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量打定主意要将眼前的白袍老者灭杀在此,自然不会再有留手,‘轰隆’一声,又是两道灵力对轰在一起,两人各退数步,接连的灵力对拼,两名结丹期修士都有所损耗。
原本赵无量想要击败白袍老者并非难事,赵无量所修功法是火属性的,向来以攻击力强著称,而那白袍老者所修功法乃是风属性,不仅敛气术高明,难以看穿,身法更是诡异,斗起法来飘忽不定,赵无量数次凝聚灵力想要与他进行力量上的对决,都被他用那诡异的身法躲过去,以至于赵无量的攻击落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知道云儿那边怎么样,不过那上官云身受重伤,全身灵力能使出来的也就十之一二,云儿取胜只是时间问题”,赵无量沉下心神,云儿那里不必担忧,眼下还是想办法将眼前这老怪解决再说。
赵无量虽有心速战速决,可那白袍修士身法诡异,他一时也想不出破解之法,短时间内双方灵力还很充足,只能是保持僵持的局势。
两结丹修士的斗法虽说声势浩大,但由于此地已经远离了天波城,人迹罕至,一时之间竟也无人发现。
他们这边暂且不说,另一处战场上官云却似乎力有不怠,感觉马上就要撑不下去了。
聂桐在一旁观望,虽说他不知道远处有两结丹修士在斗法,但是从上官云身上的伤势他多少也能猜到一点,必定还有高人在此处。
战场的一切聂桐都看在眼里,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别人斗法,而且还是境界比他略高的修士,这一次观摩对他来说也是受益匪浅。
正当聂桐醉心于两人之间的斗法时,战场上的局势却是瞬息万变,眼看上官云就要落败,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流光朝着聂桐飞过来,聂桐第一反应便是有人偷袭,于是翻身躲开,同时朝那流光定睛一看,竟发现那道流光中夹带着某样东西。
聂桐虽离两人战场不远,但是由于两人战的正酣,聂桐翻身的动作两人竟是都未发现。
“这是”,此时聂桐身体已贴近地面,那流光飞射过来的瞬间,恰好落在他的面前,“这难道是储物袋?”,眼前的东西有点让聂桐难以置信,原以为是有人偷袭自己,结果竟是一个储物袋。
储物袋上还有一丝丝血迹,分明是刚沾上去不久,而且触之还有余温,聂桐转头看了战场上的两人,莫非是上官云的储物袋。
此时战场上两人也分出了胜负。
上官云气若游丝,躺在地上,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得个这样的结局,他万分后悔,若是自己不好大喜功,又怎会弄得现在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可能不保,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反观另外一人,见上官云已昏死过去,扯下了面罩,那张绝色容颜便暴露在月光之下。
借着月光聂桐终于看清了那黑衣人的脸,“是赵云儿”,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赵云儿那脸露出来的那一刻还是让聂桐有点意外。
月关笼罩下,赵云儿的脸有了一丝别样的风采,犹如那皎洁的月中仙子一般,不过联想到方才她与上官云斗法时的狠辣,聂桐却是直摇头。
“这女人生的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心地却不咋地,以后也不知哪个男人倒霉会娶到她”,聂桐在心里嘀咕,若是赵云儿此时听到聂桐的话,肯定要被气的吐血。
“这上官云真是难缠,被父亲重伤了,还能挺这么久,若是他未负伤,我肯定不是他对手,也不知道父亲那边怎么样了,罢了,先看看那筑基丹在不在他身上”。
赵云儿父女截杀上官云,其目的就是为了那准极品筑基丹,此刻上官云已经昏死过去,赵云儿便借此机会在上官云身上搜寻了一番,却不料上官云的储物袋早已不翼而飞。
聂桐在看到赵云儿脸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赵云儿肯定是为那筑基丹而来,想必那将上官云重伤之人便是赵无量了。
两人忙活半天,最后竟然便宜了聂桐,这对聂桐来说是多么的幸运,但是他没有得意忘形,反而心生退意,毕竟还有一位隐藏着的金丹修士,聂桐还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于是趁着夜色消失了。
赵云儿在上官云身上没有找到筑基丹,便认定那筑基丹定是在那白袍修士那里,“也不知父亲那边怎么样了,估计也快解决了”,对于父亲的修为,赵云儿从来没有怀疑过,即便此时面对的是同阶修士,她还是坚信父亲一定会赢的。
赵无量也确实没有让女儿失望。
原本僵持的形势,在赵无量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下开始打破,白袍老者由于耗费太多灵力去防御赵无量的攻击,此时已是黔驴技穷,就连他那引以为豪的身法,由于没有灵力的支持也开始破绽百出。
