,就是叫萧烨!”
张子萱不太喜欢这样行事的人,对这个萧烨也是没什么好感。
很长一段时间,清河以为她已经忘了他,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坦然的面对,她可以淡然的看着他。然而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再次听见他的名字,清河的心仍是回痛,任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内心最脆弱、最深处…心骤然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充斥得没有了空间?
萧烨!萧烨!
一时清河眼前的画面回到那一个落英缤纷的山谷,她站在夕阳下从后抱住萧烨,贪婪的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那一刻她是那么的幸福。
大婚那人,他缓缓掀起顾清茗的红盖头…
张子萱似是察觉到了清河的不对劲,小心翼翼问道:“清河你怎么了?”
清河呼吸越加沉重,她似是要窒息。她抬手抚上自己温暖跳动的胸 口 ,闭着眼睛平复着心情。
“我没事!”清河说道,声音极小。
“清河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送你回府休息好了!”张子萱看清河脸色煞白,担心她是身体不适!
“没事,我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清河摇摇头拒绝了,萧烨是她心中的劫,亦是她的执念,佛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人生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恐惧害怕的事,而生命的短暂就像早晨的露水一般转瞬即逝。因为心有所爱,所以会产生忧愁果人能够心无所爱,就不会有忧愁和恐惧、害怕了。诺是想完全放下他,就只有面对!
张子萱见清河面色好了许多,虽有一些疑惑也没对说什么。
马车在颠簸一阵后,稳稳停下。清河与张子萱相继下车。
“张子萱,你怎么才来啊!害我等了你怎么久!”见清河两人刚下车,张子纪便冲出来说道。听这话应是在等了她们。
“我去顾府接清河妹妹啦,怎么了这么着急?”张子萱问道。
清河也觉得纳闷,本是书院集会有何事如此着急?
“一时说不清楚,快随我进去再说!”张子纪慌忙说完,拉着清河的手便往里走。
清河没想到张子纪会突然拉起自己,因着惯性打了个踉跄,勉强跟上。倒是留下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张子萱在后面唤着。
张子纪带着清河并没有按照平日书院的路,反而是带着清河拐进了一家小巷。
“子纪哥哥,到底发生了何事?”瞧着张子纪慌张的模样,清河越发觉得事情严重。
张子纪头也没有回的说道:“先不要问,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清河心中更加确定此事并不简单,狠狠的甩开了张子纪。
“到底发生了何事?”
张子纪没有理会清河所说,伸手要去拉清河,清河退一步躲过张子纪的手,靠着墙壁直直地看着张子纪。
张子纪看着这样的清河更是急得跳脚,“我的姑奶奶赶紧跟我走吧,不然景云兄可就惨了!”
“你说什么,景云舅舅他怎么了?”清河瞪大双眼吃惊地看着张子纪。
近日景云舅舅的确没有来接她,难道真的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在清河楞神之际,张子纪直接抱起了清河,跑起来。
清河反应过来后,已经在张子纪怀中,清河脸刷一下红成了猴子屁 股,如果不是张子纪此刻只急着带清河走,没有仔细瞧,不然清河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清河双手环着张子纪的颈脖,温热的气息从清河耳边划过,清河两世处了萧烨重来没有靠一个男子如此之近,如此暧昧的姿势…虽然此时在张子纪眼中清河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片刻气喘吁吁的张子纪在一破旧的小院子门口停下,将清河放下 。
张子纪来不及擦拭额头的汗珠,推开门拉着清河走进去。
果然屋内到处也是或破旧不堪,腐朽的窗户耸拉着掉在窗檐上。到处都是白色的蜘蛛网,甚至有的已经蒙灰成了灰黑色。
即使现在是白日屋内也是昏沉沉的,地上胡乱摆放的稻草上赫然躺着一个人。
“景云舅舅!”清河惊呼出口。
没错,躺在上面的正是李景云!
此时他神志不清,浑身发烫,双手无力的在自己胸前拉扯着。
“景云舅舅,你怎么了?”清河蹲在李景云身边,推搡着小声的问道。
李景云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受得要紧,感受到身边有一双冰凉的小手,马上扑上抱着这小小手在胸前摩擦。
清河大吃一惊,景云舅舅这是…这是中媚药的模样啊!
