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清河抬着头傲娇说道。若是自己连这点诱惑的应付不了。怎好意思说自己是活了十多年的人。
“真不要!”
“不要!”
“真的!”
“真的!”
李景云见此,挥手唤着一般的可儿。
可儿走过来,李景云将糕点放到可儿手中,“喏!这个给你了!”
“小舅爷,您不要跟奴婢看玩笑了!”
可儿直接回手将糕点退回了李景云手中,转身出去了。留下拿着东西不知所措的李景云。
“小清河,你的丫鬟怎么跟你一个样啊!真是莫名其妙!”
“嗯!莫名其妙。”清河重复着李景云的话。正在李景云觉得清河与他想法一样时,清河又道:“景云舅舅真是莫名其妙!”
“呵!小清河,我怎么又莫名其妙了?明明是你的丫鬟…”
“就是你!你看看我现在都胖成什么样了!本已经决定忌口的,你却是天天拿着东西来找我,分明就是跟我对着干!”清河傲娇的抬头看着他。
李景云明白后,轻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小清河现在也很好看啊!”
“哼!”清河扭过头不语。
李景云瞧着清河似是有一些生气,也不好再逗弄她。毕竟这个小侄女可是自己反正心尖尖上的,诺是急哭了还不是自己哄!“好了好了!我不逗弄你了,跟你说一件事。”
李景云严肃起来:“昨天我听父亲说,顾家派人来了!”
清河本低头把弄着鞋上嵌镶着的玛瑙。这是李景云带回来的,原本只是一对珠子,可是李景云找工匠,串了扣,还镶在了鞋上,走起路来流光应在裙摆上,就像身着八宝流仙裙一般。清河喜欢得紧。
听到顾府二字,清河抬头看着李景云疑问道:“可有说什么?”
“说是老夫人想念姐姐。”李景云吃下一个糕点有接着道:“对了!好像还说了,许氏要提前接回来。”
“提前!”
“怎么了?”李景云问道。
“为什么啊?你是去两月吗?如今才刚刚有一月!”清河气愤道。更多的是害怕。
之所以要使着苦肉计,便就是要让许氏无法对母亲下手。原本计划着待许氏回来,母亲肚中的小弟弟已有差不多六月,许氏刚回来定是需要休养生息,不会笨到一进门便下手。自己则再使母亲到李府小住一月,待快要生产了再回顾府,前世的一切便不会发生。
可是许氏居然要提前回来!祖母不是这般说话不算话的人。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李景云虽然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会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是瞧着清河认真的模样,也知道,定是重要的事情。
随后清河虽然心不在焉,以准备入学为理由敷衍了李景云离去。自己则带着可儿、芷溪去找李氏。
清河等人到院外时,见张妈妈带着一年轻男子进门。
“小姐,那是谁啊?”芷溪嘟哝道。
“看样子应该是个客卿!”
“你怎么知道?”芷溪问道可儿。
“你看,这位公子虽然年级不大,可是身后跟着小厮,在李府中可见这个公子应是个身份不凡的客卿。”
“客卿怎么会入女眷的屋内?”
“那我不清楚了!”可儿随后无奈耸肩后说道。
“问一下便知啦!”清河说着,便上前唤住张妈妈。张妈妈见是清河略微慌张。
“小姐!”
“张妈妈,那人看着眼生啊!是谁啊?”
“这…小姐…”张妈妈脸色似是有些为难,支支吾吾的,纠结一番后才道:“小姐进屋说吧!”
到了屋门时,张妈妈却停下来,看了看芷溪与可儿,“你们在屋外伺候着。”
“是。”
清河心中有一些忐忑,到底是什么事需要如此避讳?心中有不由紧张起来。
一进屋,便是一股清淡的药香,清河第一反应‘莫非是母亲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清河忙加快脚步往床榻去。
掀开帘幕,李氏侧躺在榻上,年轻男子手扶在李氏腕处。李氏看到清河,又些意外,很快便是反应过来。
“清河你怎来了?”
“回主母,小姐看见扶公子了,奴婢看瞒不住了,便将小姐带了进来。”
从张妈妈话中,清河便已是猜中了,母亲定是身体不适,又怕自己胆心,便这样偷偷看大夫。
“母亲,您身体到底怎么了?”
