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一同来到了旭日殿
东天极正在看密报,朱明面带笑容的走进来:“皇上,瑜嫔与太医求见。”
“快快让他们进来!”东天极兴奋的起身去迎接。
“你们怎么来了,”东天极更惊讶的是莫承欢平平静静的来看他了,看来是楼玉宇成功的把莫承欢哄好了。
“你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楼玉宇看出了东天极眼中的兴奋。
“你看出来,”东天极毫不掩饰的笑道。
“没有那么难猜,”楼玉宇好笑道。
莫承欢长吁一口气。”“我们现在应该先听谁说。”
东天极一怔,他似乎在莫承欢的情绪中读出了不耐烦,可正是这种自然流露的情绪才让东天极更加欣喜若狂,这就是在进一步说明,莫承欢在面对他的时候与之前并无二致。
“先听听皇上的好消息吧,“楼玉宇其实已经猜到了东天极所得消息,八成是确切的掌握到了司马聪的相关罪证。
“我们已经拿到确切的证据,司马聪确定叛国,他先是将边防布卖给了静德,做作为交易静德会将王爷逼到罗城,然后由司马聪封锁消息,埋下开城门的死士,一开始的目地就是王爷!简直是乱臣贼子!”东天极激动又悲痛的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信息。
“我的消息是:凤兰与静德很可能也要开战。”楼玉宇接着东天极音说出了他的消息。
“什么?!为何?!”这个消息,对于东天极来说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楼玉宇烦躁的翻了个没好气的白眼,要么说人家是夫妻呢,连惊讶时的说的话都一样。
“凤兰出使静德的使臣,与静德长公主一起失踪了。”莫承欢又接过了话头,简要的说明了原因。
“理由倒是足够充足,但静德只是老国王没了,也不是国力衰败了,凤兰为了一个使臣与静德开战是不是有些吃力不讨好,”东天极想到那凤兰王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稳定朝局,还将凤兰国发展到现在能跟静德平起平坐的地步,也不应该是一个争一时意气的人,为了一个使臣练一练兵马威慑一下很正常,但真的要打起来,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这种事他都能想到,那凤兰王也必然能想到,所以他怀疑起了楼玉宇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我知道,你害怕凤兰只是做做样子,但你相信我凤兰是认真的,因为这个使臣是凤兰王后的兄长,凤兰王后有多受宠信想必就不用我特意说明了吧,”楼玉宇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国舅?!那还要出使?”即使没有见过这位国舅东天极也听说过他的事迹,在凤兰的地位可以说是位高权重,只要他想完全可以做到一手遮天,他想不明白,这样尊贵的身份,为什么要做使臣。
“不可说,似我一般”楼玉字也不好说别人的事,何况那人还是他的发小的事,只能来隐晦的表达一下实际情况。
“那何冲就能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东天极长长的松了一口,终于又放下心中另一块大石头了。
“不仅如此,有我在,我能保证凤兰一定会出兵,而且能由我来确定具体出兵时间,”楼玉字神色笃定的说道。
楼玉字说完,东天极和莫承欢都难以置信的看着楼玉宇,他们能想到楼玉宇能做鑫通的主事必然身后有着强大的靠山,只是他们想不到的是,楼玉宇竟然有本事到左右凤兰的军事行动,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知道一国的军事,不管是路线也好,布置也好,时间也好,那都是高度机密,除了一军主帅,旁人根本无从知晓,就连一国之主都可能是后知后觉,现如今他不仅知晓,还可以左右,这都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简直是骇人听闻。
楚洛洛叛国一案早已确定,不过因为边境开战,大部伤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两军交战,楚洛洛自然也无人问津,眼看着到了行刑的日子刑案院照常将楚洛洛压到了路尽台,到处刑前,朱明终于出现,并接手送楚洛洛“上路”的事宜。
“事情处理好了?”楚洛洛看到朱明的到来心就安定了下来,本来她以为因为莫仲轩的死,东天极已经忘了她的存在。
“皇上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朱明对身为犯人的楚洛洛也依旧客客气气,因为这个女人从来没有低看他,他自然也以礼相待。
