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这些个形式都凌晨1点多了。我摸摸咕咕叫的肚皮,特么的2000多块钱都花了还差一顿小烧烤了?灵儿走起。
像我家这边的烧烤店都是从中午十二点干到晚上十二点的,若是不幸运的话碰到喝酒拉长谈的,那老板你就得一直侯着了。我俩现在就是在寻摸那些不幸运的烧烤店。别说,还真有一家,里面几个大老爷们光着个膀子在那块扯犊子,给那服务员困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俩也不管他好不好过,先让自己的肚子好过再说。我俩到了烧烤店,先点他40串羊肉。然后再用6个烤大腰子把这一晚上折腾的补回来。
我和灵儿吃的正嗨,就在仰头喝啤酒的功夫看见黄天心和鬼哥也飘了过来,吓得我一个激灵差点没把啤酒吐到光膀子大汉身上。
鬼哥道:“卧槽!两人喝的挺开啊,真够意思,也不叫我俩。”我心说你们两活爹咋搅和到一块了?
黄天心二话不说捆了我的口窍,就开始毫无形象的撸串子。鬼哥倒是客气,站在对面没有啥大动作。我心说你大爷的,死啦烫的就往我嘴里送,你特么快点滚出去。由于黄天心捆了我的窍,那么我内心的想法他也是能听见的。黄天心笑道:“烫是不?那我可就把涮肚那锅汤给喝咯~”
“哎,天哥,这不闹呢吗,你两要想那就吃,还差我天哥一口吃的吗?”
黄天心道了一句:“还算你识相。”就从我身上走了。
我顶着麻木的舌头喊:“服务员,再来六个大腰子,添两杯子。”我估计服务员都得寻思这两人有病吧,倒了四杯酒。喝两杯倒两杯。没办法啊,他两只吸精华。
旁边的大汉看着我桌上的十二串大腰子,笑道:“小兄弟挺厉害啊,我这一瞅今儿晚上是有活动啊?”
我陪笑道:“可不吗大哥,俺家那口子贼能折腾。”大汉猥琐一笑,就转过去继续和他朋友扯犊子了。
我扯住一根串子,轻声说道:“大教主不会真的是传说中的哮天犬吧?”
鬼哥道:“你看你还不信,当然是真的。”
我还不不能理解:“那封神演义是真的咯?”
黄天心回答:“每个东西能现世都是有依据的。我问你,你相信有鬼不?”
这特么不开玩笑呢吗?那坐我对面的是啥啊?我哈哈一笑“那鬼哥是啥啊?”
黄天心端起酒杯,在我看来是端起来了的,但桌子上却还有一个纹丝未动的酒杯。泯了一口:“那你既然相信有鬼,怎么就不相信有神呢?”
卧槽!竟让我无言以对。他娘的有道理啊,如果没有神的话,那鬼岂不是乌泱乌泱堆了满大街?
这时候,我想起一件事,对鬼哥道:“你不是他娘的魂飞魄散了吗?”
鬼哥道:“这他娘的都是天意。就我当初那点灵力,穿墙都不会,怎么不得回炉重造一下。”
“那李丫头干掉你岂不是受命指使的?”
鬼哥没心没肺的说:“那当然,所以我现在还有点感谢她。”我忽然想起来那日我打伤李丫头,她却为什么没还手,原来都是有安排的。 我先前觉得鬼哥粗枝大叶,却没想到他心思还挺细的。不由得为他这份大气竖起了大拇指。
我猛的想起一件事,问道:“天哥,我的护身报马呢?”之前黄天心跟我说过我护身报马是李二丫头,我确实不敢接受。
黄天心道:“报马一般都在弟子的心窍里。”
我擦,我心里常住的不是颜如玉吗,这么说颜如玉也是我的护身报马?不可能啊?
素闻黄家人嘴不太实在,纵使我多相信黄天心也不能直接问。 “那我的护身报马是男是女?”
灵儿秃噜一口肥肠粉,道:“兵马簿上不是写了吗?一男一女,男的叫胡青竹,女的叫李梦涵。”
黄天心埋怨道:“我不也早就告诉过你,李丫头是你的报马吗?”
卧槽!我大吃一惊,身体不由得也为之颤抖,感情那李二丫头叫李梦涵啊?
我紧张问道:“那李梦涵不是被你们野仙害死的吗?咋还入伙了?”
黄天心摆了摆手,道:“不不不,那可不是我们害死的,当时她拜的是邪神。跟我们可没关系,这屎盆子我们仙家可不接。”
我明白了,李梦涵那死相估计没有掺和到我的命局的话,就得当一辈子孤魂野鬼了。
旁边桌上的大汉瞅着我和灵儿自言自语,像个傻子似的。而我瞅他们听我的讲话内容也是目瞪口呆。
我们沉默了一段时间,大汉们好像受不了我和灵儿无时无刻中不经意的惊吓,草草结了账走人了。
黄天心打了个酒嗝,做了个靠近他的手势,说道:“别以为咱堂子都是些牛鬼蛇神,是个草堂子。单就拿领兵王和收兵王来说。你们可见过牛和鹰成精的?”他不说我都没注意,改革开放之后不是不允许成精了吗,现在所谓的五族“狐,黄,白,柳,灰”成精的都少之又少,那只鹰和老牛是怎么做到的啊?
