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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归家之路】

“We don't talk anymore,

We don't talk anymore,

We don't talk anymore,

Like we used to do,

We don't love anymore.

What was all of it for,

Oh we don't talk anymore.

Like we used to do...”

耳机里传来悠扬唯美的音乐声。这首歌今天已经立体声环绕单曲循环一整天了,听的每一遍又仿佛有不一样的感受和体会。感同身受,泪如泉涌。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当天上午猫姐推荐的,当时还不知道这歌歌词说的是什么,大概听了一下就觉得旋律特别惺惺相惜,很有感觉。便立刻下载到手机上开始一天的欣赏回味。

下班后在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下。蓝色卫衣的兜帽盖遮住我疲倦的脸庞,双手插裤口带,微微倾斜后背,似步履蹒跚的老人踱步在人迹稀少的人行道。天空撒下蒙蒙细雨,,白雪皑皑,雨雪纷飞,晓风残月。

我有时觉得如果一个人漫步在乡间小路,闻着林边的鸟语花香,吸着村里的清新空气。没有人打扰,没有那么多烦恼,就只感受大自然。仰望天空的星星,耳畔传来悦耳的民谣。那画面多美,身心多惬意舒服。

以前父母还在的时候,不管自己和媳妇怎样闹矛盾,总感觉还有个地方可以让自己安静的待着,总有那么一些人一直支持自己。即使父母他们表现的不那么友善,心里还是如蜜糖般甜美的,过年过节想着回家团聚,一家人合合美美团团圆圆。

自从父母走后,我的世界就如整块玻璃突然四分五裂。虽然媳妇没有说,不过她一言一行我都能强烈地感受到,她的心渐渐和我越离越远。我虽然笨,但并不是傻子,知道她是因为父母的突然离世而对我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想要的是有背景有钱的奢侈生活,曾经把赌注赌在了我的身上,可一年年自己却用失意的人生回馈回答了她,她当年押错了宝。

“啪!”

点燃一支香烟,看着青烟随着手指上方飘到夜空,就像我的思念和忧郁都缓缓随风而逝。我从来不抽烟,媳妇也严格规定不许我抽,说对孩子的成长坏境不好,是不良的榜样。其实对于男人来说又有几个愿意去抽烟呢,一天就算一包,一个月三十包,那钱也是花划哗啊。我知道别人有时候只是靠抽烟能解压发泄,在最烦恼的时候点上一根烟,把凉意和爽快吸进肺部,吐出的是烦恼和痛苦,由内而外的舒心和畅快。

男人不抽烟不喝酒,活着不如一条狗……

以前的我听到这话一定会上去理论再三,这是什么狗屁理论,我怎么就是狗了呢?更何况现在单身狗到处都是!但今夜,自己不仅抽起了烟,还想去把酒寻欢,逍遥自在一把呢。

星月酒吧。

我走进离电台最近的一家酒吧。平时同事都喜欢去这里庆功或者开Party。这里的老板和我们台的领导有些关系,所以只要凭借我们的工作证就能在这里享有外人没有的优惠政策,算是一种互赢互利的决策。高,实在是高啊!

从来不到这种喧闹场所的我,自然不了解里面的游戏规则。闹哄哄的大声喧哗,纷纷扰扰,我的头都快被吵炸了。还是赶紧找个安静的角落待着小憩得了。

“我姓羌,是这里的老板。哎哟,有工作证啊,您也是RETV电视台的员工啊。您好您好,第一次见您来。那边有您的同事正在喝酒,要不到那边和他们一起吧?”

黑暗的角落,看不清,好像十几个男男女女正在相互敬酒高歌,朦朦胧胧望去没瞧到一个面熟的脸孔。我摇摇头道。

“不用了,你把我安排到一个清静点的位置就行。我一个人喝喝酒就走。来一杯你们这里最好的酒。”

在电台上班那么多年,除了身边的猫姐,晓虹和暴君,我认识的不超过5个人,那里肯定不会有我认识的人了。

“好的,今天有人在这里庆生包场,可能有些喧闹,不好意思了。先生。要不您坐吧台那里吧,还算清静。作为补偿,我专门为您调制一杯本店的招牌酒,星月神话,此酒只有我们这里能喝到,每天限量销售。这杯也是我们今天最后的一杯了。特意给您调制,请先生慢慢品尝。”

我点点头,端着酒杯坐到一边看形形色色的人群,感悟百态的人生,回忆自己落魄的记忆,眼睛渐渐眯成了一条缝,困意涌上脑袋。

“我草,我说了要星月神话,我今天特地来这里就为这个。”

“先生,真的不好意思,今天有客人包场,把今天星月神话的数额都包下来了。这酒现在已经没有了。要不您看看别的怎么样,这白兰地味道也很纯正,口感浓烈,不错的,可以试试。”

“听不懂我说的嘛?我要星月神话!谁包的场子?我干不死他!”