“那公公,我可以问一问我的掌事宫女么?”按照一开始的计划东天极应该把殊渺一同送过来,但她这样一看,朱明带来的人中并没有殊缈的身影。
“不瞒你,司马聪的动作太快了,当时边境出了事,皇上已是分身乏数……”朱明没敢继续说下去,生怕触动了楚洛洛的情绪。
“行了,我再多问一句,那她的尸首……“殊缈是最早陪在她身边的人,她背叛了司马聪,处处向着她,陪伴了这么久,她早已成为她的亲人,她早就没了亲人,现在她过唯一的亲人都失去了,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想为殊渺收尸。
朱明无奈的摇了摇头。
楚洛洛瞬间蹦不住情绪,无声的抽泣了起来。
又过了几天,莫承欢身体不舒服,大家都以为是近段时间莫承欢累着了,急忙叫来楼玉宇。
楼玉字一到婵心范,大家早已是乱作一团。
“太医!你快看看我家主子!起床时还好好的,在院里活动的时候就突然昏倒了。”锦素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好好好,你们别着急,”楼玉字首先安抚了院里人的情绪,才缓缓来到莫承欢床边为莫承欢把起脉来。
楼玉宇手一探,脸色就变了,楼玉宇脸色一变,旁边围着的人脸色也跟着变了一变。
楼玉宇谨慎的又拉过莫承欢另外一只手,又仔细的探了探,片刻才呼出一口气,放下莫承欢的手,站了起来。
“太医?如何了!我家主子到底怎么了!”苓雪也是急白了脸色,生怕莫承欢出什么问题。
“没事。”
“没事怎么就骨过去了呢!”林育亨可不相信这鬼话。
“别打断我说话啊,”楼玉宇恶趣味的假装生气斥责了一句。
”怪我,怪我,太医请说:“林育亨轻轻的打了自己两个嘴巴,跟赶紧给楼玉宇道歉。
“你的主子不仅仅只是在院子里活动这么简单吧,是不是又在院子耍功夫了?”楼玉宇说出了自己的设想。
“这.....太医,怎么知道的?”苓雪楞住了,这楼玉宇不会是在她的院子里布眼线了吧,这都知道。
“你们主子身子本来就没调理好,又不活动了,如今再加上怀子孕,还一来就耍起功夫来,可不就得晕么!“楼云字拿了纸笔,开始写安胎药的方子。
“什么!”
“怀孕!!!”
众人整齐的尖叫了起来。
“对,小点声,让你们主子休息休息!”楼玉宇示意众人小声点。
“哦,哦,不对啊,太医你是不是误诊了,前些时日,你过来时,也没查诊出什么不对啊,怎么就莫名奇妙怀孕了呢!”锦素小心翼翼的问道
“上次来,我自己都心不在焉,跟本没给你们主子把脉,你们主子已经有孕快两个月了,你们去善事坊查一下月事簿不就清楚了,”楼玉宇写好安胎药,又拿起来细细的看了一眼确定没错,交给了上前询问锦素。
“这可是大事!万万不得马虎,楼太医你确定么?”即使已经再三确认过了,但苓雪还是觉得要更加谨甚些。
”放心大胆告诉皇上吧,错了我负责,我说的,在辉宏殿上我也敢拍着胭脯说:确诊!”楼王字稳稳当当的按下众人那颗不安的心。
“太好!!”得到楼玉宇确定的答案,众人便开始小心翼翼庆祝了起来。
当日,莫承欢怀孕的消息便犹如狂风过境席卷了整个金碧城。
东天极一收到莫承欢怀孕的消息,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
莫承欢睡醒就看到东天极坐在床边,一脸欣喜的看着她。
“发生什么事?”莫承欢这一觉睡得很安稳,虽然她知道她刚才是晕了过去,但一醒来她就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很饱满。
“你以后可不能再武刀弄枪了。”东天极拉过她的手,柔情蜜意的说道,眼中还闪烁着盈盈光彩。
“这又是为何?”莫承吹有些愠意,这可是从小陪相伴她生活的东西,早就成为了的习惯,何况现在的她心情最是郁结,活动活动排解一下自己的愁苦,又碍着谁的眼了。
“主子你怀孕了!”锦素的愉悦通过语气传递给莫承欢。
“什么?!”莫承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怀孕了,我要当父亲了!”东天极的眉眼飞上一抹欢愉,紧紧的握着莫承欢的手。
“什么?”莫承欢急忙缩回自己的手,虽然她已经听精楚了他们说的话,但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楼太医已经确诊了,您已经怀孕快两月了,”苓雪甜甜的笑着,语气也极尽温柔。
“会不会不合适?”莫承欢开始担心起来,现在的形势正是紧要时刻,这个孩子的到来怕不合时宜。
“怎么会,你只管好好养胎,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了,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东天极已经开始了美好的幻想.
