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夫人,这些都是奴婢们该做的!您可是我们大少爷的亲岳母,奴婢们几个小的,能服侍少夫人与亲家夫人,那是天大的福气!伺候您,绝对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红梅看出吴氏他们的别扭,便吒吒的在面前说起大白话。
古惜瑤看丫鬟们忙的也差不多了,便转身与曹贵一家暂时告别。“曹贵叔,你跟婶子和天巧姐,先用饭休息吧!皇上来了,我也不好不过去!你们要有什么事,就招呼绿竹、红梅她俩就成!婶子,她们四人,虽说是我的丫鬟,但私底下,姐儿几个跟亲姐妹没什么两样!所以你们也不用那么见外。有什么不得劲,不方便的,只管跟她们说就成!”
曹贵一家听了直点头,而旁边的四个丫头,听了更是美的紧。
看差不多,古惜瑤便带着秋菊、墨兰,往正厅赶去。
待她们走后,曹贵一家被张罗到了桌前用餐。天巧向她们笑笑,便同爹娘一起落座。坐下后,她便提起筷子给二老钳了一些菜。到现在为止,天巧还算能放开些。毕竟,自己是要在这个家里生活的。因此,她必须要让自己,抓紧时间适应过来。
“两位姑娘,桌上的饭菜这么多,你们也坐下来一起吃吧!”吴氏看着一桌子,花里胡哨的菜品和点心,禁不住的砸吧砸吧嘴。又瞧两个丫头也忙了半天,便不好意思的喊她们一起用餐。
“亲家夫人,你们只管用。我俩在后面都留出来了。亲家老爷、少夫人,奴婢们在外面侯着。若有什么事,直接唤我们便是!”绿竹知道,人家这是不习惯被她们盯着用饭,便识相的带着红梅退出了房门。
天巧见她们退出去又带上门,便感激起两位姑娘的心思细腻。转头看了看爹娘二人,便又给他们钳起菜。“爹,娘,你们多吃点!忙了大半天,你们肯定都饿了!”
“好,好!老头子,快!这么多东西,咱们得使劲吃才行!”屋里没了外人,吴氏也放松下来。抬手赶紧提起筷子,钳起碟子里的菜品试了试。“嗯!太好吃了!老头子,你快尝尝!保准是你一辈子都没吃过的!”
曹贵应了一声,也拿着筷子,开始吃了起来。这一开头,两口子便停不下嘴了,还边吃边夸。
天巧看着爹娘高兴,心里也美。自己也端着筷子,跟着他们边吃边聊了起来。“爹、娘,往后对这公主府里人的称呼,你俩可得改改嘴了!”
“啥?”没明白自己姑娘的意思,夫妻两人都是一愣。“改啥嘴?”
“当然是对这府上人的称呼了!柳婶现在可是长公主了,家里的小辈,如今不也都改了名字么!铁柱如今叫鲲鹏,铜柱改名叫汗青了。大丫、二丫、三丫,也都重新起了闺名,叫惜玉、惜云、惜瑶了!这府上五兄妹的名字,现在被外人叫的,那是响当当的!”天巧慢慢吃着,边吃边跟自己的两位长辈分析了起来。“日后,爹娘定是要与公主府,常来常往的。嘴里的称呼不变,让外人听见了,再说道笑话!”
曹贵两口子听了直点头。尤其是吴氏,更是夸起自己姑娘明事理。“老头子,你瞧瞧,还是咱闺女懂道理!天巧,你是个心细的,等铁柱,不,鲲鹏回来,你们成亲后,为娘的我也能放心了!”
“是啊,巧!你爹我不会说话,等在身边要张嘴时,你多提醒提醒我!”曹贵是个土生土长的庄稼汉子,不会那些漂亮的言辞。听姑娘提醒,便嘱咐她多点点自己。
天巧见爹娘因为刚才的话,又撂下了筷子。明白他们担心什么,便宽解的劝道,“爹,娘,你们也别太担心了!公主一家子的为人,你们还不清楚么!咱们快吃吧!待会儿也好休息一下。”
吴氏点点头,提起筷子又吃了起来。“老头子,你瞅咱闺女,是不是有了将军夫人的气派!”
