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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想不到的结果

在二大爷家喝完酒已经快半夜了,其实东北人喝酒时候就愿意拉长谈,因为许多事都要在酒里说。要么说南方人办事在茶桌上东北人办事是在酒桌上,这话一点都没错。原本饱喝足就可以了,那能行吗?唠唠东家长西家短,再扯会儿犊子劝会儿酒,一顿饭就能吃四五个小时。这都不算时间长的,赶上逢年过节家里亲戚一到位,那就整吧。不喝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你想下酒桌?

我扶着灵儿一步一步晃晃悠悠的往家走,灵儿还说我完犊子喝点小酒就不行了。我心说,是,你说的可特么对了,那你倒是扶着我啊?咋还搂着我唱青藏高原?

我走着走着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咋走半天没动地方?是不是我喝迷糊了?我拽了拽灵儿,说道:“灵儿,咱两好像遇到鬼打墙了。”

灵儿身子晃了晃,眼睛都不带睁开的说:“不就是鬼打墙嘛,啥事没有,大不了在这里睡一宿。你慌什么”我擦,你特么还真看得开啊?我记得伟大的尼古拉斯赵四说过“在哪跌倒就在哪睡一觉。”你完整的传承了他的主观思想,实现了顺其自然的价值观。来,给你麦,告诉我你是不是他儿子,奥斯特洛夫斯基玉田?

我问:“这你就不着急,我怎么听说鬼打墙要是出不去就得一辈子困在这了?”

灵儿迷迷糊糊的问我:“谁给你说的?听我的白天就能出去。”

我有点疑惑,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却又感觉不出来到底哪不对?就这样,灵儿在原地头也不抬的坐着,我则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寻摸了20来分钟。直到再一次看到灵儿的黑皮夹克时我终于放弃了。

我把睡在地上的灵儿扒拉醒,问道:“醒酒没?”

灵儿眼睛变得清明了些:“早醒了。”

我自顾自的说:“二锅头劲有那么大么?”

灵儿点了根烟,并未放到嘴里,低声轻叹:“那玩意就那样,想当初我在家的时候总喝,没有不醉的时候。”我心说你酒量也不行啊。还刚要脱口而出脱口而出,便反应过来了。小比崽子,我特么说咋总感觉哪不对劲呢?

我照着灵儿脸上扇过去一大嘴巴子,实现了肉与肉的亲密友好摩擦。哎你别说,这一耳刮子结结实实的扇在他那欠揍的脸上,还真特娘的爽。灵儿当时就精神了,拽着我脖领子喊:“你特么有病吧?打我干嘛!”

我盯着灵儿狰狞的脸,手持金光印,低吟:五 星 镇 彩 , 光 照 玄 冥 。 千 神 万 圣 , 护 我 真 灵 。 巨 天 猛 兽 , 制 伏 五 兵 。 五 天 魔 鬼 , 亡 身 灭 形 。 所 在 之 处 , 万 神 奉 迎 。 急 急 如 律 令 !我一个掌拍向他的印堂。只听见一声惨叫,灵儿便捂着头倒地不起。

我上去一脚踢在灵儿胸口上,说道:“龟孙子!灵儿在家连饮料都没喝过,抽烟都是我给带的。家教那么严,他爹岂会让他喝酒?还特么能经常喝?还有,灵儿那家伙心高气傲纵使知道明天能出去也特么不会等的!”

只见躺在地上的灵儿说:“江诗!你特么疯了吧,我吹牛逼呢?你还当真了。”

我上去一顿拳打脚踢部,不禁苦笑:“真特么能装!灵儿啥时候叫过我全名?我问你。灵儿的身手能让我打趴?”

我万万没想到,被我暴揍的灵儿此时拖着颤抖的的身体站了起来,拍手笑道:“很好,非常好。”

我当时真吓坏了,我真的以为这位不知名的来客让我打傻了,哪有被人一顿炮雷的还能拍手叫好?

只见灵儿走了过来,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笑了笑然后在我面前倒下了。对,我没有看错,笑了笑就在我面前躺尸了。我一脸懵逼,还没从刚才的突发事件走出来。我坐在地上,思考怎么破了这个鬼打墙,想了半天却也没有丝毫头绪。

不多时走过来一个小人儿,待走近一看,头戴瓜皮帽身披军大衣。我当时就乐了,你大爷的!这不黄天心吗?

我欠登的上去一把搂住黄天心,道:“天心啊,说,你是不是来报恩来了?大恩不言谢,你就随随便便帮我破了这鬼打墙吧。”黄天心惊诧片刻,显然是没领会我的意思。

我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去吧去吧~”

谁知黄天心听完我的话后,大笑道:“可不成,不成啊。这鬼打墙是半月来的第一次磨练,我可帮不成哈哈哈哈……”我嘴角一顿抽触,他娘的那灵儿是咋回事?

黄天心指了指我后面,我回头一看,自浓雾中出现一个女子的模糊身影,幽怨的说:“来呀,出来玩啊。”我虽然没看清但我听声音也知道是谁了,这特么不就是老李家那丫头吗?死多少年了?像个失足少女一样这是干嘛呢?

黄天心道:“这就是你的护身报马。”我当时就炸毛了,什么玩意?我还从没答应要出马呢!你特么就让这姐妹以后和我日夜相处?就得天天藏在我心里?这你他娘的让颜如玉住哪?

我忍住怒火:“黄天心!别特么太过分,我什么时候要出马了?”

黄天心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相,道:“那也不是我逼你的啊?这是天意。”

我实在憋不住,破口大骂:“去你大爷的天意,人各有命,谁的命格都要天意主宰那个木偶有什么区别?”