“女孩”既然东天极都这么说了,莫承欢也不再去纠结,说实话这个孩子的到来还是让她感到欢喜的。
“女孩好,是朕的第一位公主,长公主……朕要好好给她取个名字,”东天极没有过份强求让莫承欢为他生下嫡长子,在他也明白在大局未定前,是女孩的话,也能保证这个孩子能安稳落地,毕竟时间还长着呢,他们还会有更多的孩子。
“男孩不好么·····”玉柳在人群后面怯生生的说道。
众人一惊,却也心照不宜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就这样吧,你们好好照顾你们主子,朕先回去了”东天极起身,又弯下腰同莫承欢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几天之后,朱明领着大队人马来到了婵心苑,带着圣旨来宣读。
莫承欢母凭子贵,一跃冲天,晋升为妃,迁至凤缘殿。
封妃的圣旨就趁着司马聪无暇顾及的时候,经由薛世章的礼部核审,不到两天就送到了莫承欢手上,等圣旨颁布的时候司马聪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立马又在朝堂上对东天极的行为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谏言劝说。
“皇上!即便是偏爱莫承欢也不该这般胡来,于情理不合规矩。”司马聪也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他已经明白东天极只是装傻,现在只能用表面的权力去威逼东天极。
“怎么就于理不合了?难道这圣旨未经礼部,是朕一意孤行先斩后奏么?”看着司马聪着急上火的模样,东天极不由得调侃了两句。
“老臣并无此意,老臣只是觉得这礼部在其位却不谋其职,简直是枉顾人臣!大逆不道!”司马聪不敢明着骂东天极,只能通过礼部指桑骂槐。
“大逆不道?封莫承欢为妃是朕的意思,你是在说朕大逆不道了?”东天极抓住司马聪话中的漏洞,故意为难了司马聪一道。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莫承欢刚晋升为嫔不久,现在又封了妃,还入主了凤缘殿,未免有些恩宠过盛了,”即使是被东天极威压了一下,司马聪也没有放过任何可以继续谏言的机会。
“朕子嗣单薄,这些年来只要是有佳丽妃嫔怀有龙嗣,朕都会晋升,她们之中哪一个不是‘恩宠过盛’,先前怎么不见你这般啰嗦,怎么,护国王一失踪,你便觉得这莫承欢是人人揉捏的柿子了?朕稍有赏赐便是‘恩宠过盛’,你这不是摆明了想要落井下石么,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般人品……”东天极是字字见血,丝毫不给司马聪任何反驳的后路。
“·····”司马聪正要狡辩,却被东天极抢过了话语权:“国公似乎对朕有一些误解,这莫承欢是受到朕偏爱才能飞上板头没错,但莫承欢又为何能受到朕偏爱,国公有没有仔细想过?”
“护国王,“薛世景站在队伍里冷冷的开了口。
“没错,护国王手握重兵,保家卫国,女儿在宫自然也飞皇腾达,难道瑞贵妃就不是?”东天极不怀好意的反问了司马聪一句。
司马聪一时语塞。
“现在护国王下落不明了,莫承欢的确是没了最大的靠山,但她怀了朕的孩子,朕总不能过河拆桥,护国王刚下落不明,朕就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同打入冷宫吧“东天极一连串的反问让司马聪把准备了一宿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不可,护国王是守卫边疆才出了这等事,此时对莫承欢出手,难以堵住悠悠众口,以护国王在苍雷受拥戴的情形来看,莫承欢不仅不能亏待,还要重重有赏,否则难平众怒,”薛世景从百官之间走出来接过了东天极的话头,说明了护国王府与莫承欢的利益关系。
“没错,所以国王就不要嫉妒了,要不这样吧,国公改日你也带兵上战场,死在边境,这样朕就可以你的女儿为皇后了,封号都的朕都为你女儿想好了,要不要试试?”东天极又反问了司马聪一句。
东天极与薛世景一来一回,一场为了司马聪上演的双簧,演下来,竟让准备充足的司马聪哑口无言。
司马聪回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薛世景,心中很狠的计了一笔,在这一瞬间他也明白了,一直在演戏的不只有东天极,还有这个仿佛事不关己的薛世景。
既然司马聪无话可说,这东天极也就索性退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