“老板,老板,我这个兄弟今天心情不好,刚失恋。特意为了找曾经的回忆才来品尝的,要不老板您破例再调一杯吧,价格好商量。”

我被边上吧台的吵闹声迷迷糊糊的吵醒。艰难睁开眼,看到远处三四个大学生打扮的年轻人正在和酒吧老板争论着什么。

为首的男人额头留着斜刘海,头发蓬松像烫过一般高翘。穿着休闲夹克衫和黑色牛仔裤。面容还能隐约看到一丝化妆的痕迹,帅是挺帅,就是让人有点杀马特的感觉。他们这架势倒不像是心平气和来消费的,好像是剑拔弩张的来砸场子的。

“我们每天都是限量销售,今天是真的没货了,没有办法,对不住了。要不这样,几位兄弟,您们看看别的,看上哪一款,我们店今天给您们打五折!”

“瞧不起老子?嫌我没钱?和那个女人一个样,仗势欺人,草。说,谁包场,我今天非干死他!记住,老子叫张冽!”

很快,就在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拨人马就莫名其妙的互殴起来。寿星那边明显是地痞小流氓,人数众多,大学生被欺负的抱头鼠窜。后来他们也打电话叫了人,很快酒吧门口被层层围住。真是一杯鸡尾酒引发的血案就此爆发。

我默默躲到角落边,戴上耳机,听着音乐,漫不经心的看着身边两拨人的腥风血雨……

“我们不再联系了,

我们不再联系了。

我们不再以前那样联系了,

像以前那样,

我们不再相爱了。

曾经都算是什么呢,

Oh 我们不再联系了。

像以前那样……”

……

“你什么意思?你话里有话。”

张春没有再理会我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双手借助窗台支撑的力度翻身敏捷直接从窗口一跃落到楼下的草坪上。那身手速度,电光火石之间从窗户台上只能看到楼下她头顶长发飘飘的秀发。

这女人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我们逃不出去?这个城市还是?……哎,有没有个正常人啊,要不精神不正常到乱杀无辜的男人,要不就是神秘到袜子是啥颜色都不知道的女人……(正常的也不知道好像)

我无暇多想,也紧随其后稳稳的滑下落入草坪。

“道执,知道怎么去嘉兴府吧?”

道执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对我们摆摆手,示意我们跟着他,向医院西面的大门跑去。

当众人气喘吁吁的站在大门时,都掩饰不住脸上兴奋的面容。所有人都知道,逃离这里有多么的艰辛,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甚至一个战友的牺牲才换来我们能安全的抵达出口。

我指挥众人为记者默哀3秒。大家回头最后一次看向这雪白蓝条的医院外墙,就仿佛离开的是一个惊悚噩梦般地狱大楼。

从西门向前只要穿过3个街道就顺利到达嘉兴府的1号街道。说也奇怪,不知道是因为我们在医院里经历了太多恐惧,让我们脆弱的内心变得坚强,所以不再害怕路边四处游荡的异形。还是因为身上已经锻炼出一种震惊四座的气场,我们一路畅通无阻,街道的异形们没有一个敢靠近我们的小队,都避而远之,从它们那扭曲奇特的面容和眼神里,我观察出他们是害怕的神情。

怕我们么?我们什么时候已经如此的强大,成为了让众异形胆战心惊的角色了?还真有些不适应呢。

也许没有了记者和张姐两个活宝的打情骂俏,嬉笑怒骂。也许是大家真的已经精疲力尽,没有更多的心思去调节气氛。短短两站路,我们仿佛走了一个世纪,众人似一群行尸走肉没心没肺的闲庭信步。有那么一瞬间,自己总感觉我们才是那些让身边数量众多异形群,他们眼中的怪物。我们才是那群破坏生态平衡,烧杀敲掠无恶不作的异形禽兽。

“到了。基叔,哪栋房子是你的家啊。”

二十多分钟后,众人站在嘉兴府大道的嘉兴小区马路边。这个小区是由一排排二三层小洋房组成,我们家是其中4单元的104栋。

能买到这里也是我这辈子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之一。当初可是各种求爹爹告奶奶的托人找关系,加上父母的积蓄勉强付了首付,才和家人入住进去。永远那年一家人是多么的幸福快乐。

就在我准备往背包里翻找自己家门的钥匙,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尖叫,打断了思绪。

“我擦,你们看。”

扭头看去,后面草丛中趴着一群异形,正瞪着硕大滚圆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最重要的是,他们正在向我们的方向匍匐前进,张着血盆大口好像是要吃掉眼前的美味猎物。

“他们是要杀了我们。我们必须马上进屋躲避。”

说话的是张春!她站在我边上,肩膀颤抖,表情凝重,好像非常的害怕这群形态迥异的异形生物。我从来没见过她有这样惊慌失措的神情,她一直以来给我的形象是淡定从容强大!我明白,这说明这次对方比她更加恐怖。我赶紧往背包搜寻开门的钥匙。可是……

我的钥匙呢?!

满头大汗的不停翻找背包里的每一个地方,不放过任何角落,看都没有看到那个银色熟悉的钥匙串。

完了,我突然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拿!当时逃跑的时候落在办公桌的抽屉里了!……死了!

“吼!”

“吼!”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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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归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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