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够!”见掌柜依然未动,楚飞不轻不淡的问道。
“不,这些足够了。”掌柜将十枚灵石拿起一半,“既然老弟执意如此,那老哥也不勉强了。”
楚飞端起茶杯,轻泯一口,接着把剩余五枚灵石一并推到掌柜面前前。
“连带这一起,楼下的那个我也一并买了。”
………
半个时辰后,楚飞离开,小厮站在那掌柜身后,一副欲言又止。
“掌柜的,今天这笔买卖咱们可是亏大了?”
“谁知道呢,那得看天意了。”
………
依然是楚家后院,两道身影中间摆着一碟花生,及一瓶美酒。
其中一人是刚刚回来的楚飞,还有一人便是醒来的楚泽。
“哥,你说赵海还没有死!”
“没道理啊,那风火阵是我最拿手的,他虽然境界比我高一点,但只要踏入,就是凝气六层不死也要脱成皮啊。”
“他应该是用了符箓。”楚飞想了片刻,之后开储物袋看到的血色赵海,终究没提。
楚泽到没想那么多,点点头:“符道变幻莫测,若是用了符箓,那就不奇怪了。”
“对了,小泽,你说的符道是什么?”
符道?楚泽沉思片刻,喝了一口酒。
“说起符道,那就要从符师说起了,而符师太过神秘,所以我也知道的不多,不过哥若是有兴趣,等进了宗门,可以去听听莫渊长老的授道。”
“莫渊?”楚飞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
“那个小泽,你可有凝气功法?”
楚泽挠挠头,略带歉意:“这个还真没有,宗门弟子的修炼功法基本都是拓印出的副本,一旦观看完毕,便会自毁。”
“而偏偏功法又是不可言传的东西,所以………。”
“没事的。”预料中的结果,楚飞摆摆手,也不再强求。
“哥,我想求你个事?”楚泽的目光有些躲躲闪闪。
楚飞有些不解,这可不是他眼中的楚泽啊,他一向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主。
“哥,你知道那天你孤身去赵家,三叔为什么没有陪着你么?”
嗯?楚飞微楞,楚泽不提他确实还没想到,似乎一开始楚玉河就没有提要和他一起,担心他安全之说。
“那日,我爹连同大伯、五叔,设伏“一线谷”,准备给你点教训,被三叔识破,现在三叔打算将他们逐出族门。”
楚飞心中咯噔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泽,以父亲楚玉河的性子若不是事态严重,他决不会做这种决定。
教训!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
“哥,我知道他们要对付你,还让你去向三叔求情有些为难,但我毕竟是他的儿子,他不仁,我却不能不孝。”楚泽的眼圈有点发红。
拍拍楚泽的肩膀,楚飞安慰道:“先别急,正好回来我还没有去见过父亲,一会我先去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我们兄弟先喝几杯!”
………
书房,楚玉河面朝楚飞,背手而立。
“你确定要我放过他们这一次?”
“想清楚,他们可是对你起了歹心啊。”
楚飞坚定的点点头:“这点,孩儿自然知道,只是都是楚家族人,这么做势必会让族人离心离德,孩儿相信父亲也很为难吧。”
唉!楚玉河悠悠一叹,面露苦涩。
“谁不愿手足同心齐力,只是他们太让我失望了,我做族长他们心里不平衡我可以理解,但他们不该对付你。”
“毕竟孩儿平安没事,这件事就先这么算了吧,若再有下次,父亲新旧老帐一并清算就是。”
“好,我便依你一次,这一回,算他们走运。”
楚飞终于笑笑,心中却是闪过一抹杀机,若不是为了楚泽,和不想让楚玉河为难,以他的性子………”
一直以来,从他的心里,真正让他认可的,只有楚玉河,现在又多了一个楚泽,至于其他的,对于敌人他从不心软。
“对了,飞儿你回去准备一下,你三堂哥从落日宗已经传回消息,不日会有长老将亲来云海城,接你等进入宗门。”
………
夜凉如水,云海城中一片黑暗。
漆黑的夜空,楚家庭院里却是还有一盏油灯摇曳。
“轰!”楚飞眼看着又一张差丁点就能完成的金火符符箓,眉头皱成一团。
“明明都是按照小符箓册描绘的方法,怎么会一直失败?”
“连最基本的金火符都成功不了吗,我就不信了。”楚飞的脸庞掠过一抹狠色。
摊开黄纸,放好朱砂,再次小心翼翼将泛着流光的黑龙笔轻轻划动。
一如既往,开始异常顺利,黑龙笔下一根根玄奥的线条散发出神秘的光辉。
越来越难,手中的黑龙笔也越来越重,似是受到什么阻碍,甚至到最后一笔时竟如千斤,不自禁的手臂微微一颤,那一张黄纸再次冒出一抹火花。
“又失败了。”
………
一连数次,均以失败告终,楚飞心中一疼,这可都是钱啊。
“一定还有什么不对。”他放下黑龙笔,苦苦思索。
他自己却是不知道,符师画符都是先用符笔将符文一气呵成,最后再注入灵气,直至符成。
像他这样,在画符时就将灵气灌入,间接性就等于在激发符箓,同时也违背了符道法则,这种画法,若是被符师看到,只怕会笑掉大牙。
“每次几欲成功之时,都会隐有一种力量干扰,那么,想要成功,就要将这股不知的力量压制或驱逐。”
楚飞能想到的手段,只有一种。
紧握黑龙笔,果然压力再次如期而至,楚飞不为所动,体内的禁兵之力汇聚于手,向着笔尖灌注。
蓦然,黄纸金光闪动,四周压力顿减,楚飞还未露出笑脸,一股比之前庞大数倍的压力狂涌而至。
青烟一冒,再次宣告失败。
然而,楚飞却露出喜色,虽然依然没成功,但确实起了作用,接下来的就是尝试了。
一次………
两次………
………
十次………
一层层细密的汗珠从楚飞额头冒出,他的精神高度集中,恍惚间,他仿佛置身在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