“娘!你说啥呢?!”知道娘是夸自己,可天巧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曹贵看了倒没说话,只是嘿嘿笑了几声,又跟媳妇、闺女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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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公主殿下,席面已安排妥当!”轩辕晗玉身边的大丫鬟翠儿,上前一侧回话。
“好!皇上,您说您馋本宫这府上厨子的手艺了,那今天长姐,便让您在这公主府上,吃个够喽!”轩辕晗玉笑着跟玄帝来到了桌前。
玄帝坐在正位,左侧为轩辕晗玉的位置。慕容皇后瞅着右侧的位子,虽有不满,但还是领着杜云篱,和几个女眷坐入席间。不过她带人这么一坐,便将整个席面占了大半还多。
可人家皇后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还笑嘻嘻的向轩辕晗玉介绍道。
“皇姐,您有所不知,皇上近日总在宫里念叨您。他呀,老想着过来瞧瞧,坐坐。今日一得空,便赶了过来!又赶巧,本宫今日娘家也来人做客。她们来个正好,都叨念着要一起过来拜见!皇姐,这位是本宫的长嫂,大理寺卿的夫人,一品诰命董华云,董夫人。旁边这两位千金,便是本宫嫡亲的妹妹和侄女,慕容锦与慕容长乐了!”
慕容皇后介绍之处,所点到的人,都起身向轩辕晗玉行礼。
“皇姐,这位,便是本宫的义妹,右相府嫡千金,杜云篱!”待介绍完带进座里的所有人,慕容离便笑着,拉起身旁侄女慕容长乐的手。又隔着她对再下一位的嫂子,董夫人说道,“嫂子她们来一趟不易,又赶上几位姑娘都很仰慕皇姐,本宫便私做决定,带她们前来皇姐这叨扰了!”
哼!轩辕晗玉瞥了皇后一眼,嘴角清冷的一挑!赶巧么?这皇后还真当她堂堂轩辕的长公主,是个好糊弄的啊!眼前,就冲她带人落得这个座,便应证了她是一点规矩都不懂!收回眼神,长公主没有去搭理,皇后她们的那几张热脸,倒跟玄帝聊了起来。
“皇上,今天怎么不见辰峰也过来?”
玄帝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皇姐对身边人的反感。可他终归不忍,博了爱妻与恩师慕容云长的提议。
“皇姐,辰峰今日出城接人去了!约么着,过不多久就能回!朕今日赶上没什么政务,便带着皇后她们过来凑凑!想来,今天这公主府里,肯定少不了美酒、美食!所以朕啊,今儿便不走了!对了皇姐,惜瑶那丫头呢?”
玄帝岔开话题说了几句,竟留意到,厅内没有惜瑶的影子,便张嘴问到。自从跟皇姐相认后,因上次爱妻给了外甥女一个没脸,玄帝便对这个小辈怀了十分的歉意!这会儿问起她来,倒是发自肺腑的。
因桌上位置有限,惜玉、惜云、汗青他们,便跟窦氏在旁边的桌面上开了一席。而季明轩秉着男女不便同席的规矩,也坐进了旁边的席面。陆少游就更不用说了,以他的个性,更不可能忍受在头桌上凑合!
轩辕晗玉本想琢磨琢磨,刚才玄帝话里的意思,又听他提起三丫头,便没再细想。开口回道:“府上来了贵客,这丫头怕是怠慢了他们,亲自去张罗了!”
“贵客?朕倒是好奇,究竟是何人,让皇姐这么上心?朕可认识?”玄帝对这几个贵客产生了些兴趣!想皇姐从民间回归,能让她们一家这么重视,定是关系非一般的吧!
“他们你可不认识!不过,认识他们,那也是迟早的事!”轩辕晗玉笑着说道。
因为还没有吩咐开席,桌面上也只摆了八碟冷拼,八碟糕点。长公主提起玉筷,从面前的食碟中,钳起一块枣泥糕,放在了玄帝面前的碟子里。“本宫记的皇上小时候,最得意这口。今儿个,本宫便嘱咐后面,特意给皇上做了一碟。皇上您试试,看看衬不衬口?”
看着眼前的枣泥糕,玄帝便想起了自己的母后,曹氏。回想小时候,自己总是吵着,要吃母后亲手做的枣泥糕。想起以前,一国之君的眼圈,多少有些微红。伸手提起玉筷,钳起碟子中的枣泥糕,送到嘴边咬了一口。还没细嚼,便感觉这点心像是入口即化,口感软绵绵的还带有香糯的感觉。
“皇姐,这点心可真好吃!……不过,没有当年的味道了……”虽然这糕点确实美味,但想起自己惨死的母后,玄帝还是没了胃口。
“玄奕,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宽宽心了!”知道弟弟是想起了母后,轩辕晗玉也觉得有些伤感。
姐弟俩情绪低落,可桌上的其他人,却不明所以。慕容皇后瞅着那碟,再普通不过的枣泥糕,愣是没瞧出什么端倪。想着,一会儿能动筷了,自己也尝尝这道点心,揣摩一下,为什么皇上他们会如此伤感。
桌上的气氛略显尴尬,董夫人她们更是不知所措。就在厅里的气氛快要冷到冰点时,古惜瑶带着两个丫头走了进来。
“母亲,您怎么没等女儿,就开席了呢!”古惜瑶一进屋,便感觉到了气氛的低沉。来到轩辕晗玉身边,娇嗔的撒起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