“赵无量,难道你真的要撕破脸皮,与上官家开战吗?若是此时罢手,我们上官家可以当此时没发生过”,又是一记掌刀,白袍修士被劈飞在地。
“哈哈哈,道友说的轻松,上官家会这么好心,况且已经到了这地步了,道友莫非还以为我会罢手,而且若是道友陨落在此,不也没人知道是我赵无量做的吗?”,赵无量此时已经占了上风,白袍修士的话着实让他好笑。
白袍修士听完,心中怎能不知这赵无量是真下杀心了,心中那个悔恨,都怪那上官云,若非他如此轻易就被哄骗,自己又怎会来这城郊,更可恨的是家族援兵迟迟不来,难道今天真的要在此陨落吗?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赵无量杀意已决,此番若是让这白袍修士离去,那赵家就有可能遭受灭顶之灾,他还没有笨到连这个选择都不会做。
不等那白袍老者求饶,赵无量又是一记掌刀直取白袍老者丹田处,方才两人斗法时,白袍老者就已经身负重伤了,再加上此时赵无量又是突然暴起杀人,白袍老者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身死道销了,那丹田处的金丹也在赵无量这记掌刀中碎裂成粉末。
看着眼前之人不再动弹,赵无量心中才彻底松了口气,两人斗法之时,赵无量身上也没有出现伤势,只是全身灵力耗费殆尽,有点脱力而已。
拖着疲惫的身躯,赵无量开始向女儿那处战场奔去,时间已经拖了很久,上官家的援兵怕是也快来了,他要赶紧与女儿汇合。
数十里的距离对赵无量来说也就一注香的时间,如眨眼一般,一晃就过去了。
“前面就是女儿所在之处,只是此时如此平静,莫非是战斗已经结束”,赵无量来到此地,却未发现女儿的踪影,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忽然,黑影一闪,一道倩影便出现在了赵无量身边,借着月光,赵无量看清了那是女儿的脸。
“父亲,女儿没负您所托,那上官云现已昏死过去,只是那筑基丹不在他身上”。
“哦?那白袍修士身上也未曾有,这就奇怪了”,白袍修士死于赵无量之手,储物袋自然落在了赵无量之手,来的路上他曾仔细翻找过,除了几个玉柬之外,未曾发现筑基丹的踪影。
他原以为那筑基丹既然不在白袍修士这,那必定是在上官云手上,而如今却是两者皆不是,女儿没有必要骗自己,那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上官云提前将筑基丹藏起来了。
想到这里,赵无量便气不打一处来,“可恶,此事中透露着蹊跷,上官家的援兵马上就到,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处”,赵无量不愧为一代枭雄,敢得敢舍,此事已不可为,他当机立断立下决定撤走。
没有找到筑基丹,赵云儿心里有点沮丧,但是父亲既然发话了,想必肯定有他的道理,况且父女二人所剩灵力无几,此时若再遇强敌,父女两个怕是要饮恨当场。
父女二人一前一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两人走后没过多久,约莫一炷香时间,两道身形飞驰而来,竟是两位结丹期修士。
“云儿在气息在这里便消失了,看此地情形,应该发生过斗法,云儿未与我们联系,莫非已遭遇不测?”。
“应该不会,云儿若是陨落,家族中的命魂牌就该碎了,只是到如今我们都没接到通知,想必他还在此处,我们且在四周搜寻一下”。
修仙家族中,一般都会取嫡系子弟一丝魂魄制作命魂牌,若是这些子弟在外遭遇不测,命魂牌便会碎裂,两人也是通过这点才断定上官云尚未陨落。
“云儿”,说话间,上官云已经被找到,赵家父女走的匆忙,一时也忘了杀人灭口隐藏证据,不过两人皆是带着面罩,想必那上官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此截杀自己。
“还有气息,只是受了重伤,先将他弄回去再说”。
“那白秋水呢,他不是应该贴身保护云儿吗?”。
“哼,这白秋水早已对我上官家不满,想必此时早已逃走,若是日后碰到,定饶他不得”,白秋水就是与赵无量斗法的白袍修士,两人不知道,数十里外那白秋水已陨落在赵无量手中。
“不知是谁竟如此大胆,敢挑战我上官家族的威严,还有那筑基丹,此事回去一定要查清楚”,两人在原地放了一通狠话,就背起重伤垂死的上官云离去了。
此时远在天波城一无人处,一老一少一前一后地走着。
“师尊,那筑基丹明明被上官云拍走,为何又蛊惑赵家去抢夺,最后又送给那玄气宗的小子”,走在后面的一妙龄少女说道,若此时有他人在此处,定能认出这少女竟是天波城陆家家主之女陆傲雪,而她口中的师尊,想必就是那丹道巨擘丹尘子。
“呵呵,丫头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件宝物要出世,师尊想得到那件宝物,自然是将这滩水搅浑的好”。
后者没有再说话,师尊若是不想说,问再多也是徒劳,不过心中隐隐的对那件连师尊都觊觎的宝物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