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清茗走出后,清河看着铜镜映出的容颜,额头上的恐怖伤口如今已是淡淡的一条红绳般。旁边的白梅为清河梳发。
“白梅!你想要什么赏赐?” 清河突然问道。
虽问的有一些突然,白梅更加开心、得意。还是谦虚道:“奴婢不用什么赏赐,只要二小姐记得奴婢的好就行。”
“芷溪也是不知跑哪去了,真是!”
清河没答白梅的话,却是突然说起芷溪的去向,白梅也是摸不着小姐话中的意思。最后一只簪花插入发中,清河突然转身向白梅说道: “既然如此——送去三妹妹那伺候吧!白梅你说如何?”
“小姐说的是……”方才清河才提起芷溪,莫不是要怪罪芷溪,想送她离开。白梅心中正犯嘀咕。
清河不容白梅细说忙道:“走吧!茗儿妹妹可要等着急了。”
顾清茗此时在外屋的踱步,手中拿着刚刚清河的海棠簪花。见清河出来,忙收入袖中。
甜甜开口唤道:“姐姐好了!”
清河笑着点头,两人便向后园去。顾府后花园清河自然是熟悉万分,如今已入秋,园中的景象却不见荒凉之相。走了片刻还没见到顾清茗所说的海棠,清河越发觉得不对劲,前世清河记得因为老夫人不喜海棠顾府后园中就极少种植。心中越发不安,不知顾清茗有何企图。
清河停下脚步,顾清茗见清河突然停下,道:“姐姐怎的不走了?”
“妹妹,我有一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马上就到了,姐姐再坚持一下吧!”语毕,顾清茗拉着清河继续向前去。
清河突然想起什么将一甩,挣脱束缚往回跑去。顾清茗没想到清河会突然挣脱。一时失重,摔倒在地。
清河狂跑着,身后白梅于碧云紧追不舍,清河脑中混沌一片,只有一种声音回响“快跑”。
突然清河撞到了什么,抬头看居然是大姐顾清华。顾清华方才远远见清河一路狂奔,担心是出什么事了,特意过来拦着。
“清河!怎么了?”
“大姐姐,我...”清河很是开心,可是一时却不知如何说起。她总不能说因为顾清茗要害她,所以她才狂奔。谁会相信?
“清河,你没事吧?”顾清华见清河的脸色不对,有些担忧的问道。
“大姐姐..我...呜...”
清河突然哽咽起来,眼泪在眼框中打转。母亲与大姐姐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人,清河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当记忆深处恐怖的记忆袭来自己还是被攻破了防线。
白梅与碧云追上见到了顾清华,心中咯噔了一下。心道不好,却又是不能退回。
“大小姐!”
“你们是怎么照顾二小姐的,碧云?你怎会在这里?”
顾清华自是知道顾清茗的大丫鬟碧云,有一些诧异。
“回大小姐,是我家小姐今个请二小姐赏花,不知怎的二小姐突然推开我家小姐一路奔跑,像是中邪了般。”最后一句碧云极其小省,却还是被顾清华与清河听了去。清河却是一把将脸埋在了顾清华的怀中,顾清华抓着清河的手紧了又紧。
对着碧云厉声喝道:“哪里是无缘无故,我看是你着刁奴说了什么。”
顾清华是侯府出了名的好脾气,这般如此喝责下人也是头一遭。碧云也是心中一紧,忙解释道:“大小姐!奴婢没有,真是二小姐自己突然跑走。”
“大姐姐!”
此时 顾清茗在后过来,还是一脸笑容。
“大姐姐,碧云所说的确为实。方才二姐姐正要与我一同去赏花,不知怎的二姐姐突然狂奔,茗儿也是惊讶!”
顾清茗双眼泛红,说完将左手递上,只见手掌擦破皮肤涔出丝丝血迹。见此顾清华也不想多说什么。
“妹妹没事吧!忙回去擦药,清河大病初愈定是无心之失。”
“妹妹知道。”
顾清茗也是纳闷,方才明明好好,怎突然癫狂起来。难道发现了什么?顾清茗摇了摇头,不可能母亲明明准备的很妥当,那到底是因为什呢?
清河则随顾清华去了李氏屋,李氏正在对账,见两姐妹进来,赶忙放下手中的笔。
“母亲!”顾清华似担忧的唤道。
清河仍是双眼湿润,面色不佳。李氏见小女儿的样子也是担心:“清华这是怎么了?”
“女儿在后园遇见清时便是这样了,怕是受了惊吓。”
李氏拉着清河的小手:“清河,怎么了?”
清河却是放声大哭,将顾清华与李氏吓着不知所措,急忙安慰。好一会儿,清河才渐渐恢复。
清河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母亲,就在顾清茗拉清河的时候,清河突然看到了同样的场景,直觉告诉清河那是自己死前的场景。顾清茗拉着自己去往去什么地方。路在清河的眼前变的模糊、黑暗。心中的恐惧入潮水袭来清河想是再此坠入冰水中,刺骨般的冷痛是那样的相似。清河想跑,她害怕会入前世一般的结果。她控制不住自己,清河原以为自己会勇敢的面对,却还是输给了心中的恐惧和未知。
面对母亲与长姐的追问,清河只好拖出在自己摔伤时白梅好像参与,醒来后对白梅很害怕,可是有不敢与母亲、姐姐说。
“这个刁奴,竟敢吃里扒外!”李氏一手拍在桌上,厉声道。
“难怪那日去清河园子里,觉得下人懒散。母亲你要怎么处置这个刁奴?”清河问道。
李氏虽然柔弱,在子女身上却是出其的好。听到自己的小女儿竟然被自己的丫鬟如此欺负,心中愤恨不矣,咬牙说道:“谋害小主子,自是乱棍打死。可是华姐儿婚事已近实在不好见血腥。”
李氏顾及的也的确如是,清河“面壁思过”两个月,不怎么出门却也是知道自己姐姐的婚事已经定在十二月初四。还有一月的确不可。
“母亲!不然怎办?”清河问道。
“母亲!”清河唤道母亲接着说:“不然打二十板子,赶出府去!”
“如此可不是便宜这个奴才?”
“母亲,妹妹这个提议极好。”
清河符合的点点头,李氏见自己两个孩子都如此说了,不再说话,轻点头。
清河也是意外会是如此的结果,本欲是想将白梅送去顾清茗哪。意外的要打出府,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再有一点就是可以确定,历史是可以根据自己的选择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