还未待清河反应过来,李景云已经不甘只与一双小手,他需要更多。李景云突然一把抱住清河,享受的凉爽的感觉。
“景云舅舅,我是清河啊!”清河挣扎着,可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十三岁的少年。
张子纪也是慌了,上前扯住李景云吼道:“你快清醒点,这是清河妹妹!”
“景云舅舅!”
李景云似是恢复了一丝神智,缓缓放开清河后,突然将清河一把推开:“你来这里干什么,离我远一点!”
清河摔倒在地,看着李景云的模样,心中一阵心疼,虽然想知道到底李景云发生了什么,可是时间不允许清河此时想这个问题。
“清河妹妹,我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才带你来这的。现在毅王正在四处找景云,你得帮帮我!”张子纪正着身子道。
清河好丝毫没有思索便点头道:“那需要我做什么?”
张子纪会心一笑便附在清河耳边说着什么。
不一会儿,清河从破屋中走出来,看了看四周。便向里面唤了一声,一个奴仆穿着的人,低着头,搀扶着一个身穿女妇人装的黑脸女子出来。
清河行在前面,警惕着观察着四周,果然在前方厅前看见了一些在左右寻找的人,定是毅王的人无疑。
“清河!”张子纪低声道。
“子纪哥哥,不要慌!”清河忙回应。一边故作镇定的大方走着。
本在寻人的奴仆,看见清河一行人后,总觉得不对劲。开口唤道:“站住!”
清河脚步一顿,心中一紧。
那奴仆直直的看着清河身后的两人,清河听见了自己心跳急促的声音,带那人走近后,清河转身便是一脚踹在那人的膝盖处。
“哎呦!”那奴仆痛呼一声单膝跪下。清河又是一巴掌甩在那人脸上。
“你这个小泼妇!你可知道我是谁家的人?”那奴仆本是毅王的近身小厮,虽是个奴才,一些官人们都还要给三分薄面,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不经开口骂道。
清河也是不服软,大声呵斥:“我管你是谁家的刁奴,竟敢如此没有尊卑?你不说我还要找你家主人呢?”
清河的声音极大,加上又是孩童稚嫩的童声。引得隔栏外的学子们纷纷好奇望过来。
书院的地形,清河早已熟记于心。她是故意往集会中去的,只要到时她弄出点动静,让毅王不能将李景云带走那么便可。
此时一切都如清河所预料的一般,清河一笑,带着身后的两人便准备离开。
却没想到,突然出现一男子拦在清河面前笑道:“这位小小姐,好生霸气!不知毅王府的奴才是如何得罪了您?居连本王的毅王府都一块骂进去了!”
本王?毅王萧索?
前面的奴才好糊弄,可是这毅王自己可怎么对付?
清河没想到毅王会亲自来寻李景云,李景云啊!李景云!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
虽然心中抱怨,可是面前的关卡可是要闯的,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臣女,参见毅王!”清河规矩的行礼,抬起头笑道:“王爷明鉴,臣女可不敢辱骂王府。”
“哼!”萧索冷哼一声道:“是吗?”
说完,已经看向清河身后的两人,嘴边流露出猥琐的笑容。
“你既然不敢,那便将你身后的两人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
清河知道李景云的身份定是瞒不过毅王,可是交人…怎么可能?
随着毅王与清河交谈中,已有一些学子到这边来看热闹了。无论是民间私塾还是高门府第,书生总是喜欢寻一些热闹事,那么清河便送他们一个好故事!
清河宛然一笑后突然做出惊讶、恐慌的没有说道:“臣女的奶妈年老色衰,毅王怎么还要强要?臣女还小,舍不得奶妈,求毅王高抬贵手放过我奶妈,您府中美人定是不少就放过臣女的奶妈子吧!”
清河深情说完,已是泪眼婆娑,让人好不心疼。
本是看热闹的学们,听了清河说的话窃窃私语,有的大胆些自己说道:“身为王爷,强抢民女,不,是民妇,是何道理啊?”
“对啊!还是王爷!”
“连老女人都不放过,真是禽兽…”
学子们纷纷附和道。
彔南书院本是大周最高学府,里面的子弟都是非富即贵,皇亲国戚,自然是不会惧毅王的。
毅王被这么多人如此说道,一时气得脸痛红,可是其他人也只是认为他被指出而羞愧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