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的呢喃低语可惜没人能够听到,就像大多数人说出去的话也不会落去旁人的耳中,不会记在旁人的心头,大多数只不过是聊以自*罢了。
在这做简陋的宅院之中,只身一人的孟老那句呢喃又有谁人能够听到呢?
是已经逝去的妻子,唯一的小儿子也在那条大道之上渐行渐远。
家国,家国。
离家愈远,离国愈近。
大道之上,跟随在孟万斛身后的姬歌同样回头看了眼那座院门紧闭的破旧宅院。
姬歌抿了抿嘴唇,开口说道:“就这样走吗?不等老爷子醒过来说句话再走?”
看不见走在前头的孟万斛什么表情神色,只听到他瓮声瓮气地说道:“不必了,每次我回家父亲总是要我陪他喝上几盅,父亲酒量不行,每每都是把自己给喝的酩酊大醉,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每次我都是看父亲睡下就把屋里的物件收拾打扫一遍,再把今后用到的柴火一劈,把缸里的水一挑,就掩上院门离开。”
姬歌与温稚骊互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复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