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肆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伺候自己的男人,心中打了问号,他的身份尊贵神秘,权利通天,金钱无数,如今竟肯弯腰为自己。
荣哲皓将她穿戴整齐,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外面。
“我自己走。”
“不用,你昨天辛苦了。”荣哲皓说道。
安肆听闻红了脸,干脆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打开卧室的门。
“先生好,小姐好。”身着欧式佣人服装的大家齐刷刷问好,丝毫多余的动作和眼神都没有,看得出是经过专业的训练。
“安肆,我的夫人。”荣哲皓很直接的介绍,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夫人好。”佣人再次问好,眼力劲儿一百。
“先生,夫人,要用餐吗?”中年男人走上前微微弓腰问道。
荣哲皓嗯了一声,抱着安肆向餐厅走去。
安肆趁机在他的房子里面打量一番,辉煌,气派,奢华,除了这三个词再也想不出什么词了。
荣哲皓将她放在餐椅上。
“你为什么准备这么多?”安肆无奈看着被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餐的两米欧式餐桌。
“你太瘦了。”荣哲皓端起牛奶喝一口,丝毫不掩饰,目光落在手中的报纸上。
安肆听闻,无奈的摇头,饭后,她收拾了妆容正要出门。
“小少爷。”齐刷刷的问候传来,她转头,看到了自己在医院救过的小正太。
“妈咪好,我是荣博正,余生请多关照。”荣博正身着小西装对着安肆正儿八经的鞠躬问好,很是严谨的模样。
安肆成功的被她逗笑了,这父子俩一看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想到说话的用词和口吻也是一模一样,她蹲下身,跪在地上与他平时,叹息一声,打量着他许久不说话。
荣博正只是歪歪头,任由她看,很久,他开了口:“妈咪,我帅吗?”
安肆噗嗤一声笑出声,然后像模像样的对着他伸出了手,柔声道:“荣博正,你好,我是荣哲皓先生的太太安肆,以后将会是你的妈咪,请多关照。”
荣博正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然后伸出右手攥住她的手。
“你有小名吗?”安肆忽然问道。
荣博正想了想说道:“爹地叫我阿正,小正。”
安肆点头,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说道:“小正。”
“干什么呢?”冰冷的嗓音传来。
二人回头,正是荣哲皓,他黑着脸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然后将安肆从昂贵柔软的地毯上一把拉起来。
荣博正很有眼力劲儿的问好:“爹地好。”
荣哲皓瞥他一眼,说道:“臭小子,为什么让妈咪跪着跟你说话?”他护妻心切,仿佛面前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
“额……”荣博正红了眼圈,低下了头,反省着错误。
安肆一阵心疼,伸出手推了推荣哲皓的肩膀,埋怨道:“小正还受着伤。”她说完,将视线转向了荣博正,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柔声道:“小正,需要休息吗?疼吗?”
荣博正听闻,猛地上前,用没受伤的胳膊一把抱住了安肆的大腿,使劲的蹭蹭,仿佛在寻找母爱,宣泄着自己的委屈。
荣哲皓见状,脸色更黑,大手伸出毫不留情的将他拉开,呵斥道:“妈咪是我的,别占便宜。”
父子俩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对视着,谁也不妥协。
安肆无奈的摇头一笑,这都是些什么遭遇,自己在二十岁这年成为了总裁的太太,还白白收到一个五岁的儿子,这买一赠一的好事竟让自己赶上了。
“我要出门了。”她打断了二人的对峙。
“我陪你。”父子俩异口同声,仿佛在争宠。
最终,三人坐在了同一辆劳斯莱斯里,宽敞的后座,安肆坐在中间,一左一右分别是荣哲皓和荣博正,二人谁也不肯妥协。
“幼稚的像个孩子。”她不由的看着荣哲皓嫌弃道。
荣博正听闻,对着荣哲皓做个鬼脸,很是可爱。
荣哲皓似是不满意,铁拳伸出,一把将安肆捞过来在她的红唇上偷个香,然后将她摁在了自己怀里面。
