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熊最终也未能得偿所愿,就在他想要开启电眼透视功能时,强大的电流打在他的鼻梁上,那股酸疼,让他泪流满面。
对此,祖玛的解释是短路了,但当时他那种不屑与训斥相结合的语气,让英熊知道这次短路铁定是人为事故。
洗完澡不一会,来电了。
肖静对于英熊红肿的眼睛和鼻梁很是好奇,英熊解释刚才有一只飞天老鼠,因为光线太暗,不小心撞到了他的鼻子上,老鼠被他的内功震成了齑粉,自己也因发功过度伤了鼻梁。
肖静耐着性子听完,在英熊的鼻梁上又补了一拳。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英熊从地上爬起来,木板铺的地面并不平整,这一宿睡的他腰酸背痛。
外面来人通知他们去吃早饭,等到那的时候,琨密几个核心人物已经在那了,为了招待他们这些北方来客,桌上的早餐很是齐全,从当地有特色的炒饭炒面到北方的粥和包子。
就是包子里的馅料,不知道是用那种下脚料做成了,黑乎乎很没胃口。
三鬼已经先一步到了,正坐在那喝粥。
英熊也不客气,给自己盛碗粥喝上。
“阳老弟昨天睡得可好啊?”琨密问这话的时候,挤眉弄眼很是猥琐。
“恩恩,还不错。”英熊呼噜呼噜喝粥,装得很是正人君子。
琨密也不再说,卷起桌上的茶点狼吞虎咽起来。
不一会,一个小弟急匆匆跑进来,在琨密耳边低语几句,琨密当即大喜,起身就往外走,刚到门口,又转回身对英熊说道:“老弟,快和我一起,人熊老弟醒了!”
啊!
英熊差点把粥碗撇出去。
人熊门前,琨密疾步走来,身后跟着亦步亦趋,如同僵尸的英熊。
此时他心乱如麻,待会人熊要真醒了,该如何处理,难道真要杀出去不成,祖玛和棒槌这对扯淡组合,正事不是一向靠谱嘛。
肖静一脸视死如归,手已经缓缓伸向腰间,英熊知道,那有一把袖珍手枪,平时威慑一下劫匪小偷还不错,在穷凶极恶的毒枭面前,还不如一把菜刀。
“老弟,你可算……”琨密一推门要进去,冷不丁见到人熊人立而起,嗷一嗓子就扑过来了,“你们这些魔鬼,都是魔鬼!”
两只熊掌如同铁钳,死死掐住琨密的脖子。
嘎嘎。
琨密只能发出几声无疑是的低嚎,几秒钟内就翻起白眼。
救还是不救,这要是被掐死,算不算提前完成任务?
后来,英熊才发现,他现在思考任务存粹是多此一举,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打包赠送也回来。
英熊还在犹豫,肖静扑上去了,要是想杀琨密,他早就死了。警方想要的是他身后的网络,若是他死了,还会有云密,都密出来。
英熊摇摇头,这女人,太疯狂,他上前轻轻在人熊手上一抚,人熊如卡扣的手瞬间松开,又蹦跳着扑向外面。
“魔鬼来了,魔鬼来了!”声音之大,震得木屋一阵摇晃。
毒枭们虽然亡命,但都十分迷信,看见人熊突然变故,现在又口吐妄言,心中多少有些慌乱。
“大巫师,这。”琨密看向屋内的大巫师,都现在的情况,他也有些束手无策,若是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弄得人心惶惶,搞不好要出大事情。
“不可说,不可说,灾难降临,灾难降临啊!”大巫师神神叨叨,不是乱舞就是念词,不过却总难眼神瞟向英雄。
这大巫师不会看出什么了吧,难道?
英熊心中突然冒出一个词,杀人灭口。
紧接着他又把这个想法甩出去了,开玩笑,这么无凭无据的胡乱杀人,肖静第一个就得收拾他。
“散了吧,散了吧。”大巫师又开始播撒手中的神水,同时往外撵众人。大巫师地位尊崇,就算是琨密轻易也不敢得罪,只好带着众人离开。
英熊并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琨密被大巫师叫住,又进行了一番谈话。
“此地已被诅咒,不宜久留。”难得大巫师像个正常人一样说话,琨密激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巫师可否告知?”琨密不死心,这山寨经营数年,说走就走还是有些放不下。
“不可说,不可说。”琨密脸色一僵,你究竟是不是巫师,怎么老念和尚的切口。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既然大巫师说了,在不想也得离开,不然被底下人知道了,弄不好要众叛亲离。
“大巫师可否指条路?”
大巫师又开始颠来颠去,啪嗒,他手中的链子掉在地上,指的正是南面。
英熊回到屋里不久,就有人来叫他,说琨密有请,英熊还以为暴露了,不过看那人神情平静,又不像。
昨天宴请的那个广场上,一群人拖家带口,拿着金银细软各色包裹,站在一起正听琨密讲话,“大巫师有言,这片土地已经被诅咒,我们必须马上离开……现在出发。”
话音一落,顿时鸡飞狗跳,时间是在太紧,很多人还处于茫然状态,好在他们常年处于备战状态,勉强还是行动起来,一群人一窝蜂似的往南面丛林走去。
“我……什么情况?”英熊几个没动,被甩在后面,一下露了出来。
“这次是老哥的不对,兄弟你先找地方待一阵,等哥哥我稳定下来,自然会再联系你,放心吧,咱俩的生意黄不了。”琨密说完上了一辆越野,一群人绝尘而去。
“完了?”方安看着一地鸡毛的山寨,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就知道和你出任务不靠谱。”肖静找到罪魁祸首,指着英熊的鼻子说。
“怪我喽。”英熊一脸无辜。
“现在怎么办?”
“回县城!”肖静扭头就走。
毒枭们办事相当不靠谱,来时候虽然说道多,但至少车接车送,这回去连个带路的都没给留,闷热潮湿的雨林里不辨东西,让几人吃尽了苦头。
走了没多久,几人就有些走不动了,英熊发着牢骚,直骂琨密,“这个老不修,是不是发现我们是假的了,竟然用这种办法惩罚我们,当我是贝爷啊!”
“贝爷是谁?”童进精神头不足,但求知欲还在。
“贝爷都不知道,肯定是河里的大蚌,百年以上才能称爷,千年以上,那就要叫一声贝仙了。”方安很得意,他觉得自己又比老二强了,三人的排名是不是该换换了。
“贝仙没见过,鲜贝我倒是很久没吃过了!”一个调侃的声音从雨林中传出,离他们并不远。
“谁?”竟然被人欺到如此近的地方都没发现,若对方偷袭,恐怕要凶多吉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