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微亮，便醒来。

巫春弹簧般从床上跳起，拉开窗帘，发现是最讨厌的阴霾天。

无论是晴天或者雨天，巫春都觉得不错，但雾霾笼罩，仿佛有东西卡在喉咙里，让人难以下咽。

巫春换了一件明亮的白色连衣裙，微微露出脖颈下方一片肌肤，白得直观。

她走入卫生间，挤了牙膏，盯着镜子里挂了眼袋的自己，目光呆滞。

昨晚，她做了无数个梦。噩梦美梦连在一起，就像是乱剪的电影片段，杂乱而无厘头，无法串联。

梦到自己突然被上司认可，不仅级别有希望更进一步，而且薪资也能增加。但和自己一同进入单位的新人，却因为关系更硬，轻而易举地顶掉了自己。

又梦到和田诤结婚，但在结婚现场，自己的初恋突然冒了出来，她鬼使神差地和初恋逃离了结婚现场。

牙膏被挤出半条，垂落在面盆，巫春用力地摇头，提醒自己要坚强一点，她将牙刷塞入口中，重重地刷了起来，口腔里传来刺痛感，吐出白色的泡沫，里面混合着血丝，牙龈竟然出血了。

巫春终于慢慢理智清醒，开始为昨天对田诤那么凶很后悔。田诤真的很好，比起自己的人渣初恋，靠谱太多，自己为何要跟他闹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