黄天心脾气倒是出奇的好,仿佛一个温文尔雅的公子,笑言:“你当老天爷是干嘛的?还不是个唱布袋戏的?你我不都是那偶人?”

卧槽!我,我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他说的对。这世上的人都有各自的使命,大体上来说人可以分为三种:做事的,帮别人做事的,看别人做事的。我敢说世界上百分之99的人都是前两者,而后者还用说吗,那个唱布袋戏的不就是后者吗?

我心有不甘的问:“能不能不走这条路。”毕竟能有一点几率咱也不至于放弃啊。

黄天心嘴角的微笑似乎不在了,语重心长的说:“有是有,但你们逃脱天命吗?”

我还是不甘心,毕竟我属于那种一条路跑到黑的,不撞南墙不知道疼的主。我问:“有就成,不过,天命什么的真的存在吗?”

黄天心靠近我的耳朵低声说:“那你以为我一朝成仙真的是你金口玉言吗?”我恍然大悟!这小子一朝修为大成,应该被天意所不允许啊,反倒没遭受劫难不说还和我的命格沾上了,谁敢说这不是老天爷安排的?看似毫不想干的事,他们之间都有细微的联系,只要找到这些联系,就会发现所有事都能牵引上。

而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怎么破了这鬼打墙,我嬉皮笑脸的说:“天哥,给点提示呗?”

黄天心捂住脸背了过去,黯然摇了摇头轻叹道:“太笨了。”又抬头仰天叹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抱朴子。”

一眨眼的功夫,我只感觉眼前一道白色残影瞬间掠过,接着黄天心便不见了踪影。抱朴子是啥来着?就在嘴前咋还就想不起来了呢?好像是泡茶的吧。我转头走近不远处的李丫头,和前些年有点不一样了哈,四分五裂的脸,绳子紧紧勒住颈子,就连发出的煞气比以前更浓了。等等!我四分五裂脸,绳子紧勒脖。我擦你妈!你特么不就是在老村长招待所差点弄死我那个吗?还特么干掉我鬼哥?我特么今儿让你魂飞魄散。我含着泪努力回想两月来在书上看到过得杀鬼的伎俩,嘴角上扬道:“鬼哥,别了!”

我脚踏七星魁斗,手持金光印加持了金光咒。手印又转换为太子决,低声轻吟:“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我加快脚步朝女鬼跑去,只感觉眼泪都飙了出去。直到跑到女鬼面前,一击太子决打到她腹部,“急急如律令!”

只见女鬼的腹部被我击中的地方变成黑雾,她低头看了看受伤的地方,脸也变得狰狞了,黑洞洞的眼眶里怨气不停地往外发泄。

“哈哈哈哈。”她幽幽的笑了出来。女鬼的笑声在我耳边久久不散,我手中变换着不同的印决,嘴上配合手中的变换不停地印决说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破!只听得耳边轰的一声,伴随着一阵耳鸣,我眼睛也睁不开了,我也终于想起来,抱朴子葛洪,就是他曰的九字真言。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鬼哥,鬼哥这次换了身西装。别说,以前真没发现,他有点样的时候还真特么帅。鬼哥伸出手,微笑道:“阿硬,起来了,别睡过去。”我只感觉身心舒畅,好像到了天堂……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了下手表,离我刚出二大爷家才过了五分钟,我看了看手上的伤,不禁思索那刚才是梦吗?我听到了一阵打哈欠声,回头一看,呦呵是灵儿!我上去一大嘴巴扇过去,灵儿有点喝飘了,一脸茫然问道:“你特么干啥!”我问,疼吗?

灵儿道:“你特么自己试试,牙都快给打飞了,你说疼不疼?”灵儿趁我不注意一个大嘴巴子糊过来。卧槽!真特么疼!

等我两回到家时都后半夜了,灵儿还为了刚才我打他耿耿于怀,我把刚才的梦告诉他,他也没说什么蒙头就睡。我刚要上炕,便听到爷爷那屋传来咳嗽声,我一寻思心里有些不得劲,这些年净让两老人担心了,我暗下决心,以后有出息一定要让爷爷奶奶过上好日子。我走进老爷子的屋递给爷爷一杯水,爷爷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我手中的水,也不知是没接住还是根本不想接,爷爷不慎把水杯掉到床底下。我打开手电筒趴在地上往床下摸索,别说,黑咕隆咚的,水杯没看到倒是看到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我把那东西拿了出来,嚯!好像是相框,满满的都是灰,我吹了吹差点没呛死。等我把灰弄干净的时候才发现,这是爷爷和年轻的时候照片,照片上还有一个陌生男人,陌生男人不怒自威,相片右下角写着,1972年清徽子,江岸声。

江岸声是我爷爷没错了,清徽子?我见过啊,那老头数酒瓶呢。哪像照片上这样正气凛然?可能清徽子是照照片的人吧。我把相册翻过来发现了一本薄薄的册子,应该是记事本。

我翻了翻记事本,啥都没有,我不甘心反过来翻了一遍自小册子中间滑落一张并不属于小册子的纸,当我看到上面的字的时候眼睛一亮。

“1978年,秋。天气阴沉,吾将毕生最所求之重物沉入枯井。。”这应该是日记,爷爷单独撕下来放在小册子里的。我隐约感觉老爷子把杯子掉在床下是故意的,而且这些个事必定和老爷子有关系。如果我是干大事的,黄天心,灵儿他们是帮我办事的,那我爷爷则怎么看都像那个耍布袋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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