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改编而成,故事来源,CCTV某台,《XX与法》栏目。)
那是一年冬天:
“祁琪!跟爸爸走了,堆雪人。”祁宏,笑眯眯地看着七岁的女儿。
“哦~!堆雪人去喽~!”小祁琪,欢呼着从沙发上蹦了下来,而此时电视里还上演着喜洋洋和灰太狼的故事。
“等等,戴上手套,要不然会把手指头冻掉的。”祁宏,装成严厉的样子。
“哦!”小祁琪乖乖的样子,戴上手套,然后说道:“爸爸!还拿胡萝卜吗?我喜欢红红的大鼻子。”
“呵呵,喜欢就拿。”祁宏。
于是小祁琪冲进厨房,在菜板上拿走了一根最大的胡萝卜。
“唉!别拿了,这一冬天让你们爷俩霍霍一筐胡萝卜了。唉唉!回来,拿这个小的!哎呀,大的妈妈给你做蔬菜丸子吃。”万玲,一只手抢着祁琪手中的胡萝卜,同时递给她一根小的。
“我不!我不!我就要大的!”小祁琪,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胡萝卜,撒娇地说。
“哎呀,不就是一根胡萝卜嘛!给她给她!”祁宏,劝慰道。
“嘿嘿!”小祁琪,得逞后嬉笑的样子。
“就你成天惯着孩子,等长大了看你怎么管。”万玲,嗔怪道,可她还是松开了跟祁琪争抢胡萝卜的手。
楼下,飘着雪,父女二人乐呵呵地,祁宏用铁锨把柔软的雪铲到一起,小祁琪就在那里快乐地堆着雪人,沈阳的冬天很冷,可还是挡不住孩子们堆雪人的热情。
小祁琪冻得小脸红扑扑的,可她还是乐此不疲,她干起活来,很认真,眼睛瞪得大大,不时还跪在地上,给雪人修饰着裙底,还努力地用小手拍打着锥型雪堆,好让它成为雪人的身体。
最后他们滚了一个大大的雪球,把它放在了那个锥型的雪堆上,可惜……
“哎呀!雪人塌了,呜呜呜……。”小祁琪,哭着说:“我还没给它安鼻子,画眼睛呢,呜呜呜呜……”
“唉!不哭不哭!那咱们再来一次,这次咱们堆个更大的。”祁宏,哄着女儿,开始把溃散的雪,再堆积到一起,这次他让祁琪自己去滚雪球,他用铁锨给雪人的身体加固了一番。
“来!咱们这次再放上去。”祁宏,装成很吃力的样子,配合着女儿更吃力地表情,端起并不大的雪球。
然后一个小脑袋大身子的雪人,就这样矗立在飘雪的美景当中。雪人上有两个大大的眼睛,一个大大的红鼻子,还有一个弦月般的嘴巴。
雪人笑哈哈的,小祁琪美滋滋的,祁宏笑眯眯的。
那是一个夏天:
“爸爸!我要吃冰棍!”小祁琪,躺在凉席床上,蹬着腿。
“都吃三根了!别吃了,吃多了坏肚子。”万玲,嘱咐道。
“哎呀,天热,再次一根,没事。”祁宏。
“有空调不用,拿着当摆设!真跟你没办法。”万玲。
“哎呀,我这腿不行,而且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开空调我就感冒,再说,空调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开就不开吧。”祁宏:“来来来,大闺女,吃冰棍喽。”
“等等!你先咬一口,别都给她吃了。”万玲,虽然很严厉,但也是真切关心女儿。
“好好好!来,爸爸先咬一口。”祁宏。
“不给,不给!”小祁琪说着,还把身子转了过去,不过她又回头瞅了一眼爸爸,笑嘻嘻地把冰棍递给了祁宏。
“哎呀,好好吃,弄一身!”祁宏,一边擦着,一边说道。
小祁琪并不在意父亲的责怪,继续吃着,继续流淌着冰水。而她还把小背心抬了起来,露出肚皮,散热。
“哎呀!露肚脐了,羞羞!”祁宏,用手指点着女儿的肚皮说道。
“嘿嘿嘿嘿!”笑嘻嘻的小祁琪。
这一幕幕温馨的场景,深刻地印记在祁琪的脑海当中,充斥在心里,丰满了她的童年。
小时候的祁琪,大大的眼睛,调皮的性格,她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爸爸祁宏,45岁老来得女,倍加宠爱。
老男人对女儿的爱,已经到了溺爱的地步,祁宏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是穷苦之家,每天下班,只有一个爱好,陪着女儿玩,直到生命的结束,那年他才62岁。
祁琪不是祁宏的亲生女儿,因为他不能生育,但这件事,老两口都决死不提。而祁琪的亲生父亲祁东阳(王操天)也承诺过,只要老两口一人尚在,他绝不把真相说出来。
丧亲之痛让那个原本调皮任性的女孩变得坚强,这是一个比较常见的现象,在离异的单亲家庭里,孩子更容易叛逆,但丧亲家庭的孩子,却更容易成熟。
就好像穷人孩子早当家一样。
同样是单亲家庭,可精神世界上的处境是完全不同的。精神世界对人心的改变,是潜移默化的,那些东西是要写入一个人的灵魂的。
祁琪从小有一个梦想,想当一名空姐。
而她长大以后,出落得如花似玉,无需修饰的一字眉,含水般的明眸,精致的鼻梁,匀称的唇形,她长了一张网红脸。
修长的身型,荷叶头,牛仔裤,小白衬衫,这是她平时的装束,好一个清新的大姑娘。
她的学业和工作都很顺利,在BF航空公司,当一名空姐。或出于工作习惯,或出于本性,她总是笑呵呵的,她对人诚恳,热情,脾气很好,这有点像亲生母亲丁豆豆,但这不代表她就一点脾气也没有,九零后小姑娘们的“都是姐妹,谁怕谁”思想,她也是有的。
社会在快速发展,贫富差距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拉大。
而这个时候,大学附近,尤其是艺术院校,舞蹈类院校,空校附近,有很多“卖水”的车。
有一些涉世不深,或抱有赚钱想法,或抱有找刺激想法的人,开始作践自己的身体,践踏自己的灵魂,更可笑的是,还有一些社会女装成学生的模样,去“买水”。
祁琪对这些人嗤之以鼻。
而找到她,要跟她搞对象的人很多,如果把他们的名字写在大米粒上,那米,几乎可以用车载斗量来形容。
在这一群人当中,有一个特殊的人,他叫王雷!