“无碍,一些小问题而且。”
“既是小问题,又怎么会瞒着清河,不然清河知道。”
“你便是顾清河啊!”一般的年轻男子突然说道。
清河回头,才看清男子的样貌。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虽比不得自己家的景云舅舅,可也是好一个英俊的少年,眉梢中带着一缕淡淡的悠愁,看起来显得异常单薄。这时清河才发现屋中清淡的药香是从眼前这位男子身上穿出的。
正纳闷这个男子的的确确是陌生得紧,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哦!这是你景云舅舅的朋友——扶公子。”李氏给清河介绍道。
“扶公子好!”虽然清河心中好奇,可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却没想到这个扶公子对自己好像要比清河对他要感兴趣得多。“不必多礼了,你景云舅舅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害得我们正好奇呢!看来真是活泼可爱啊!”扶公子说完用她那白皙的手,抚了抚清河的脸颊。清河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忘记告诉你了,扶公子是你锦云舅舅的好友。就是你景云舅舅请来的大夫。”李氏解释道。
“母亲,那你身体到底哪里有不适,扶公子我母亲的病可严重?”清河先是在问李氏,后又直接对扶公子询问道。
扶公子轻抬嘴角,“夫人的病不是小病,这也不是大病。人的身体中都有气,最重要就数精气,一个人诺是没有这口气便与死差不多。夫人以往便已生了两胎。身子的精气已消耗大多。如今再次有了身孕。身体自然吃不消则虚弱无力甚至会有胎死腹中或者难产的可能。”
“那该如何根治?”清河急切问道,因为参杂着害怕,声音颤抖着。
“好好调理便是。精气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补回的。可如今夫人已怀胎四月必须得从此刻起。至少会减轻夫人生产之痛。诺是照我说的去做,定不会有问题。”扶公子从袖子中拿出一张方子,交给张妈妈,“这是这个月的方子,按时吃药即可。”
“是”
“多谢扶先生了!”李氏道。
“不必客气!鄙人该告辞了,三七,咱们走吧!”扶公子抱手一揖,唤了一声,一直在后面不出声的小厮站出来,给李氏鞠了个大大的躬。跟在扶公子后面离去。
看着这俩人清河不禁在心中嘟哝着‘这人可真是奇怪,连身边的小厮也同样奇怪’。
“母亲,这扶公子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是啊!”李氏坐着腰有些酸,便一只手撑着挪动了一下位置。“清河,我本是不想你知道,还有二日便是你第一天入学的日子了,母亲不想你分神,更何况我身体挺好的。”李氏对清河解释。
“母亲,清河知道,清河很担心你。”清河轻搂着李氏的胳膊,轻声道。
脑中却是想这着扶公子的一番话。诺是母亲真的如扶公子所说一样,那么前世母亲落胎到底是否有关,还是说我冤枉了许氏。清河此时有一些犹豫了。
到了开学这日,清河又是同在顾府一样被芷溪从床上拖出来,不同的是现在多个一个可儿。
与李氏道别后,清河与李景云准备出府。还未开门,却听见府外嘈杂声不断。
“今天李府外怎么了?”清河问道。
李景云看了一眼清河,背手而道:“外面到时一些彔南书院的学子,还有的是一些想入书院的富家子弟以及他们的父亲。都是想巴结李府的。”
“今日便开课了,如今才来巴结!”
“小清河,这你可冤枉外面的人了,这些人可都是老熟人了,早半月就已是蹲在门口了。”李景云说完,冲着看门的小厮道:“开门。”
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都是身着富贵的公子,老爷等人。一见面大门打开,一窝蜂的向前涌来。
“云公子,在下是淮州商行黄某某。”
“云公子,在下…”
清河被眼前的景像吓着了,听李景云说了,李府的府邸前热络了许多,却没想到如此这般。
好一番折腾,两人才上了马车。
清河掀开帘子,看着府外的人群,不经担心起回来的时候。
“景云舅舅,这一些人什么时候回离去?”清河收回自己的小脑袋问道。
“他们是不会走的,这群人都是为李府的权、名而来,贪图富贵还要体面的名声。最重要的是他们贪心,一日不达目的,便是不会罢休。”
“那如何是好?”清河听着李景云这般说道。心中越发觉得不好。
李景云微笑,“便让他们去!他们来巴结,就是有求于我们,既然是有求,又怎么敢惹怒呢!所以啊!便让他们去,反正碍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