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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墟岩岭奇遇

第二天一大早,曹八卦很自然的就醒过来。与时同时,禾氏部落也已经高效运转。小路上有三五行人搬运着水,男孩子们起床晨练,女孩子在闺房里梳着妆,经验丰富的厨艺人员准备齐全了出门餐食。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山谷,空气中带着清新和令人舒服的味道。禾人岳也在屋子前顾自打着一套玄奥拳法,只听得风声阵阵,老族长大开合,竟自然地形成一股气势场。峰羌老师在教导小孩子:“你的一条腿要撑地抓稳地面,另一只脚则抬起成桩形,像公鸡一样独脚站立,调节鼻子呼吸,意识好控制身体,试着吸取周围环境中的缥缈原灵之气!”拿着粗鞭子对一个小男孩朗声指点着,“还有牛大壮,你个淘气鬼,不许背着我偷懒啊!”他瞥见曹八卦后仍然面不改色地继续训话:“金阿燕,这流星锤最重要的是一个巧劲,调动敌人时讲究四两拨千斤!”曹八卦走上前跟他打了个招呼继续去其它地方闲逛。

这一天上午迎着逐渐升高空的艳阳,曹八卦跟禾峰羌、包善括、奢明以等一行人外出活动,他们向着小墟岩岭西北部方向进发。阿歌主动介绍说,小墟岩岭是一条几座山峰连着的大山脉,岭里面有几百年的老何首乌,上百年的野人参,藏着体型肥大听觉灵敏的熊瞎子,也有着黄白色皮毛的纤瘦狐狸,更有着一年四季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千百万年形成的露天硬石头,山地间有五颜六色的各种花,漫山遍野的青草。

曹八卦等人走出部落,再通过小石山,就走出了风水独特的山谷。山谷里的一切就隐藏在那石山后,而可移动的石山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山谷内与山谷外阻挡分离开来。

不久后阳星开始很缓慢地往西边天空下降,曹八卦跟阿歌、比志胜、包善括等部落少男另外再加上奢以明、禾峰羌及年灵三人到达了远方北水脉。在高处有超过千米的山,其中部围绕着白雾,茫气给整个小墟岩岭增添了一股神秘莫测的迷蒙色彩。

奢明以、包善括、比志胜、年灵等沿着山头攀登,视野逐渐跟下方广阔世界隔离开来。中间禾峰羌他们五个去了连接人迹罕至的高岭路,曹八卦与阿歌两一起另朝分叉口左边那小草丛缓慢盘旋而上。

小山的树木看起来有点高,但是叶子显得稍小,这幽静的环境能给人和动植物都提供很好的伪装保护。在这个小山岭内,捕食者和猎物之间有时候发生着对立转化,曹八卦听禾阿歌回忆说,他们部落里有一个叫做禾憬知的经验丰富老猎手,在一次独自外出捕猎时,不幸被一条蟒蛇给咬住了,最后禾憬知被吞进蟒腹,等同伴们赶到时已经太迟了。

两人组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着林地,他们步步为营。在小山草木的掩饰下,两个人仿佛与整个自然环境融为一体。禾阿歌的手里拿着他的反曲弓,腰上则别着一把小刀,他准备射杀一切可能出现的猎物。曹八卦则准备了坚实的硬木棍,一方面说是为了捕猎,在另一方面更主要是为了防守。他们根据森林中时断时续的一些小痕迹,比如动物遗留的粪便、不易发觉的爪印、似有似无的淡气味等,禾阿歌与曹八卦逐渐发现了猎物的行踪,这应该是山中的几只野兔子留下的。山岭沿途有着杂乱的草,野菌类,不知名灌木,石头子,慢慢的他们好像越来越找不到路了,前进后猎物的踪迹又越来越多,两人均感觉到了一股兴奋,同时脚步子也迈得越发的轻缓。

一个很不显眼的兔子洞口被禾阿歌发现了,曹八卦定睛一看注意到在一簇浓密的青色草丛后面,有一个小的出入口,青草旁边还有着一小撮白色的兔毛。曹八卦一转身好像看到远处有只灰体动物一闪而没,禾阿歌解释道野兔们白天多待在小窝里,生性机警的它们觉得安全才出来,野兔儿一旦受到惊吓便会快速地逃之夭夭,钻入草丛里让你再也找不到它。这个兔子洞的隐蔽性非常好,它在两块岩石接连的缝隙中间。

于是乎,两个人就在小洞口不远处的一个隐蔽处安静地埋伏了下来,曹八卦屏气敛息着,他们准备一击得手。一段时间后,天空中云层加厚,光线暗了下来,有一只小兔子悄悄探出头来了,它在洞口附近嗅着鼻子,溜达着转了一圈。禾阿歌并没有迫不及待地出手,他示意曹八卦等一下。两人又耐着性子沉下身子等了下去。时间过得不是特别快,太阳光时隐时现地照在两人的身上,曹八卦没有敢发出动静,他只是轮流地休息着身体上的各部位。两二人组这一等就是三四个小时,这对曹八卦的意志而言是一个小小的挑战。