他的长相并不算很好,团团脸,看上去挺有喜感,他个子比祁琪略高一些,微胖,学历也不高,但他却是这群人当中,最活跃,最持久的人。
王雷家里很有钱,但到底有多少钱,他也不知道,因为他没钱就去找爹要,而他爹,正是如日中天的老扛把子,王操天。
那个时候王操天跟王云龙斗得不可开交,他没时间去管儿子,不过他却从来不让儿子参与到自己的事业当中,保持儿子的干净!这一点,王操天比林大疤做得要好。
王雷,虽然不是什么个好孩子,但他本性不坏,而他对祁琪也是真心诚意。
三年的大学守候,两年的机场守候,终于打动了祁琪。
他们第一次认识,王雷给祁琪的印象非常不好。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
学校门口停了一排豪车。
其中有一辆保时捷718,一个大男孩,把头伸了出来,嬉笑地样子,瞅着路边的美女们。
他把一瓶红牛放在了车篷上面,学着别人的样子,等在车里。
他其实也是听说这个方法,而今天也是第一次来尝试,他心里想:“挺好玩”。
这就好像钓鱼一样,有的人钓到了,有的人,没钓到。
无聊的王雷,趴在车窗向外看着,夜幕中,一个高挑女孩,静悄悄地走着,她此时抹着眼泪……
远远地看去,这是一个窈窕女子,王雷看了一眼,觉得她肯定是要路过,心气大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却一直盯在这个女孩的身上,渐渐地,女孩走近了,王雷看清了女孩的脸,看着女孩娇美的面容,哭花的脸,微抖的嘴唇,王雷的心都碎了。
“哎呀!我不是遇见鬼了吧?这也太漂亮了!”王雷的第一反应,他顿了一下,伸手喊到:“唉唉!美女,怎么了?让人欺负了吗?”
那名女子被他的突兀打扰到了,她先是一惊,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王雷,又望了一眼他的车,同时,一瓶红牛映入眼帘。她轻啐一声,然后加快脚步扭头就走。
“咦?我那么令人讨厌吗?”王雷不解,而此时他也想到了他头顶上的红牛,他狠狠地把那瓶红牛摔到地上,追了上去。
“唉唉,美女,能留个联系方式吗?”王雷,追了上去,可是那名女孩根本就不理他,而且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不但没把王雷瞪走,反而让他放不下了。
然后他就成了一名停在这里的常客,可是他的车上,再也没有红牛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王雷苦等一个月,碰见那名女孩七八次,他每次都去搭讪,但女孩并不理他,他拿了很多小礼物,女孩也不看,有一次女孩急了,夺走他的礼物,王雷笑呵呵的,结果,还没等他笑完,礼物就被女孩扔得老远。
三个月过去了,这个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王雷不论刮风还是下雨,就守在那里,几乎都成了大家口中的笑话。
这一天女孩的心情很好,王雷凑了过去:
“美女,我没别的要求,你就把手机号给我,咱们有个联系就行,我是一个好人,我找你,是为了结婚!我不是一个乱搞的人。”王雷,诚恳地表情。
“结婚?我还不打算结婚,你找别人去吧。”女孩。
“唉!好,不结婚也行,怎么都行!”王雷。
“不结婚就更不理你了。”女孩,一笑走开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手机号了。”王雷,望着女孩的背影说道。
“是吗?如果你敢给我打电话,我就换掉卡号。”女孩,并不觉得意外地说道。
“我还知道你叫祁琪,空乘专业。”王雷。
“这不是秘密,而且我知道得比你早。”祁琪。
然后祁琪就走进校门,再也不理王雷了。
祁琪,三个月前,母亲去世了,所以她哭成泪人。祁宏是家中独子,万玲有几个兄弟姐妹,却都在HN,千里之外,很少联系了,因此现在的祁琪,可以说是孤苦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