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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洛怔愣了下。
随后便与嘴角带笑的宁傅母相视一笑。
没想到,宁傅母还有如此“逗比”的一面。
这样也好,要不伴着沉重的话题,也不好入眠不是?
宁傅母起身,拿起了绣绷,“夜深了,小姑子该睡了,傅母就在外面守着。”
玉洛躺下,一直看着宁傅母出了燕居室,才慢慢阖眼。
……
翌日晨起,玉洛便恢复了原状。
芷珺院也一切照旧。
日子很快就到了八月初十。
这日一大早,玉洛便收拾妥当,先领着竹惠去了柏寿堂和柏义堂,一通地揖拜问安,然后回了芷珺院。又匆匆地扒了口饭,就出了院子。
二人很快来到了柏冬轩。
子陶将二人迎了进去,边走边低声道:“八姑子,衣服都备好了,三郎君让您换好了,便让小的领您去马厩。”说着话,柏瓒的大婢子荷亦迎出西厢,给玉洛见礼。
玉洛点头,却又问子陶:“子陶,我三哥、五哥怎么没见着?”玉洛来柏冬轩,一般总能瞧见柏忠、柏瓒哥俩在院子里耍剑,而柏举一定是在书房里读经的那一个。
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却不见了三人。
子陶咧嘴笑了,“八姑子,三位郎君都去马厩牵马去了。”
“哦,这样啊……倒都是急性子。”玉洛恍然,和竹惠、子荷进了西厢。
子陶却心下嘀咕:还说郎君呢,姑子自己不也是急性子,这么一大早的就赶了来……
等玉洛和竹惠出来时,子陶见了连嘴巴都张圆了,瞪着眼睛结巴着:“这……这……是八姑子吗?”
一身僮仆打扮的竹惠,看了眼自家小姑子,颇有些羞涩地道:“自然是我家八姑子。”其实竹惠也瞧着自家姑子不像。
这也抹黑得太不像了吧?
子陶咽了咽唾沫,心里补了句:好吧,他少见多怪了……
玉洛却精神抖擞地走在了前面,出了柏冬轩才醒悟,自己现在是小厮僮仆了,要低调。
立时便低垂着头,微微弓着身子,双手束在身体两侧,跟在子陶后面,迤逦着出了二门。
走过望楼的时候,就见青砖路上站着几人,当先的一位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不用猜——柏威是也。
咦?柏威身旁立着的……不是汲含么?
二夫人宋氏在未嫁给柏商之前,就有个女儿,名叫相乌。宋氏在一次见到汲含时,被其精致姣好的容貌所震撼,当即便打听起他的身世来。这一打听,才晓得汲含还有一个兄长叫汲贤,二人的君父乃是梁砀郡睢阳城的计佐。
别看宋氏出身豪富之家,挑女婿却是实在,并不看重其人的门第。在相看过年貌相当的汲贤后,便做主将相乌嫁给了他。
而这个面貌姣好得一如妙龄女子的汲含,二夫人宋氏更是看在眼里,欢喜在心上,总想着为其张罗一件可心的婚事。
有一次二夫人请汲含去柏智堂用膳,在送其出去时,于影壁门处正好遇见了八姑子。汲含当时看八姑子的眼神,给二夫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二夫人立即便动起了心思……
若是有这个呆傻的八姑子做相乌的娣妇,她的女儿在汲家不是更为顺风顺水了吗?
所以,宋氏创造机会很是撮合了二人一番。但,柏商及时掐灭了二夫人的“好心”。
说,柏坞内小姑子的婚事,岂是她二夫人就能掺合的?别说八姑子是正正经经的嫡女,是四房的人,就是他二房的几位庶女,比如二姑子嫁给了西平望族韩家、三姑子嫁到了平舆季氏,那都是请示了宫里的柏皇后的,难道都忘了不成?
二夫人宋氏也不是不清楚这个潜规则,就是有些不甘心。
玉洛在知道宋氏有意撮合她和汲含后,便尽量地不与汲含照面。
不是她不领二夫人的情,而是她根本没有将汲含这一类男生,做为自己一生良人的打算。
温柔细致的汲含,做男闺蜜不错,做丈夫嘛,还是免了吧。
因为在玉洛眼里,汲含……有些个“娘炮”!
汲含的外表,总能让玉洛模糊了他的性别。尤其是那粲然一笑,有眸生百媚的感觉……
望着眼前这个娇丽的容颜,玉洛私以为,若她是男人,就是碎了一地的节操,也要扑上去,把他放倒!
柏威见子陶身边的黑脸僮仆,双眼一直死死地盯视着汲含,便大笑了一声,“哈哈……又一个被迷住的!汲含,你小子当真可以啊,人见人悦!”
汲含脸现尴尬,一丝酡红羞上了面颊。
啧啧,真心娇羞啊……
玉洛禁不住舔了舔嘴唇。
“哈哈……汲含,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人家小哥可都要流口水了……咦?等等……这位小哥是……”柏威终是注意到了黑脸僮仆的异样。
“咳咳……”子陶赶紧打断,“四郎君,这位可不是小哥,四郎君再仔细瞧瞧……”
柏威上前一步,细细打量,还是没瞧明白。便伸出手,作势要抬起黑脸僮仆的下巴,再细细观瞧。
手伸到一半处,便被机警地躲了过去。
却听到一声忿然的叫喊:“四哥——你要做什么!?”
“八……八妹,是你么?这也……太……太……”柏威还是被惊到,有些磕绊道。
“太不像了!”一身黑衣劲装,牵马走来的柏瓒接口道,也上下打量了起玉洛来。
跟着柏忠、柏举,还有骆氏二兄弟也走了过来,然后是僮仆子巨、子棋,一行人都是黑色劲装加身,人手一匹黑马。柏威的僮仆子略也牵着骓乌马,缀在了后面。
“五弟,你说八妹这也太黑了,猛不丁地,我还以为到了晚上呢。”柏威缓过气来,又来了句。
噗嗤!
就有人笑出了声。
玉洛抬眸,正瞧见汲含举袖遮面,笑得荡漾……
玉洛便又有些看痴了过去。
“汲含,你瞧瞧,你还是别去了,就这么一会儿,都有人看呆了两回了。”柏威当着众人的面,揭了玉洛的底。
玉洛立时醒悟,转头狠狠地瞪了眼柏威。
她自以为,抹黑了脸,便没人注意她,机会难得,她便可以一叶障目地恣意瞧瞧这个汲含。哪成想,柏威这个二货,老是跟她作对。
“四表兄说的在理。不过呢,谁让汲家兄弟一笑百媚生呐!”骆锟语气尖酸地附和了句。