作为副驾驶的张秘书见小少爷吃瘪,不由得偷笑一声,却不想视线与黑着脸的荣博正对上,顿时他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张秘书,你给本小爷讲一下你在笑什么?”荣博正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
张秘书立马傻了眼,只能敷衍到:“小少爷,我只是想到今天早上有人摔了跟头才笑的。”
“是吗?张秘书你摔给我看,直到我笑了为止。”荣博正将小小的身子靠在柔软的后座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额……小少爷,不要了吧?”张秘书求饶,见小少爷无动于衷便将求救的视线投向了软玉温香在怀的荣哲皓,却见他也视而不见的样子,自己撇撇嘴。
蓦地,张秘书将视线看向正等待命令开车的司机,不由得将怒气发泄在他身上,怒气道:“开车啊。”
“是。”司机急忙发动了车子。
安肆懒得折腾,干脆就靠在他的怀里眯着。
安家大宅门口。
滴滴滴……司机直接摁了喇叭。
很快,门内佣人打开了大门,司机直接将车开进去了院内。
安兴燕听闻走出屋外,见是劳斯莱斯的车子,心中动容。
张秘书下车。
“是你?”安兴燕怒气丛生,昨晚便是张秘书带人来拿走了户口本。
他只是笑笑,然后为后排的荣哲皓和安肆打开车门。
荣哲皓下车,清凉的眼睛瞥一眼安兴燕,然后对着安肆伸出了手,十分绅士的为她护着头顶。
安肆下了车。
安兴燕见她出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指着她说道:“贱人,夜不归宿,还带着野男人上门,真是家门不幸,败类。”他毫不留情的一顿辱骂。
安肆黑了脸,缄默着,只是将手中的户口本递给了他。
“果真是你?”安兴燕想到昨晚,那些人不声不响的出现,丝毫不顾自己的宾客在直接拿枪抵在自己头上拿走了户口本,让自己出了丑,心中便更生气,举起手就要打。
安肆黑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心中越发凉,他是给了自己生命的人,却像在辱骂与自己无关的人,或许,他的世界只剩下了杨利和安唯母女吧。
张秘书眼疾手快的攥住了安父的手,安兴燕挣脱不得。
“安董,我荣哲皓的太太岂是旁人想打便打的?”浑厚的嗓音,荣哲皓带着皮手套的手背在身后,打量着他。
“什么?你的太太?你又是谁?别以为你开着劳斯莱斯我就不敢将你怎么样?”安兴燕饶是被荣哲皓身上的气息压迫,但嘴上不服软。
“叔叔,谁让你生气了?”嗲嗲的声音传来。
安肆抬头,瞬间眸底泛了火光,安唯,七年阴谋的始作俑者,自己所遭受的罪统统都是因为她,倏地攥紧了拳头,但拳头被一个温暖的大手握住。
她感觉到温暖,抬起头,正对上荣哲皓宠溺的视线。
“我在,谁敢伤你?”薄凉的唇瓣吐出娇宠的话。
“妈咪,旁人打你一下,你便打她两下,小正和爹地在这里,看谁敢还手。”睡醒的荣博正从车上走下来,伸出右手拉着她的手,稚嫩的面容此刻散发着像极了荣哲皓的冰冷。
安肆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然恢复了平静,她看着迎面走来的一群人。
“安唯,他的私生女,安南,他的私生子,杨利,他婚外的情人。”她小声的嘟囔着,却是咬紧了后槽牙。
这些人在安兴燕还没有和母亲正式离婚的时候便迫不及待的登堂入室了,前世此时此刻,她还是傻的一无所知。
荣哲皓听闻,看看安肆,心中一阵心酸,自己的小娇妻在这样的环境中,想必受了许多墨者,想到此,大手伸出,将她搂在自己怀里,耳语道:“我在,不怕。”娇宠,宠溺,温柔。
安肆只觉得自己内心一阵温暖,她点点头。
安唯走来,与安兴燕并肩而立,视线却是凝聚在荣哲皓的身上无法挪开,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完美,帅出天际的一张脸,伟岸的身形,
有劳斯莱斯,有司机,有手下,一完全就是自己分分钟想要扑到的类型。
她见荣哲皓的关注点只在安肆的身上,嫉妒心再次开始作祟,视线落在安肆的身上,眼睛一转,话音一转说道:“是肆妹妹啊,你回来啦,叔叔还在因为你彻夜不归的事情生气,我们正劝他呢,你回来就好快跟叔叔说句好话啊。”
安唯故意将彻夜不归四个字咬的很重,视线一直在荣哲皓的身上打转。
安肆听闻,挑眉道:“是么?”冷漠。
“当然了,妞妞你回来就好,我们还在担心你呢?”杨利走上前仰着一张笑脸附和道。
“我跟你讲过,别再称呼我妞妞。”她的脸色更冷。
安肆只觉得自己前世太傻,亏自己还拿这些人当亲人,才让他们有机会害死了母亲和哥哥,夺走了安氏企业,欺骗了自己的身心,还害死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