日头慢慢的下降着,此时的空气也变得较为的清新凉爽。这时,又有几只小肥兔陆续探出洞来了,不久后一只灰兔又转身返回窝里去了。曹八卦大气都不敢出,有经验的禾阿歌缓缓拿出了一只箭,搭在了反曲弓上,他准备先重创一只兔。禾阿歌片刻间已对准了一个目标,不远处有两只小兔还在走动着,只见他捏着箭尾的右手一松,离弦之箭破风而去,这只箭射中了一只白兔的后腿,半截箭身都插在了里面,其它的兔子受惊四散逃奔。禾阿歌迅速起身向一个方向追去,他又对曹八卦喊话道:“你去抓那只受伤的兔子!”曹八卦连忙赶上前去捕捉猎物,受伤的野兔悬空着左腿跑起来。一路上沿着它在山间留下的点点血迹,不熟悉打猎的曹八卦倒也不至于跟丢。

中了箭的小兔子竟然跑得飞快,它单脚一下子就蹦出去了老长。曹八卦的身体也不是吃素长大的,他穿行于山林不落小兔太远。一个前一个后,狩猎者与被捕食者移动了很长的距离,中间二者经过了好几个障碍。上山相对是小兔子的强项,曹八卦得加快步伐,下山时受伤的野兔可就是没那么快了。曹八卦登到了山顶看向猎物时它已经下去了好一段距离,曹八卦却也不灰心丧气,他脚不停地一头跟了下去。兔子下坡的脚步没有上山时那么快,只见它慌忙中扎进了半山腰的一个小山洞,曹八卦赶紧往下跑去跟进追击快到手的猎物。

曹八卦进入山洞中时,兔子已经累倒在了石头边上,一只后腿上还流着红色的血。曹八卦上前把小兔子拎起,他坐下来休息时,下肢稍微有点脱力。曹八卦看这石洞通行空间不大,它尽头是幽深的,越往里面光线越暗,空气湿漉漉的,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环绕着他。曹八卦心中一紧,倏地立马站起了身子,壮着胆向里面走去。他往地上仔细一看,原来前面躺着有一具完整的枯骨,骨头旁边还插有一把泛着微光的剑,曹八卦好像听到此剑发出了一声细不可闻的轻鸣。

黑洞中陈着有一具枯骨,这挺瘆人的。曹八卦深吸了一口气,他伸手把剑拔了出来。冷剑闪过一道光,看来并没有生锈,剑身透着一股寒意,温润的剑柄底部有着两个古朴遒劲的小刻字“寒渊”。曹八卦又在周围搜寻,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剑鞘,他把东西收了起来。曹八卦回过头来,走近枯骨,对着宝剑可能的前主人双手合十拜了拜,口中念道:“谢谢你赐予我这把剑,不打扰你安息了,我会发挥好它的作用。”

这时候,突然枯骨抖动,骷髅头的眼窝处也亮起两团红光。曹八卦吓住了,他噗通一声地跪在了地上。眼前天旋地转,朦胧中只听到有一个清朗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慢速陈述,“后生你好,我是寒渊剑上一任主人,因为与人争强斗勇受伤饮恨陨落于此,我受命执掌门派秘宝,宗门在小墟岩岭后方的大墟岩山脉,你可以持吾此剑回归,现在本剑主传授你宗诸般玄妙法诀,希望你帮我将此物带回大墟岩山脉!”

曹八卦连忙道,“吾谨听前辈教诲,曹八卦一定完成前辈的嘱托!”正说着,曹八卦感觉头脑猛地暴胀,一股股暖流从四面八方拥向着汇入曹八卦的识海中。曹八卦莫名地知道内容大致是炼气的基础法门、炼体的步骤,分成了好几部分,曹八卦也不懂其细致意思,文中的招式却是清清楚楚地记忆了下来。画面不断地前进,刻骨铭心的历练经验也在曹八卦的脑海里浮现。云奇子在与人比武,他龙行虎步、气宇轩昂。众人从白天打到了晚上,直至夜半阑珊时方分出胜负,指法对决、掌力竞赛、兵器排行等包罗尽致,甚至还专门设有凶宠厮杀的场次,这让曹八卦不得不赞赏寒渊剑前主人的广博学问。曹八卦通过非常多的印象,了解到了地上枯骨生前的一些过去,知道他全名是中云奇,云奇子缥缈地对他解释说事情主要是发生在二三十年前。

当神奇的画面静止下来以后,曹八卦从云奇子的一生轨迹中清醒了过来。他再看时,洞中骷髅头已经沉寂了下去,再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来。曹八卦朝枯骨磕了几个长头,他走出了山洞。此时,傍晚的阳星渐渐沉向远山,吹在曹八卦身上的晚风也似乎在为中云奇感到一丝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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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墟岩岭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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