黄天心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呵呵一笑,道:“他两成仙可有年头了,我四姑曾说过,他两好像是周朝就得人形了。也就咱大教主有面子,这要放别人请人家去当掌堂教主人家都不去。”
我去你大爷的,周朝就得人形了,那特么现在得啥修为?
我楞了半天,也不知是脑抽还是怎的。说了一句:“那咱们堂子都是厉害的角色啊,我就奇怪你是怎么当上黄家教主的?”
黄天心摇了摇头,苦笑道:“自打你金口玉言那天。咱俩得命盘就栓上了,修为低怎么了,大教主能想不到吗吗?给我安排那两个黄堂副教哪个没有千年修为?”
我和灵儿加起来不如他两吃的多,可外人看起来,就是没动筷子一样。我俩喝的懵逼了,在马路牙子上抠嗓子眼。他两倒没啥事,谁让人家两人是仙儿呢。说实话,黄家人就爱吹牛逼说大话,清风烟魂脾气也差的可以。可黄天心和鬼哥就不一样,怎么说呢,他两有点像人类。
当晚我便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银袍银甲的将军背对着我,我想问他是谁,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看见打着“周”旗号的士兵排列好阵型,庄严又肃穆。也看到锦帽貂裘的王者的双眼浑浊,似乎看透了世间的沧桑。大战在即,王者横眉一扫,青锋挥过,战车下的士兵大义凛然的向前冲锋,即使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也做到了无所畏惧。战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长戈下的武士满脸血痕,即便自己输了,对这个结果却仍然感到欣慰。高高在上的王者手持青铜剑打碎了琉璃灯盏,焚烧了脚下华丽的楼阁,霸者虽死,傲气长存。
北边的那颗枯树已布满雪花,掩藏了腐烂的枯枝,半城腥风血雨,半城春暖花开,新生的王者似乎一定会战胜旧装下枯败。
转眼间画风突变,和平的国度里,白袍老者在高台上貌似宣读着什么?我却听不清。月光下,银袍战甲半卧在华亭前,薄唇中低吟着岁月的风沙。我竭力喊,但却并没有人能够听到。银袍举头喑哑,将杯中清冽洒落在地上,祭奠为了王者霸业所逝去的寒骨。是啊,世人总是会记得高高在上的王者,有谁想起为王者赴汤蹈火的人?银袍战甲黯然神伤,握着的青铜杯盏一个没拿住掉到了地上,他将杯盏捡起来擦了擦,不禁苦笑。想了想却又将杯盏丢入湖中,逝去的就让他逝去吧,追不回了。
说起来有些好笑,这张脸有些陌生的熟悉。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翌日傍晚了,我只记得梦中情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银袍银甲的模样。这梦做的,太失败了。
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死活就是看不见颜如玉了。鬼哥说,或许我不需要她了。是啊,有几个人用心魔来练就自己的?我走到兵马簿前,脑子想着黄天心,不多时便看到白衣天使站在我面前。
“哎,你们仙家是不是只有这么一套衣服?要不我给你烧一套得了?”
“你懂啥?这是我用皮肉幻化的。”
我指了指榜单:“哎,带我进去看看呗?”
“行啊!”
我只感觉迷迷糊糊的就进了榜单,我问道:“我怎么进来的。”黄天心指了指榜前,我看到我的肉身在那里盘坐着,原来这世上真特么有元神出窍这么一说。
进了榜单,我万万没想到里面那么大。就像皇宫一样,巡逻的守卫,身着金甲的将士应有尽有,不远处八个人抬着一座龙椅,椅子上坐着的正是常天昊。我上前打了声招呼:“六叔。”黄天心叫他六叔我就也跟着叫了,谁让我两是兄弟,灵儿不也夺了我奶奶?
常天昊听到我喊他六叔,似乎挺受用,哈哈大笑:“弟马实属客气了,进大殿坐吧。”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跟他客气了。要知道掌堂教主是老板,他是打工的,而我是属于秘书。
别说,这大殿真特娘的大,金碧辉煌的,看了看这大殿再想想我的出租屋,整得我都不想出去了。
这时侯一男一女走进大殿,女子身着红衣,鹅蛋脸,长发飘飘。男子长着一双狐狸眼,面容灵秀,他两走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一对。
常天昊伸手将我迎了过去,道:“这两位是弟马的护身报马,李梦涵和胡青竹。”
卧槽!我心一惊,李梦涵我见过呀,四分五裂的脸,一副吊死鬼模样,咋现在这么好看咧?
李梦涵嘻嘻笑道:“老弟,好久不见。”
我去你二大爷的!谁是你弟,但是多少得给人家面子,毕竟以后要朝夕相处。我绝对不是为了她的长相才心慈手软的哈,绝对不是。
我笑脸迎了上去:“涵姐,以前那些破事咱就不提了哈,都是天意。”娘的,不得不说这姑娘长得也忒俊了,比我家颜如玉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