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愿见母亲与父亲决裂，也知道自己要做出选择，儿子决定选择牺牲，牺牲自己去完成父亲那所谓的‘天道’，父亲并没有因为儿子的死而感到悲伤，反而是理所当然，因为那便是‘天道！’”

“原本儿子以为只要自己自愿牺牲父亲与母亲便能重归于好，可惜他错了，因为他的牺牲父亲与母亲彻底决裂，但父亲却认为自己没做错，因为自己在顺应着天道。而后他的二女儿无意中看到无数万年后自己的三妹也要被父亲牺牲掉，而且三妹也会牺牲的事实。二女儿决定做一件事！”

“二女儿决定要摧毁父亲的天道，证明父亲的错误，为此二女儿创造了一个嗜杀成性的种族！为了二女儿的愿望母亲消耗了一半的力量，因此二女儿更加努力，为了让这种族毁灭九州！他人的死活二女儿与母亲不会去理，只要自己好，自己的孩子好那就够了。”

“最终二女儿因为某些原因沦陷了，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在，或者说所谓的‘错误’与所谓的‘正确’。而后所有种族发现了那种族的弱点，而后一场屠杀便开始了，二女儿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不被其他种族屠戮殆尽与其他种族达成了一个协议。”

“而后历史依然在转动着，二女儿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什么没有被父亲阻止，因为！”

那女子怒吼道：“因为那一切也在父亲的计算中！父亲一直都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甚至于当初二女儿看到的事情也在父亲的预料之内，在那该死的天道的预料之内！”

“叮，叮。”女子激动不已，而身后的锁链也跟着震动起来。

“对不起我失态了。”

而柳一凡并没有任何异样，依然在安静的听着，听着那女子所说的故事。

女子笑了笑继续说道：“随后，二女儿封印自己，让自己陪伴着那逝去的兄长。希望可以赎点罪责，不知过了多久二女儿与兄长沉睡的地方被人召唤了出来，那时九州一片废墟，当人族逼迫三女儿补天时，二女儿疯狂了！她看着自己的兄长逝去她无能为力，难道她还要看着自己的妹妹在他人的逼迫下牺牲？”

“可惜二女儿被封印许久力量早已不如从前，而后那人族将二女儿抓住，三女儿为了不让自己的姐姐被杀害与人族做了个协定，以己补天，但不得伤害其姐姐，人族答应了，当三女儿牺牲自己后，母亲用仅剩的力量保住了三女儿的一线生机。但人族却背信弃义要违背协定杀死她姐姐。”

“后来一个人站了出来，与其他‘人’布下了这座大阵将那墓穴永生的打入时空裂缝中，如此便保住了二女儿的一条性命，这故事到这里便结束了，我问你，父亲，母亲，二女儿，人族谁对谁错？”女子看着柳一凡淡淡的问道，

“没谁对，也没谁错。”柳一凡沉默良久缓缓的说道，

“事物总有对错。”女子缓缓道：“万事万物总求因果，何为因何为果？为何又无对错？”

面对着女子的追问柳一凡回答道：“站在那父亲的角度上来说，他为了自己一生所追求，所信仰的事物也就是你说的那‘所谓的天道’他牺牲一切都是没有错的，但在母亲的角度上，她不管什么天道不天道，她只知道只要自己的孩子们好，丈夫好那便够了，所以她也没错。”

“大儿子为了不让父亲母亲伤心决定自己牺牲，他也没错，不过他估计错了结果，二女儿为了不让自己的妹妹步哥哥的后尘如此做依然无错，而后的人族为了自己所居住的地方要挟他人依然无错。”

柳一凡知道面前的这女子恐怕就是那二女儿，而女娲补天的故事他也早就知道，他也早知道不是书上记载的那样，但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

“无错？无错？无错！”女子大吼道，而身后的锁链也因为女子的挣扎而震动不已发出“叮隆哐当”的响声。

女子用饿狼一般的眼神看着柳一凡吼道：“谁都无错？那大儿子就活该殉道！三女儿就应该奉献自己！二女儿就应该永世被封印？！啊！说！”

伴随着女子的情绪波动，捆绑住柳一凡的黑气也越来越紧。

柳一凡感觉口角一甜，他知道，内脏破裂了，或许在外数十息便能治愈，但在鬼墓中却恐怕只能活几日。

“那么我问你。”柳一凡将那口血吞了回去缓缓的说道：“那么我问你，一父母被杀的两个孤儿被仇人收养，一个宁死不屈死了，一个认贼作父，谁对谁错？”

“自然是那宁死不屈的！如此才是好男儿！”女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柳一凡继续说道：“随后那认贼作父的小孩长大成人将那仇人杀死，还将其产业霸占，那他现在还是错的吗？他兄弟虽然高洁但却是毫无作用的高洁，他虽然认贼作父但却是隐忍不发，如此谁对谁错？”

“这。”女子沉默了，而后柳一凡继续说道：“随后他查到了那所谓的仇人原来是因为自己父母陷害那仇人害的那仇人家破人亡，最后仇人得以苟且逃生，缓缓建立自己的事业回来报仇，但看到害的他家破人亡的仇人的孩子他犹豫了。觉得不能让仇恨继续传递下去便将剩余的一个当作亲生儿子来养，甚至于当初他来杀死自己那人也是知道的，他希望能了解那孩子心中的仇恨。”

“可那人的孩子却会因为他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他们也要报仇，此时那仅剩的孤儿有着两个选择，杀，还是不杀。那孤儿杀死仇人的子嗣。那么我问你，谁对，谁错？”

女子沉默了，谁对，谁错？为了自己家族的发展杀死一部分错了吗？为了自己父母的血仇杀死仇人又错了吗？

“因此根本无所谓对错，只有立场而已。”柳一凡缓缓说道：“在你眼中的善或许在他人眼中却是恶，在他人眼中的善，在你眼中或许是恶，他人的对错就是你的对错？本无对错，也无因果，一切都是立场，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说的也是这个道理，立场不同所做的事自然也是不同。”

“这也就好比你不可能让杀猪的去写文章，让手无缚鸡之力的谋士去杀猪。如此在你的眼中父亲是错！母亲是对！但在世人的眼中呢？或许恰恰相反，但对错又怎么可能分的如此的清楚？善恶又怎么可能具有定则？”柳一凡缓缓的说道，的确善恶到底是什么？

什么是对错？正义？邪恶？有吗？

力量便是正义！紫藤老祖曾交柳一凡的便是如此，力量！便是正义！力量！便是道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女子仰天长啸“吼！~~~”

这笑声吼声中透露这苍凉悲哀。

“对啊！什么是正义？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正义！”女子大笑着，但声音中却是不尽的悲凉。

“叭嗒，叭嗒。”

两行血泪从那女子的眼中流出，使得她现在的样子更加的狰狞！而在大殿外“轰隆”声不断，终于，最后一层也要崩塌了！

“小子，谢谢你了，我决定送你一份礼物，第一是三千龙鳞军，包括在上一层你们曾看到的那四个统领都可以送你！第二则是送你一部修体的法决，真正的修体法决！而非你曾经练的那部天魔淬体。”女子狂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